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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溯靈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2

分卷閱讀192

    避出去讓淳于冉先換衣服,你沒有瞧見?再說了,人家就是存心不良,那又怎么了?你也說了,人家在花神娘娘面前拜了天地,不管別人怎么看,人家已經(jīng)是自認(rèn)為是夫妻了,那想要做什么還不是天經(jīng)地義?

    但是轉(zhuǎn)頭一看某人那副扼腕的表情,話到了嘴邊,卻是一轉(zhuǎn)道,“我說,聞歌姑娘,我一直想問你,你這名字可是令尊給你取的?”

    聞歌很是狐疑地瞄他,不明白話題怎么就轉(zhuǎn)到這里來了。“是??!那又怎么了?”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令尊果真是令人崇敬的前輩,就這又是先見之明來說,便是旁人望塵莫及?!鳖欇p涯說罷,已經(jīng)優(yōu)雅地抖了抖他的衫擺,從屋頂上站了起來。

    聞歌狐疑地蹙著眉,深想了片刻,卻是越想越不對勁,“姓顧的,你到底什么意思?就不能別這么云里霧里地繞著,說句痛快話么?”

    這話聽上去是夸她爹的,可聯(lián)想到他方才問她名字的話,就怎么想怎么都覺得別有深意,還是不太好的深意。可是,到底是什么,聞歌卻又想不出個(gè)所以然來,糾結(jié)不是她的特色,所以,很快便從善如流地不恥下問了。

    顧輕涯邁了邁步子,又停了下來,斂眉做出一副思考狀,“聞歌……聞歌,這個(gè)名字可有什么深意么?”

    “深意自然是有的。據(jù)說,是為了紀(jì)念我爹娘第一次相見的情形?!甭劯栊闹杏l(fā)的狐疑,但還是答道。

    聞歌的名字是她爹取的。聞歌,聞歌,聞的自然是歌聲。那一年,聞歌她爹年輕氣盛,下山時(shí)為了追蹤一只火狐精,受了重傷,機(jī)緣巧合撞破了百花幽谷的結(jié)界,昏迷之際,便聽見了聞歌她娘的歌聲。

    很奇怪的一首歌。彼時(shí)聞歌她娘不識(shí)愁滋味,偏生那首歌的詞卻很是凄涼,她唱出來卻很是歡快,因此充滿了違和感,這才讓聞歌他爹記憶猶新,獨(dú)生女兒的名字居然也由此應(yīng)運(yùn)而生。

    “哦?原來如此。”顧輕涯點(diǎn)頭,然后,便是扭過頭去,不言語了。

    聞歌卻是不干了,“你到底是個(gè)什么意思?”把人一顆心弄得懸吊吊的,有意思嗎?

    顧輕涯卻是一臉奇怪的看她,“我沒有什么意思啊!你以為我有什么意思?”

    這回,被氣得鼻孔冒煙兒的,換成了聞歌。

    只是,不等她發(fā)出火來,某人已經(jīng)腳下輕點(diǎn),身形一展,輕飄飄地往地上飛去了,身影出塵,恍若謫仙。

    聞歌這會(huì)兒卻沒有半點(diǎn)兒欣賞的心情,只恨不得自己的目光不能化作飛刀,在那恍若謫仙出塵的背影上瞪出兩個(gè)血窟窿來。

    這邊廂,兩人忙著斗氣。

    那邊廂,韓錚與淳于冉卻是趁夜往松陵大營趕,總算是在入夜后不久,到了韓定濤的帥帳。

    韓定濤見得兩人,神色平和中略帶喜色,不等兩人開口,熱切的目光先是望向了韓錚,迫不及待問道,“怎么樣?可辦妥了?”

    .

    第212章 生死同

    韓錚還不及回答,他熱切的目光又再度挪向了淳于冉,“阿冉如今可能喚我一聲父親了?”

    淳于冉是真沒有料到韓定濤竟是直截了當(dāng)問得這個(gè),更沒有料到今日韓錚做的這件事,竟是早有計(jì)劃的,居然連韓定濤這里也報(bào)備過了,一時(shí)之間,說不出是羞還是惱,當(dāng)下只是垂了眼,羞得滿臉通紅。

    看她這副模樣,韓定濤哪里還需要聽韓錚的答案,當(dāng)下便是笑了起來,還一邊笑一邊點(diǎn)頭,連連道,“好!好!好!”

    竟是高興得有些不知道說什么的意思,惹得淳于冉很是震驚地望向他。

    要說,她這位義父,最是個(gè)嚴(yán)肅自律之人,她與韓錚這樣無媒無聘的,他怎么非但不生氣,還很是贊同的樣子?而且,現(xiàn)在那樣子,有些……呃……傻,哪里有半點(diǎn)兒平日殺伐決斷的模樣?這如何讓淳于冉不震驚莫名呢?

    “好小子!干得不錯(cuò)!”韓定濤果真是高興得有些瘋魔,連著幾個(gè)“好”不說,甚至咧開嘴笑了一回,還狠狠拍了拍韓錚的肩頭,一開口,就這么一句。

    說出口才覺得有些不對,回過頭便見淳于冉瞪大著眼看他,韓定濤連忙收起臉上的笑容,整了整神色,很是遺憾地嘆息一聲道,“委屈你了!阿冉!”

    淳于冉張了張嘴,還不及開口,韓定濤又是一撫掌,便笑道,“你們今日奔波了一整天,怕是也累了,就快些下去歇著吧!”說著,便是連連揮了揮手,趕他們走的意思。

    淳于冉很是驚疑不定,只覺得今日的韓定濤與她熟識(shí)的那個(gè)人實(shí)在有些不同,但她聽韓定濤的話聽?wèi)T了,當(dāng)下便也容不得多想,便乖乖得掉頭往帳外走,但一邊走,卻還是忍不住一邊疑慮地向后張望。

    “韓錚!”正要掀開簾子出去時(shí),韓定濤卻又開了口,喚的是韓錚的名字。“你先留下,我有話與你說。”

    淳于冉也回過頭來,韓定濤卻是沖著她笑得一臉慈愛道,“阿冉,你先回去歇著。我有些事與韓錚商量?!?/br>
    這話說得這么明白了,淳于冉自然不好厚著臉皮留下,只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與韓錚對視一眼后,便掀開簾子出去了,踏著夜色,回了自己的營帳。

    一路上,夜風(fēng)輕徐,帶著雨后的涼意,吹散了幾許悶熱,淳于冉不由放緩了腳步。真是奇怪!出去了一趟,她從未婚變成了已婚,可是她卻沒覺得心情上有多大的變化,沒有忐忑,也沒有期待,就好似瓜熟蒂落,順其自然一般?;蛟S……她眨了眨眼,是因?yàn)?,還沒有真實(shí)感?

    她杵在夜色中發(fā)了一會(huì)兒呆,這才慢慢地往回走,待得掀開她營帳簾子的那一刻,卻是徹底地怔在了那處。

    真實(shí)感?這才是夢吧?

    滿目的紅,喜氣得直逼人眼,龍鳳喜燭高燒,這……

    這真是她的營帳?有那么一瞬間,淳于冉幾乎懷疑自己走錯(cuò)了地方!可是,從帥帳回自己營帳的這條路,這些年來,她走過無數(shù)遍,熟得不能再熟,就是閉著眼也不會(huì)走錯(cuò),何況……不過是懵了一瞬,理智回籠的剎那,她已經(jīng)明白了眼前所見得由來。只是……一時(shí)間,有些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罷了。

    半晌之后,登覺有些哭笑不得。

    “咳咳……”身后,突然傳來幾聲輕咳。

    淳于冉轉(zhuǎn)過頭去,見著韓錚很是尷尬的臉。

    許是她方才在外邊兒發(fā)呆得久了一些,許是韓定濤沒有與他說多少話,他居然就與她前后腳就到了這兒。

    只是,這滿帳的紅映得人有些尷尬,兩人面面相覷,卻不自覺地閃躲著各自的目光,半晌后,韓錚才又輕咳了一聲,很是無辜地道,“我……我是被那個(gè)……被攆著過來的!”

    “哦?!贝居谌綉?yīng)了一聲,然后便也垂下頭去。

    簾子低垂,滿帳的紅好似映在了兩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