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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扭曲難看的笑容。他垂著頭,語氣異??酀骸鞍⒕G,我放棄學劍了。” ……以后跟著家里的布莊做生意,不能再經(jīng)常來道場。我不在后,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相葉佑走后施歌發(fā)了好久的呆。粥三兩口吃完了,這點糧食,根本不夠填狐妖高速再生而餓得扁扁的的胃。施歌收拾碗筷,準備去廚房,銅谷大叔應(yīng)該沒放假,即使放假,只消耗體力值的【料理之手】也能把自己喂飽,即使手腳不聽使喚。 果然,遠遠便看見一個弟子提著食盒從廚房出門,那盒子施歌熟悉,自己每天就是提著它去訓(xùn)練場送飯、刷弟子們好感度的。鼻端似乎聞到粥的香氣,施歌快步走出樹叢,招呼道:“喂……” 一個字還沒說完,弟子渾身一凜,猶如白日見了鬼般一蹦三尺高,臉色刷白,丟下食盒就跑。甩給施歌的只剩一個渺小的背影,后者的手僵在半空,半晌說不出話。 這都怎么了? 鍋里盛著熱騰騰的白米飯,施歌先自己吃了個飽,才提起食盒,往訓(xùn)練場走去。一路靜悄悄的毫無聲息,放假后,道場似乎成了一座空宅。房間陳設(shè)歷歷在目,卻平白散發(fā)出一種冷清的氣氛。 踩過無人清掃的落葉,訓(xùn)練場終于隱隱傳出人聲。施歌精神一振,快步走到門口。 ——近藤、土方和沖田在里面練劍。 近藤頭上纏著繃帶,看來鬼笛打他那幾下是真狠。土方?jīng)_田都脫了上衣,面對角落揮汗如雨。這一幕終于讓施歌放下心,看來他們沒事,萬一留下心理陰影她可真沒招。幸好銀魂的人都極耐艸,全都好好的,為未來征服江戶的路做準備呢。 食盒落地只發(fā)出輕微的響聲,近藤依然注意到了,回頭一看是她,登時一愣。 “廚房送的點心?!?/br> 施歌擺出幾份糕點,又盛出一碗粥,遞給說不出話的近藤。后者的臉看起來快爆炸了,肩膀肌rou賁起,那體格真像個大猩猩。土方頭發(fā)沒梳,一言不發(fā)停了手,窩在墻角的沖田突然沖出來,用力把碗筷打翻在地上。 “你怎么還敢出來?還敢在我們跟前亂晃?挨打還不夠慘嗎?看來切成幾段不能讓你滿足啊,這次換個高級料理,生魚刺身怎么樣?” 沖田晃著手中武器,土方?jīng)_上前,一拳把他揍翻在地:“你發(fā)什么瘋!” “發(fā)瘋的不是我,是那家伙!”沖田奮力掙扎,“剛走出鬼門關(guān)就擺出一副寬宏大度的樣子,她以為她是誰,菩薩嗎?!” 施歌默不作聲。身上濺滿灼燙的粥,她慢慢走去撿打飛的碗和湯勺,小腿上拙劣的縫痕觸目驚心。 “……我不是說過了嗎,只要大腦沒有被剖開、脖頸沒有被切斷、心臟沒有被捏碎,我就不會死。沒死自然一切好說,既然現(xiàn)在敵人是惡龍,我們是勇者,想贏總要付出一點代價的?!?/br> “別把我當被惡龍抓走的公主啊。”施歌說,“如果早知道惡龍會降臨王宮,公主也不會在花園里無憂無慮地成長的。她會厲兵秣馬,修筑城防,不僅為了保衛(wèi)自身的安全,也為了保護信賴她的臣民。這才是以她的身份該做的事,而非整天優(yōu)哉游哉,沾沾自喜于懶惰與小聰明。這次的事與諸位沒有一點關(guān)系,全是我咎由自取,給各位添了大麻煩,真的對不起?!?/br> 她朝近藤勛深深鞠了一躬。后者手足無措,施歌搖了搖頭,捧著碗,一瘸一拐地離開。 第二天,道場來了個出乎意料的客人。沖田三葉,淺色頭發(fā)的女子裝束嚴肅地站在路上,鄭重地替她弟弟道歉。 “總悟做下了無法原諒的錯事,但請容我腆顏懇求,作為他的長姐和監(jiān)護人,是我沒有教育好他。所有責任都在我這個不稱職的jiejie,所以,請務(wù)必不要恨小總。” 面對端正行跪拜大禮的三葉,施歌什么也沒說,接受了她到家里做客的請求。之前沖田提過好幾次,倒沒想到最終是這樣的場景。望著三葉離去的秀雅背影,施歌繼續(xù)走回她的小屋。 恨?怎么會。搜狗菌跟她一樣是受害者,比起施歌的自作孽,他平白受的傷害還大一些。施歌摸著胸口,沖田最后那一劍正刺在洞xue里不死人武士捅過的位置,分毫不差,是她按著刀鍔、豁開胸腔,徹底向城主展示死亡。 ……希望搜狗菌別留下陰影才好。別以后看見內(nèi)臟就反胃,那還怎么吃白灼大腸啊。 約定那天是土方帶她去的。 沒辦法,道場放假,僅剩的弟子看見施歌都繞道走,沖田躲著不見人,偌大的道場,竟然沒一個告訴施歌三葉家地址的。最終還是土方學雷鋒,把她送到?jīng)_田家門前,沖田總悟披著一件外衣正倚在門口,看見土方登時眉頭一擰。 “我可不記得請了兩個人。怎么,因為送信的是jiejie,以為可以厚著臉皮趁機來蹭飯吃嗎?” “誰要吃你家的飯了!”土方立刻炸毛,“是誰邀請了客人卻連地址都不說明啊,三葉就是這樣教你待客之道的嗎?……真是,難過就好好道歉,藏著算什么……” 沖田的眉毛頓時豎起:“你說什么?” 眼見兩人又要開打,施歌趕忙攔:“三葉姐呢,三葉姐喜歡吃什么,要不要我?guī)兔Γ俊?/br> 沖田瞥了她一眼:“臭狗面前就別擺出一副賢惠的嘴臉了,他又看不懂……進來,我有東西給你?!?/br> 說完徑直回了家,土方無法,只好說:“記得回道場的路嗎?……算了,我在外邊等你,留不留晚飯都跟我說一聲?!?/br> “……土方前輩不進去坐坐嗎?” 土方撇嘴:“切……那家伙恨不得用茶葉毒死我?!?/br> 施歌無語。沖田家和鎮(zhèn)上別的人家一樣,面積不小,打理得井井有條,窗邊檐下一些小物處處透出風雅,一看便是出自三葉的手筆。房屋后有一片頗大的庭院,種滿花草菜蔬,幾株茂密的樹木亭亭如蓋,初秋時節(jié),枝葉垂下串串白花。 這大概就是道場離開武州前三葉向土方道別的地方吧。施歌思索,沖田拉開門,遞給她一張紙:“喂,你的東西。” 那紙大概巴掌大小,接過一看,居然是一張照片。紅發(fā)紅眼的女人抱著嬰兒,正面朝鏡頭微笑。 “在飛船里撿的?!睕_田低聲說,“因為可能與你有關(guān),就帶了出來……你說過mama很早以前去世了吧。她是你的母親嗎?” 施歌一時說不出話。安雅·弗萊舍爾只留下一張單薄的影像,但無可否認,是她創(chuàng)造又保護了施歌……整個事件里,她到底扮演什么角色?手指撫摸過照片,從安雅眼里看不出陰謀與算計,只有一片真摯的對待新生命的喜悅歡欣。她也許,是真的喜歡小野綠吧? 沖田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情緒,在他開口之前,施歌迅速把照片蓋上:“……沒錯,是她孕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