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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摸索出來的步法,居然是像模像樣。 聞歌即便對這些不是很懂,但也看得暗暗咋舌,“這韓錚……果真是聰明?!?/br> 顧輕涯微微笑,“我看,不只聰明?!?/br> 聞歌皺眉,起初并不懂得顧輕涯的意思,只是,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慢慢明白過來,這個人,有一雙洞悉世情與人心的眼,他能看到許多旁人看不到的東西,聞歌不懂沒有關系,卻已經(jīng)能夠將疑惑放在心底,慢慢地看下去。 過了一會兒后,聞歌終于承認,顧輕涯是對的。韓錚……不只聰明。 如果說,能夠將姚勁松與淳于冉的招式都一點兒不差的記憶下來,并且稍加變化,融會貫通,成為自己的東西是聰明的話,那么接下來韓錚的舉動便讓聞歌這個對他這養(yǎng)尊處優(yōu),而且性子高傲的公子哥兒一直看不上眼的姑娘,對他有所改觀了。 一遍又一遍,韓錚像是不知道累一般,將那把長槍舞得呼呼作響,漸漸地,那招式他已能嫻熟到不作停頓,還能加以變化,漸漸地,那桿長槍好似與他融為了一體。 原本的艷陽高照,不知何時,被飄來的大團陰云所籠罩,不一會兒,整個天空都陰沉下來。天邊,隱隱約約響起了悶雷聲聲,雨,就要下下來了。 偏偏,韓錚卻好似一無所知一般,仍舊專心致志地練著槍,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可聞歌,卻分明瞧見了握槍的兩掌間,都磨起了血泡,光是看,聞歌都覺得疼,韓錚卻好像半點兒感覺也沒有。 厚重的鉛云似是積了太多的水,再也承載不住了,先是擠下了一滴雨,很快,便是第二滴、第三滴......緊接著,噼里啪啦的,豆大的雨點一滴接一滴地密密麻麻地從天空上砸了下來,很快,便砸成了一片雨簾。初夏的雨,已是比不得春日的溫柔,一下起來,便是傾盆之勢。 然而,韓錚卻還是沒有半點兒歇下的意思,即便雨水遮蔽了他的視線,凝滯了他的動作,但他手里的槍,卻還是在揮舞著。 聞歌沒再說話,這一刻,她已全然明白了顧輕涯口中的“不只”,不只聰明,而且堅韌、努力的人,這樣的韓錚,絕不是一個她可以隨意看不起的紈绔子弟,他,不是! 他們本就身處在顧輕涯特意布下的鏡墻內(nèi),雨,從天空砸下來,卻是在他們頭頂,撞上那透明的屏障,被激得粉碎,四散而去。 聞歌抬起頭,從這里望過去,下著雨的天空,也是有種別樣的美啊! 目光不經(jīng)意往別處一掃,突然定格在河岸邊的蘆葦叢中,那里,有一抹淡淡的青影,被厚重的雨幕遮擋得隱隱綽綽,若非聞歌特意去看,根本不能發(fā)覺。 ”是韓夫人?!霸谒闪甏鬆I中,穿著這樣青布衣衫的兵士千千萬,但顧輕涯還是一眼便斷定了。 聞歌微笑,她雖比不得他有那么好的眼力,但她卻也知道,那是阿冉。第一眼便知道?;蛟S,這便是所謂的直覺吧!女人的直覺! 淳于冉也沒有撐傘,就這樣半掩在那叢茂密的蘆葦后,聞歌與顧輕涯所站的角度不同,所以能夠看見。從韓錚那里,卻是不一定能看見的。而且,韓錚此時專心致志,好似外界的一切都被他隔絕在了意識之外,他也看不見。 她站在那里,目光所及之處,自然是那道在雨中,與長槍恍若融為了一體的身影。每一刺、每一挑,舍去了從前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變得干脆而直接,漸漸的,有鏗鏘之色。漸漸地,她有些望住了,嘴角輕輕牽起,想著,無論如何,他終究姓韓,無論如何,他終是義父的兒子,身體里,流著義父的血?;蛟S,義父是對的,他還并非無可救藥。 ”餓了。“聞歌摸了摸肚腹,脆聲宣布道。”今日心情好,要不,咱們倆進城去打打牙祭?“她呵呵一笑,朝著顧輕涯眨了眨眼。 顧輕涯微微一笑,自然是沒有異議地點頭同意。兩人轉身而去的一瞬間,顧輕涯眼角余光瞥見一道打傘走來的身影,正是與韓錚一道來的,那個姓蕭的皇親國戚。 聞歌正忙扯著他,與他討論,一會兒進了城去吃什么,他的眼定格在她講起吃的,便神采飛揚的面容之上,再也挪不去他處,因而,也根本沒有瞧見,蕭旭在經(jīng)過他們身前那面鏡墻時,停下了步子,駐足,朝著他們這一處,神思莫辨地望了過來。 第125章 占便宜 那場雨,直下到夜半,才歇住。第二日清早,云收霧散,又是一個艷陽天了。 淳于冉按著往日的時辰到得河岸邊時,韓錚已經(jīng)等在了那處。 聽得腳步聲,韓錚轉過頭來,卻是兜頭便將昨日淳于冉遺下的那桿紅纓長槍擲了過去。 淳于冉手一抬,輕輕松松接住,在手里一轉,便將那長槍別在了身后。抬起一雙清凌凌的眼,望向韓錚,卻并未開口。 “你將你趁手的兵器給了我,自己赤手空拳對陣,可是瞧不起我么?若是一會兒我贏了,豈不是勝之不武?我韓錚堂堂男兒,即便不是你的對手,輸了也沒什么了不起,但至少,要堂堂正正。”說罷,韓錚手一抖,已將身后的兵器亮于身前,也是一桿長槍,只是,槍頭系的,是白纓。 “隨你?!贝居谌街皇堑裘?,仍是一副沉靜從容的模樣。 兩人各執(zhí)一桿長槍,對峙而立。身后,是重葦流水,漸次亮起來的天光里,這兩人就這么站著,也是一處養(yǎng)眼的風景。 “朕別說,這兩人站在一起,還真是挺般配的。韓錚別的不說,就這一身挺拔俊秀的模樣,也比姚勁松那魯漢子要強些。”聞歌如同往常每一日一般,躲在顧輕涯設下的鏡墻之后看熱鬧。 這時,她盤腿坐于一處蔓草青青的矮坡上,一邊嗑著瓜子兒,一邊還不忘評價一番。渾然忘了,就是昨日之前,她還對韓錚很是看不上呢! 顧輕涯笑著瞇起眼來,所以,有什么不可能呢?對一個人改觀,往往就是在一瞬間的事情,昨日,在這里的,不只聞歌一人,看見韓錚那么努力的人,也不只她一人,那么,對韓錚改觀的,自然也不只聞歌一個。 雖然,另外那一個,沉靜從容慣了,不似聞歌這般率真,很多事情,在臉上看不出丁點兒來,就是了。 “鏗”的一聲,兩桿長槍相撞,發(fā)出一聲嗡鳴。聞歌發(fā)表感嘆之時,那邊,韓錚與淳于冉已經(jīng)再次短兵相接了。 昨日,韓錚練了一整日,雖然已算得很有進步了,但在淳于冉手下,也不過多走了幾招,喉嚨便再次被那桿紅纓長槍抵住了。 四目相對,這一日的韓錚眼中卻很是平靜,沒了昨日的不甘與憤恨,好似極為平靜地接受了他再次敗于淳于冉手下的事實。 淳于冉看著他,四目相對,有那么一瞬間,似乎也對他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