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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起來?” 一道身穿藏藍衣袍的身影從百花叢中踱出,一頭銀發(fā)披肩,月光下,看得分明,不是聞歌的爹,赫連闕又是哪一位呢? 月下百花,花中有亭,亭中酒香,漸漸溢了出來。 赫連闕手中執(zhí)壺,略略一傾,倒了一杯酒,眼也未抬,道,“年輕人酒量如何?可陪我喝上一杯?” “晚輩雖不好那杯中之物,倒也可以舍命陪君子,倒是前輩……千萬愛惜著自己,小酌怡情即可?!鳖欇p涯倒也爽快,接過了酒壺,自倒了一杯,卻是語帶勸慰道。 這位前輩與他那位夫人,都是在百年前那場浩劫中僥幸存活了下來的。身為滄溟云家的弟子,顧輕涯對于百年前的那場浩劫,自然聽說過,一場浩劫,卻止于兩個弱女子的舍身,才護住了這三界蒼生。鳳族之女的命定背負,神魔之血的亙古洪荒,那跳了窮途爐,燃盡自身,讓三界得以重生的鳳族之女,成了他們云家家主的曾經(jīng)滄海,讓他一生郁郁寡歡,孤獨終老。神魔之血要幸運一些,因為有一個作為天上神君,神通廣大的父親,硬是折損了上千年的修為為她護住了最后一點精血,但也不過多予了她數(shù)年性命罷了。但顧輕涯還是深深感激,因為若非那多出來的幾年,這世間,便沒有一個赫連聞歌了。 赫連闕一邊端起酒杯,一邊難得露出一絲笑,道,“我自己的身體自然知道愛惜,怎么也會死在聞歌她娘的后頭?!?/br> 修道之人,說起生死,毫不避忌。 說實在的,若非心有掛礙,生死而已,不過丟開一具臭皮囊罷了。 顧輕涯笑笑,奉承了一聲,“前輩豁達!”便是端起酒杯輕呷了一口。 “豁達?”赫連闕嘴角卻嘲弄的一勾,“這世間哪有真正無懼生死之人?不過是因為沒有經(jīng)過真正的生離死別罷了。我豁達,是因為,生也好,死也罷,我都與聞歌她娘一道,這才無懼。這一生,我欠她良多,生死同伴方能安心,唯獨放不下的,便也只有聞歌了。老天厚待,這樣一來,我與她娘……好歹是安心了好些。她會平安長大,她……很好。”赫連闕也呷了一口酒,說著說著,似深有感觸一般,聲音低落下去,眼角卻有些泛起了紅潮。 顧輕涯目光閃了閃,卻沒有什么出乎意料的感覺,果然……有些事,只是自以為瞞過了而已,那個傻姑娘! “前輩深夜將晚輩單獨叫來此處,可是有什么話要吩咐?” “吩咐算不上,只一句忠告?!痹捈纫颜f到此處,都是聰明人,赫連闕倒也不再繞彎子了。 “前輩請說。”顧輕涯仍是從容恭敬。 赫連闕目光深深,卻是定在他臉上,似是要將他看穿一般,“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但日后你若有了自己的孩子,便會知道,這為人父母的,總有cao不完的心。我自己的女兒,我清楚,聞歌即便不依賴任何人,她也會活得很好。但那個孩子,外表裹著堅硬的殼,內(nèi)里卻不見得一樣堅硬。還有……世事無常。你既是滄溟云家的弟子,從前的很多事想必你也知道一些,我與云落騫一樣……這一生,都有太多的遺憾。只是,我尚可彌補,他卻只能孑然了卻殘生,到死方能解脫。前人之事,望你引以為鑒,珍之重之,千萬莫要重蹈覆轍。” 顧輕涯目光閃了閃,如今這樣的境況,卻要他說什么好?說知道了,前輩且寬心,他絕不重蹈覆轍,還是賭咒發(fā)誓一番? 好在,赫連闕貌似也果真只是為了說這一句忠告,說罷后,神色竟是平和了許多,端起那只酒杯,將杯中剩余的酒,一飲而盡。卻是皺了皺眉道,“我委實不知酒這東西除了澆愁之外,有何好的。偏還有人卻就好這一口。” 顧輕涯淡淡笑,只一句,“青菜蘿卜各有所愛罷了?!北热纾ㄓ星О俜N,卻是各花入各眼,有的人喜歡的是淡雅的蘭,有些人卻偏愛那野地里帶刺的薔薇。哪怕是都愛那薔薇,卻也不一樣,有些人愛的是那花的嬌美,有些人卻可以連那扎人的刺也一并深愛。 赫連闕淡淡點了點頭,算得贊同。接著,便是已經(jīng)站了起來,“人老了,這天色一晚,便渾身沒力氣,得去歇著了。你呢?年輕人嘛,月色靜好,倒不妨多坐會兒,不負酒與月!” 第144章 被備胎 “當真要走了?”第二天清早,不負酒與月,還能起個大早的顧五公子還能神清氣爽堵在聞歌的房門口,瞧見穿戴整齊的聞歌,半點兒也是不意外,但一張口,卻是問了這么一句。 聞歌如今對這一位的神機妙算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說好聽點兒,他是心明眼亮,料事如神,說得不好聽,那就是眼神忒毒,能看進人心里去,比如現(xiàn)在,聞歌就深刻地感覺到,他是她肚子里的一條蟲。 所以,聞歌已經(jīng)懶得去想他是從哪里看出來她要走的,只是輕輕哼了一聲,便算作應答了。 目光卻是越過他的肩頭,望向了前方百花掩映的竹屋。 看清她眼底隱隱的不舍,顧輕涯嘆息道,“雖然有些真相不能說出,但我看赫連前輩也沒有趕我們走的意思,你如果果真舍不得,多在這兒陪陪他們也沒什么的。韓錚他們那兒,咱們不是還有時間嗎?”整整一年呢,她早前不還覺得太久么?與其在那兒等著,還不如在這兒陪陪她爹娘呢!不是么? 聞歌目下閃了閃,卻是干脆道了一句,“不必了!終究是要離別,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么區(qū)別?”然后,便是一扭頭道,“走吧!” 顧輕涯卻拉住了她,“好歹去道聲別吧!” 她回過頭來,目光在兩人交握的手掌處略略停頓了一下,然后,也沒有再往那木屋看過去,只是語調(diào)淡淡道,“沒有必要吧!萍水相逢而已,咱們太刻意了,反倒給人以負擔。咱們來這兒的目的,不管有沒有達成,如今都已算有了了局,在這里再待下去,于人于己,都沒有好處,倒還不若走了干脆!至于道別……我爹娘最是灑脫,拖拖拉拉的,何必!” 顧輕涯想著,是?。《颊f有其父必有其女,看你這樣,那兩位的灑脫可想而知。 聞歌見他呆著,握在她手上的爪子卻是牢牢箍握著,沒有半點兒松動,不由皺了皺眉,這人不會是故意裝瘋賣傻地占她便宜吧?眉心不由輕輕蹙起,她掙扎了兩下,語調(diào)不善道,“說了半天,你到底走是不走?你若是舍不得,在這兒陪著他們,也未嘗不可啊!” 顧輕涯目下閃了閃,反手,將她掙動的手握在了掌心,“好了!既然如此,那便走吧!”話落,便在聞歌還在愣神的時候,已經(jīng)拉住她,朝著谷口的方向奔去了。 “哎!你慢點兒!你先放開我!”聞歌猝不及防,被拉得一個趔趄,忙掙動了一下。 誰知,顧輕涯卻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