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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兒以前可是很紅的畫報女郎呢!” 長睫毛收住笑,臉上冷意再現。 其他人嘻嘻哈哈著岔開話題:“新來的,還沒說你怎么進來的呢?” 千元把自己的情況簡單跟她們說了一下,眾人一齊用各種方言里的臟話將紅發(fā)賽文罵了個遍。 長睫毛淡然冷笑一聲:“你太蠢了,這么簡單的圈套都沒看出來?” 眾人見千元怔住,都輕拍手道:“她一個嬌小姐,哪經過這種事?見過這種人?” 千元聽完她們的推理,感覺雖然于理說得通,但于情上并不通。 賽文故意接近自己是可以確定的,項鏈也很有可能是他的栽贓,只是,動機呢? 自己和他不過萍水相逢,他大費周章做這些事的目的何在? “我和他無怨無仇,他為何要陷害我?” “炫耀身份、展示家財、送禮物,一個男人會對女人做出這些事,能為什么?”長睫毛皺眉,似乎難以接受千元的蠢笨程度。 “追求我?”千元搖頭,“怎么可能,他知道我有未婚夫,而且他追求我的話,為何要弄出項鏈的事,還害我坐牢。” “他只是想要你這個人,至于手段和過程,重要嗎?”長睫毛將頭靠在墻壁上,一雙美目半瞇,“他是在追求你,但只是追求,并不代表他會全心全意地愛護你。你會不會受罪,是不是委屈,對他來說不重要。只要最后你是他的,他就是贏家?!?/br> “我何德何能……” 千元不信長睫毛的話,那個洋人不至于做到這個份上吧。 白晨珠是美,但美麗的女人多了去了,哪就需要做到這樣的地步。 “嗨呀,meimei,你就聽金仙兒一句話,她長這模樣,原來圍在跟前獻殷勤的男人比春花身邊的蜜蜂還多吶!你這臉蛋兒不比她美?吸引個外國佬有什么稀奇的!”說著她盤腿往床邊挪挪,“我就是個女的,我要是個男人,鐵定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得了吧,癩□□還想吃天鵝rou!” 眾女又打又罵笑成一團。 千元放松下來,還以為進牢房的人都不好相處,現在看來倒都是性情爽朗的人。 長睫毛看著千元的笑臉,搖搖頭:“你等著吧,很快就會有人來跟你談和解?!?/br> 千元不置可否,默默立在門邊。 她要等楊杰羽。 ********************************************************************** 傍晚,最后一抹夕陽都消失在天邊的時候,牢房的門被打開,一個小警員叫千元跟她出去。 里面眾女都站起來,唯有長睫毛靠在墻邊一言不發(fā)。 千元和她們道別,跟著年輕警員往外走。 穿過長長的走廊,她被帶到一間審訊室門前,警員推開門讓她進去。 千元走進點著油燈的房間,下午見過的警監(jiān)埋首于桌上的一堆文件,聽見腳步聲,他放下筆,示意千元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長話短說,現在呢,吉恩先生提出和解,就是不管是不是你偷的項鏈,他會既往不咎……” “條件呢?” “條件,”警監(jiān)活動活動脖子,“你陪他一晚?!?/br> 見鬼,被長睫毛說中了。 “我有未婚夫?!?/br> “這是你的事,”警監(jiān)冷漠的臉上現出毫不關心的神情,“聽著,你們有錢人之間玩的這一套,我一個小警察并不懂,而且也不想懂。你也看到了,我怪忙的,所以,你就直說,愿意還是不愿意?” “你是警察!你怎么能這樣辦案?” “對啊,我就是這樣辦案的?!本O(jiān)摘下帽子,捋捋頭發(fā),“他認識督軍,你未婚夫是另一個督軍的兒子,我能怎么辦?既然決定得罪一個,那就得得罪到底。我抓了你,就是在和你未婚夫作對,所以,我不趕緊替洋鬼子辦事,再得罪了他,就兩頭不討好嘍?!?/br> 無恥得坦蕩蕩,千元居然不知說什么才好。 不管了,先拖時間。 “那我要是不同意和解,會怎么樣?” “簡單,”警監(jiān)重新戴上帽子,“再回牢里呆幾天吧,那地方不是人呆的,對吧?” 原來是這樣。 一開始就把自己扔進牢房,是想來個下馬威。 也對,正常來講,一個嬌養(yǎng)的大家閨秀,是無法忍受牢房的。 “那請剛才帶路的警員再把我送回去吧?!鼻г酒饋恚罢埬D告吉恩,除非我死,不然我絕不會答應的?!?/br> “何必這么固執(zhí)呢?”警監(jiān)繼續(xù)看文件,笑聲里帶了不屑,“你不是和人私奔過嗎?說不定外國佬就是看中你不羈的性格,才做這么多事?!?/br> “什么?” “這事不都傳開了嗎?有什么好驚訝的。” “不是這個!”千元抓住他話里的漏洞,“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項鏈是吉恩栽贓給我的?你配合他演戲,那個項鏈,其實就是你們搜查的時候放進去的,對不對?你和吉恩串通好,來害我?” “我沒那么閑,陪你們這些富家子演戲。不過是他提出和解條件后,我突然想明白的而已?!?/br> “那你就該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偷盜罪名不成立,你該放了我。” “你怎么不明白呢?我前面說過,既然已經得罪了你的未婚夫,就沒道理再得罪外國佬,我還要在這里混飯吃的,OK?” 千元不敢相信這是一位警察會說的話。 “我不會和解的?!?/br> “你會的,除非走投無路,不然誰也沒法在牢里呆上三天,尤其像你這樣細皮嫩rou的小姐。” 千元捏著裙子往門口走,門被從外推開,一個警員進來,避開千元對警監(jiān)說:“報告,有人要來探她的監(jiān)?!?/br> “誰???” 屋內警監(jiān)和警員還在對話,千元在門邊停住腳,看向外面的人。 鄭玉文提著食盒笑看過來:“白小姐?!?/br> 千元往他身后看,并沒看到楊杰羽,她心里一空,有些失落。 那邊警監(jiān)抱著文件和警員往外走,看見鄭玉文便說:“一刻鐘,不能再多了?!?/br> 鄭玉文笑著躬身道謝,伸手從腰間解下一個小錢袋遞過去:“承望您照顧?!?/br> ********************************************************* 還是剛才的審訊室,千元坐在桌邊看鄭玉文將食盒里的碗碟拿出來。 他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的長袍,興許是晚上的緣故,沒有帶帽子,黑發(fā)整齊地梳向腦后,應該還抹了發(fā)油。 十足的油頭粉面。 鄭玉文盛出粥在千元面前放好,再取出勺子和筷子,一一擺整齊:“吃吧,肯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