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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不歡而散。一次次的,倒是連那些原本支持他的大臣也又了倒戈之象,覺得寧王太過耽溺于兒女情事,難成大事。 又有太子一黨借機落井下石,樓湛在朝中的處境越發(fā)艱難起來。 西朔帝數次將樓湛叫進御書房中訓斥,樓湛雖什么都沒說,但舒窈也大抵猜到了,怕也是與納妾一事相關。但樓湛的性子,舒窈再了解不過,他是不會低頭,不會認輸的,只會一直犟下去,哪怕是拿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也不會有所改變的。 可是,西朔帝,畢竟是一國之君,他早已習慣了這西朔,便是他的一言堂。雖然,這些年來,西朔帝不管是出于內疚也好,出于對樓湛的看重也罷,對樓湛都算多有忍讓,可樓湛再這么犟下去,西朔帝早晚會耐性盡失的,屆時,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他們都得受著。 舒窈不是沒想過要勸,可是,從前本以為是虛名,不會在意的一切,經過這幾年的一雙一代人,養(yǎng)大了它的心,她根本無法想象她與樓湛之間會多插進來一個人,她沒有辦法想象將他分給其他女人,哪怕是做戲的一分一毫都好,光是想象,她的心便已酸楚揪疼地厲害,幾次話道嘴邊,她都說不出口。 終于到了這一日,樓湛散朝后遲遲不歸,到得入夜之時,卻是被人抬了回來。 竟是被西朔帝命人打了板子,打得不少,而且不輕。 舒窈一看他沁出血來的下袍,眼淚嘩嘩地留落了下來。 第66章 忍別離 “傻瓜,你這又是何苦?”舒窈見他這樣,還有什么不明白?必然是因為納妾之事。西朔帝已是徹底失了耐心,對他下了最后通牒,他就是梗著脖子不肯醒,這才惹怒了西朔帝。 說起來,西朔帝這些年,未必不是對樓湛抱有厚望,這才在出了事之后,想著以這法子替他補救、挽回,可是如今,只怕也是徹底失望了。 樓湛雖不稀罕那個位子,舒窈更是巴不得離那個位子遠遠的,可失了西朔帝的歡心,卻又是另一回事了。他是皇子,這是不爭的事實,而這些年的鋒芒畢露,已讓多少人將他視作了眼中釘?一朝落難,等著落井下石的人還不知凡幾呢!他們的處境,只怕越發(fā)要舉步維艱起來。 這么一想,她那些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堅持突然是那么的可笑。她是想要活著與他相守?還是要死了與他相依?生死劫?生死劫!或許,她才是他的生死劫吧! “你才是個站傻瓜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皮實些呢,這點兒小傷,不在話下,幾日的工夫便也好了。你快不許哭了,我做這些,可不是為了讓你哭的?!闭f著,樓湛便是半撐起身子,抬手要給舒窈拭淚。哪知道,這一回,西朔帝確實是下了狠心,打得忒狠,不過一動,便扯了傷口,痛得樓湛倒吸了一口冷氣。 舒窈的眼淚還掉著,嚇得連忙上前扶住他,“你小心著點兒。父皇也真是狠心,再怎么樣,也不該下這樣的狠手,將你打成了這樣。”舒窈一看,素日里多么健朗一人,如今一動,便是白了臉,心里一疼,眼淚更是啪啪地直往下掉。“寧郎……”她握住他的手,強忍住心酸,咬牙道,“要不……就算了吧?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夠了。咱們拗不過父皇的,我不希望你為了我……” 話未說完,她的手已經被拉住,淚眼朦朧間,她瞧見他面沉如水,一雙眼沉冷著,灼灼看她,咬牙道,“休想!我說了,只有你!父皇生我、養(yǎng)我,我可以用命來償,可我,絕不會讓你傷心,絕不!”話落,他已顧不得疼痛,拉住她的手一扯,她已撲進他懷里,他將她牢牢鎖扣住,像是怕她逃脫一般,將她箍在胸前,而她眼里的淚,再也忍不住地滾滾而下。 因著樓湛受傷,他們關起了府門來過日子,一時間,倒還算得平靜度日??蓸钦康膫€未好全,北羌軍大舉進犯邊關,并已連奪兩座城池的消息便已傳到了京城。 西朔帝大怒,樓湛聽罷皺了皺眉,舒窈卻是滿心的不安。這不安,太過強烈,哪怕樓湛極力的安撫,也沒有讓她放松分毫,畢竟樓湛也知道,這一次,事情怕是不妙。 果然,朝堂之上,甚至是百姓之間都起了傳言,將這次北羌軍3進犯全部歸罪于寧王與寧王妃。畢竟,人家北羌從遠帝是懷著一片赤誠來講和的,為表誠意,人家一國之君都不顧自身安危,親自出使了,結果,你們夫婦倆卻把人給得罪了,人家這才歇了講和的心思,大舉進犯。這不是寧王夫婦的錯,又是誰的錯? “時機太湊巧了?!笔骜翰皇巧底?,要在之前便看出了端倪,只是不愿相信會有人為了那個位子,不顧骨rou親情也就罷了,竟是連百姓的死活和家國的安危也可以出賣,他就不怕最后引狼入室,即便除去了他自以為的寧王這個心腹大患,到最后,卻將整個家國天下都拱手讓人么?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彼時,連國也沒有了,又哪里還有什么皇帝? “放心。”樓湛抬手輕揉了揉她的發(fā)頂,“有人賣國,自然便有人護國、救國,而且,賣國,是因有所圖,有所圖有所求,便必然心生膽怯,而有些人,卻可以不惜命。相信我!北羌軍……打不進來的。” 舒窈點了點頭,心里的不安卻更是瘋長。她自然信他!可就是因為信,才越發(fā)深陷在不安之中,難以自拔。 下晌時,宮里來了人,卻是西朔帝宣了樓湛即刻進宮覲見。送走樓湛,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眼界,舒窈心中已有所預感。 果然,一個時辰后,宮里便傳出了消息,讓寧王妃幫著寧王收拾行裝,寧王已奉命,于明日辰時,在點將臺點兵出征,并且,西朔帝還讓他當眾立下了軍令狀,不大潑北羌軍,便誓不返朝。 樓湛一夜不回,舒窈也是一夜未眠,行裝,她早早便已備好,就坐在廳中,直到霜夜露白。 重重的靴子響從院門處傳來,正在發(fā)呆的舒窈眨了眨眼醒過神來,抬起眼,便見著一身戎裝的樓湛已大步流星,從破曉的天光中走來,恍若神祇。自然是神,他便是她的神,她的天。 他在離她幾步處站定,兩人目光交纏,明明一字未言,卻好似已勝過萬語千言。 片刻之后,舒窈站起,緩緩走到他跟前,手掌輕貼他胸口冰冷的護心鏡,接過他抱在手里的盔甲,輕柔而慎重地親手為他戴上,然后,深深凝望著他,似是看不夠一般的深情而專注,嘴角卻微微牽起,淡淡笑,“寧郎穿上這身戎裝真是英武非凡。師父說過,身為皇子,或立于朝堂,或戰(zhàn)于沙場,保家衛(wèi)國。堂堂男兒,理當如此,師父若在此,必如我一般,為寧郎驕傲?!边@一天,這一去,雖是形勢所逼,但何嘗沒有他自己的選擇?她知,他心中亦有一腔熱血,對西朔,他亦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