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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來了”,她望眼爐子上煮的咕嘟咕嘟冒泡的藥,安心地繼續(xù)看手上的本子。 杜磊沅一進屋,便抬手擋住鼻子,甕聲甕氣地問:“不是說病著,這樣怎么養(yǎng)???” “呀,侯爺來啦?!鼻г鹧b沒聽見他的問話,撩開床帳沖他打招呼,“我背疼得很,不能下去跟您行禮了,您見諒?!?/br> “背還沒好嗎?”杜磊沅聞言皺眉,“不應該啊?!?/br> 千元隔著霧氣看他站在門口不肯再往進走一步,心里歡呼雀躍,臉上卻一片平靜:“侯爺說什么不應該?” “你裝什么傻,這么久,你沒發(fā)現(xiàn)背上有什么不對勁?” “噢,您說我背上突然多了個漂亮的牡丹花印記???”千元笑道,“我還讓丫頭捧著鏡子看過,牡丹花挺好看的。說起這個,我還得謝謝侯爺,原來您那天叫我去是做美容啊,您早說嘛,我要知道是做美容,肯定痛痛快快就進去了,絕不要您用什么消息跟我交換的。”眼瞅著杜磊沅臉上露出輕松的神色,她微微勾唇,“不過,最近這朵花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長了刺一樣的疼呢。” “這不影響,時間一久,會好的。”杜磊沅徹底放下心,他放下袖子,正色道,“除夕那晚,圣上舉辦宴會,宴請群臣,要求帶家眷,希望你盡快養(yǎng)好身子?!?/br> 難怪,我說呢,要不是有事,你怎么會來呢?千元放下手里的本子,笑吟吟回道:“當然,請侯爺放心?!?/br> 第38章 侯府夫人 杜金軒開始上課后,每日便忙碌起來,而千元因為要臥床養(yǎng)傷,不能像以前那樣陪他吃飯做功課。 所以,一連數(shù)日,杜金軒除早起請安和睡前問候,住在同一個房子里的兩人竟沒有什么時間相處。 眼看著年關將近,先生們都要回家過年,課程就暫時擱置,杜金軒總算得以喘口氣。 千元的身體恢復得不錯,傷藥換成修復的藥膏,味道沒有前一個那么沖,屋里也不需要再熬中藥掩人耳目。 為祛房里殘留的藥味,小春拿出久置不用的香爐,點上原身珍藏的檀香。 千元其實聞不太慣檀香的味道,但小春說這是方若君最喜歡的香,她只好裝作很喜歡的樣子。倒是杜金軒人小鬼大,說檀香的味道清雅,于人最是有益,每日都叮囑小春別忘記點香。 千元見他喜歡,就讓小春每晚也在他的臥室內點上一爐。 一晃又是幾日過去,除夕宴會近在眼前,杜磊沅在前兩天送來一套全新的宮裝,暗紫色的光滑綢緞上用金線繡著牡丹,看著就價格不菲。 小春笑千元失憶后變得真俗氣,動不動就夸杜磊沅財大氣粗,明明自己以前過的日子更嬌貴,千元聽完只是笑,并不生氣小春說她俗氣。 她喜歡俗氣這個詞,熱烈又充滿煙火氣息。 晚上擦完藥,千元瞥眼桌上的宮裝,摸著背后燒傷的凸起突然笑起來,她挺想知道杜磊沅把自己交出去之后,得知皇上那邊最后只能見到一個燙傷的丑陋疤痕會是什么表情。 小春對千元總是神神叨叨的表現(xiàn)早已見怪不怪,看她笑得詭異,只微微嘆口氣便繼續(xù)收拾藥箱。 杜金軒還太小太單純,對所有事都要問個為什么,憑著一股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他趴在床邊問千元:“娘笑什么?” “我呀……笑我怎么這么好看!”千元抿嘴看著杜金軒,小春聽后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放好藥箱走過來拉起不知怎么接話的杜金軒:“別聽夫人唬你,時間不早了,小世子,該上床睡覺了?!?/br> 一切收拾妥當,小春進來熄燈,發(fā)現(xiàn)千元還趴在床邊,兩眼盯著桌上的宮裝直冒光,她撫撫手臂問:“夫人,您要試穿衣服嗎?” “不啊,不用試,我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鼻г鼗卮穑〈浩婀郑骸澳悄芍路陕??那衣服都要被您的目光穿個洞出來啦!” “我在想,衣服上的金線有沒有可能……拆下來……”千元摸摸下巴,“那么多金線,賣了應該值不少錢?!?/br> 小春不再接話,吹滅蠟燭說:“夫人,早點睡吧。” 第二天晌午,剛吃過飯,千元擁著被子斜靠在床上給杜金軒講成語故事,小春坐在地下納鞋底,荷花突然來報說“侯爺來了”。 明天便是除夕,千元覺得杜磊沅是來告誡初次進宮的她一些注意事項的,剛好她也有話要跟他說。這么一想,她讓小春給杜金軒穿好鞋帶他出去,她要和杜磊沅好好談談。 果然,杜磊沅進屋后先是就宮宴的事簡單做了番介紹,然后問千元還需要什么,趁還有時間,他找人辦好。 千元撐著腦袋想了想,笑道:“需要倒是沒有,但我的確有個事要求侯爺。” “說吧,只要能做到的,我都會答應你?!倍爬阢渎唤?jīng)心地回答,千元偷笑,fg別立得太早,她佯作驚喜狀:“真的嘛?侯爺不可以反悔哦?!倍爬阢洳荒蜔┑卣f:“真的,快說吧?!眲偤美钅镒舆M來倒茶,千元忙對李娘子說:“那就請李娘子做個見證,今天我提的要求,只要在侯爺?shù)哪芰Ψ秶鷥?,他都得答應?!?/br> 杜磊沅臉色沉下來。 李娘子聽完訕笑道:“夫人和侯爺說笑,奴才知道什么呀。” 千元一看,失落地說:“那好吧,我沒什么好說的了,但明天可能也去不了了?!倍爬阢浜吆邇陕?,指著李娘子喝道:“答應她!”李娘子不明所以,只好唯唯諾諾地應了。 千元在心里對李娘子說聲對不起,她不是故意拉李娘子下水,但李娘子在府里地位不比其他的家仆,杜磊沅就算怒火沖天,看在李娘子公公的份上也只能咽下這口氣。 “既如此,那我就說了啊。明晚的宮宴,你說不能帶軒兒,但放他一人在院里,我心里不忍,便決定讓小春留下陪他,不過如此一來,我身邊就少個貼身丫頭。進宮嘛,雖然不比家里,但總得帶個人以防萬一……” “說重點?!?/br> “我想讓凌姑娘陪我進宮。”千元的話被打斷,有些惱火,但轉念一想到接下來的話會讓杜磊沅失去理智,心里忍不住激動起來。 “不可能!”杜磊沅氣得額上青筋直冒,千元見之一笑。她完全理解杜磊沅的憤怒,畢竟他費盡心思地“金屋藏嬌”,這會兒千元要求讓佳人進皇宮那個禁區(qū),他肺不氣炸才怪。 “李娘子,剛才侯爺?shù)谋WC你也聽到了吧?”千元活動一下手指,輕飄飄地說,“很遺憾,明天的宮宴我不能去了?!?/br> “方若君!”杜磊沅起身剛要上前發(fā)飆,想起李娘子在一旁,便轉頭對她吼道:“滾出去!”李娘子立刻躬身退出去。 見杜磊沅大踏步向床邊而來,千元往床里縮縮道:“你別沖動,要是我改變主意決定進宮,被人看到一身傷,你只怕不好解釋!” “你!”杜磊沅在床邊站定,拳頭緊握,“以前竟不知你如此無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