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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只是看著洛城的目光,心中的不安變成了安穩(wěn)。 洛城帶著往宮門外離開,遇到了皇后鳳駕的阻擋。 好巧不巧,一聲“皇上歸天”的聲音自后方傳來,響徹宮宇。 皇后的面容竟然也出現(xiàn)了一絲裂紋。 ‘難道這不是皇后和太子葉雙意策劃的?’葉雙秋看著鳳駕上兩個女人臉上的無措,一時有些懵。 “小王爺,你和太子于東宮下棋,可見太子此時在何處?”皇后很快回過神來。 “御殿?!甭宄强谥袙伋鰞勺?。 葉雙意和皇后俱是一驚,太子在皇帝歸天的時刻居然突然從東宮出現(xiàn)在御殿。 葉雙意和皇后的轎攆急匆匆而去。 竟把二人落在原地。 “走。”洛城拉著葉雙秋往不遠(yuǎn)處的宮門走去,速度之快,竟讓葉雙秋跟不上他的步伐,簡直是拽著她走的。 回到王府不久,皇上歸天的消息立刻隨著喪鐘的長鳴而被傳開。 太子久久不登基,而兩個相連的王府周圍氣氛一片凝固,簡直是被圍堵著,監(jiān)視著,無時不刻,像個鐵籠一般,連近在眼前的封地竟也無法通行。 只是上朝還是照常,洛城和老王爺竟然也破天荒地每日必去早朝。 葉雙秋感到不平常的氣氛充斥著整個洛王府,那日自宮中回來后,老王爺竟然也出現(xiàn)在小王府門前,還深深地凝視著她一眼。 于是,終于幾天后,外面的找準(zhǔn)了身為洛王妃的她這個最易攻破的突破口。 崔尚書家的二小姐崔韞,也是如今由老王爺親自挑選出的洛王爺?shù)膫?cè)妃之一,指證洛王妃的大逆之言,由此追溯,洛嚴(yán)老王爺和洛城的罪名昭昭。 想不到自己無意間的言語竟然被拼湊成反逆之言。 局勢焦灼,雖無直接針對洛嚴(yán)父子的罪證,但京城輿論明顯導(dǎo)向別處,而洛王府卻是處于風(fēng)口浪尖。 葉雙秋突然明白,本來老王爺選出三人想挾制住她這個蠢兒媳婦,以免生出變故。 身為心腹的崔尚書卻不知竟是變叛之人。 當(dāng)初太子太子妃親自替她和洛城請旨賜婚,老王爺也無可奈何,更無法動她,何況還有洛城的固執(zhí)相護(hù)。 ☆、第二十六章 一朝入夢歸去來 半年后,一處普通的院子里掛滿喜帳,連門口的那棵棗樹上都掛了不少的紅綢,這是前兩天葉雙秋自己掛上去的。 新郎在門口等著新娘轎攆的到來。 葉雙秋安靜又激動地坐在轎子里,身穿普通的紅色嫁衣,鳳冠也是鎏金的簡單樣式,不過這是葉雙秋最珍視的一場儀式,由她自己梳妝,再滿意不過。 這場婚事把那人幾乎所有的積蓄都花上了,她‘無父無母’,自然連嫁妝也算在里面。 也不枉她連奔帶背的拉他逃出來,分明是趁亂私奔,紅繡頭蓋下的葉雙秋忍不住露出一絲竊笑。 新娘轎子抬入一處簡樸的籬院門前,新郎暗自努力抬起腳步,使雙腳的步伐顯得勻稱,全身披紅,尤其胸口以紅綢纏就的大紅花,在頗顯瘦弱的肩膀襯托下,顯得格外醒目,以男子此刻耳上遮不住的潮紅來看,這并不像他自己的手筆。 葉雙秋對對方的反應(yīng)再滿意不過,由于自己以前的懦弱昏庸,即便認(rèn)定他是自己心之所屬,三番兩次地辜負(fù)他,這個木訥寡言的男人卻始終對她不離不棄,用一種無言的方式詮釋著他的堅忍。 誰說這樣的一個人軟弱可欺?誰說這樣的一個人不是一個頂天立地之人。 然而她終于和他一起跑出來了,當(dāng)時局勢混亂,洛王府的聯(lián)絡(luò)線被從中割分成好幾段,她甚至不知洛城當(dāng)時在何處。 當(dāng)時京城眾口悠悠,終于形成一種破勢,不知何方人馬仗此千載難逢之‘勢’,里應(yīng)外合,使整個王府首尾不相連,連近在眼前的封地軍馬也無法調(diào)動,由于一部分人身著便服,闖入府里的人和王府的人混了起來,葉雙秋也分不清敵我,這場混亂竟持續(xù)至半晚未休。 洛城也不在身邊。 葉雙秋數(shù)年在王府閉門不出,養(yǎng)尊處優(yōu),竟也被嚇傻了,只能跟隨身體本能,換上簡衣,沖入后廚,拉住一只手,朝出口逃去。 那人腿腳不靈,跑的時間越長,愈顯累贅,蹣跚之態(tài)終于難以遮掩住。 當(dāng)時慌張不已的葉雙秋終于回過頭,那人面容竟顯出一絲無力的落魄之色,葉雙秋看著他,很快蹲下身體,將那人蠻橫地背在背上,咬著牙撐起身體,身體竟出現(xiàn)大力,跑得飛快。 像是逃脫關(guān)她已久的牢籠,又像是背上所有,有他傳給她無盡力量,帶她過最舒心最幸福的日子。 如今不管其他如何愧悔,然而她與他終于功德圓滿,葉雙秋不勝欣喜,只覺此生無憾。 背靠大樹的感覺,只有那人,只有他能給。 那人穩(wěn)穩(wěn)地把她抱進(jìn)新房,溫柔小心地放在床邊,讓她坐在床上。 面前遮著繡著紅鳳的布簾,葉雙秋聽見他的腳步聲,卻看不見他在做什么,安心地等待著。 那人的體溫終于又傳來,紅簾被輕輕掀開。 葉雙秋抬起頭,忍著羞澀,一雙從未有過的晶瑩剔透的眸子看著男人,無比地安心,無比地期待,一絲彷徨也沒有。 傻子,就算他想什么壞主意,也追不上她,嘻。 這樣想著,竟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 那人看著她無奈一笑,這句話這半年來小丫頭不知對他說過多少遍了。 掀開紅蓋頭的葉雙秋索性把蓋頭扯下,反而把那人按在床上坐著,旁邊的水盆里已習(xí)慣性地盛好了溫水,葉雙秋脫下他的鞋,不顧他反應(yīng)過來的阻攔,把他的雙腳按在木盆里,為他洗腳。 那人溫柔的目光傳來,覆蓋住她的全身,和木盆里他雙腳的溫度一樣的火熱。 待葉雙秋自己也洗過腳后,二人拉下紅色的床簾,為對方寬衣,那人目光緊緊盯著她,將她放倒在床上,覆上了他的身體。 這一夜,葉雙秋終于成了一名婦人,名副其實的有夫之婦。 ☆、第二十七章 這頭做夢人 那頭人黑化 黃昏時分,李季做完工回來,腳步因左腳的不便而不能過快,但急切地心思還是暴露在凌亂的腳步上。 “李四?”葉雙秋聽見外面不同他人的腳步節(jié)奏,向外喊了一聲。 “嗯?!?/br> 每次傍晚李季回來,葉雙秋總習(xí)慣性地下意識喊一聲,她喊一聲,李季就應(yīng)一聲。 葉雙秋今日又把小屋子收拾了一次,院里的風(fēng)吹來的殘葉也掃了一遍,此刻心情正好。 結(jié)果李四手上拎著的東西,一股香甜味傳來。 “怎么不是棗味的?”葉雙秋朝荷葉包里扒了扒轉(zhuǎn)過頭來問他。 “客人沒點?!币馑际强偷昀锝袢諞]人點棗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