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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軍韓定濤和韓錚父子的關(guān)系,便想著拿下了她,作為一個攻城的籌碼。 可,這一次次的交手,這個女子卻讓他由衷地敬佩起來,她的想法太劍走偏鋒,但卻總有些出其不意的成效。這是戰(zhàn)場上的一柄利劍,如果給她相當(dāng)?shù)牧α?,那便是所向披靡?/br> 可是,敬佩過后,卻是忌憚,因為,這柄利劍,握在敵人的手中。 所以,他絕對不可能讓淳于冉活著逃回松陵城去。無論生或死,都必須拿下,方才下令活捉,不過是為了心里那一縷敬佩罷了。 如今……低頭看著淳于冉腹間汩汩流出的血,越來越慘白的臉色,李元宏眸色黯了黯,如今,她的生死,似乎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懸念了。 松了一口氣,卻又不得不遺憾地嘆息一聲,“你這又是何苦?你可知你們效忠的君主卻出賣了你們,背棄了你們?可即便是這樣,你,還有韓定濤,卻還是甘愿為他賣命嗎?”李元宏是真不能理解,他作為君主,自然希望有這樣忠心的臣子,可他同樣的,作為君主,卻也要值得他們的忠心。 在李元宏看來,東離乾帝,卻已值不得臣子的忠心了。尤其是韓定濤、淳于冉這一類為了他忠心賣命,卻又還被他猜忌,甚至不惜以陰謀送上獻祭臺,以絕后患的臣子。 若是換了李元宏,即便在此之前有再多的忠心,到了這一刻,也該盡數(shù)抹滅了,即便反了,做一回亂臣賊子,那又如何?那也比這一刻淳于冉的做法來的合乎常情。 李元宏對韓定濤的,甚至是淳于冉這些老對手的感情很是復(fù)雜,既恨得牙癢癢,卻又不由欽佩他們的忠義,雖然在如今看來,那忠,更像是愚忠。 有那么一瞬間,李元宏想,莫不是他們還不知道乾帝做了什么呢,所以還懷揣著忠心,不惜以命相搏? 可是,下一刻,卻見到淳于冉居然低低笑了起來,笑出了滿口的血,眼中有悲涼,卻無恨怨。 李元宏便恍惚明白,他錯了。 韓定濤與淳于冉都是多么聰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即便知道了,他們還是這樣選擇了,究竟……是為了什么? 淳于冉一邊笑著,一邊嘔出一大口的血,這才道,“難道武帝還想要勸我與韓帥投誠不成?若是我與韓帥投誠了,武帝敢收么?” 李元宏渾身一震,自然不敢,虎威軍與南夏,仇深似海,不敢忘,亦忘不了。 見李元宏瞪大了眼,猶如見鬼了一般的表情,淳于冉似是心情極好,又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便有些收不住,艷紅的血順著嘴角淌了下來。 她咳了咳,連著深吸了幾口氣,才能再度開口,“韓帥我不知,可我的忠,不是為了燁京皇城中的那一位。我的忠,為的是十萬虎威軍將士,為的是二十來萬的松陵百姓,為的,是生我育我,廣袤的松陵大地,問我值不值得……若是來日,換做東離或是西朔的軍隊,攻進了你們的花都,屆時,武帝便會明白了?!闭f罷,又是笑! “大膽!” 李元宏皺了皺眉,身邊的近衛(wèi)便已經(jīng)厲聲喝道,一邊已是將長劍倏地拔了出來,原本屈膝半站著的淳于冉便是雙膝一軟,人,便已栽倒在了地上。 血,從傷口中涌出,漫出甲胄,在她身下淌出一灘的紅。 “陛下!她已是活不成了,你看這……” 近衛(wèi)蹲下身查看了一下淳于冉的傷勢,便是這般問道。 李元宏站在那里,低頭望著腳下血泊之中的人,半晌無語。 邊上那近衛(wèi)卻已經(jīng)是皺眉進言道,“陛下,不是說,這個女人已經(jīng)嫁給韓錚了么?雖然說,現(xiàn)在人死了,有些可惜,但哪怕是她的尸身,也許也還有用呢?” 那位姓蕭的,不是說過,韓錚與這個女人情深意重么?既是情深意重,既是夫妻情濃,若是彼時兩軍對陣,將這女人的尸身曝于陣前,不知那韓錚會作何感想?會不會發(fā)瘋? 若是理智盡失,讓他決策失誤,幫他們一把,盡早奪了松陵,也不是不可能?。?/br> 再不濟,用好了這女人的尸首,說不定能將韓錚誘來殺之啊! 總之,即便是死了,也還有用得很。 第222章 情難舍 近衛(wèi)的話,雖然沒有說白,但李元宏又哪里想不到這些? 可是,低頭望著那在血泊中抽搐著的女子,那一句簡單的話,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而就在李元宏還在猶疑不定的時候,驟然,一陣妖異的狂風(fēng)席卷而來,吹得這河邊砂石飛轉(zhuǎn),樹葉紛飛,而南夏軍們更是不但迷了眼,而且站立不穩(wěn),個個險些被吹倒。 都是連忙沉心定神,一邊偏頭躲著風(fēng)沙,一邊努力穩(wěn)住身形,只聽那近衛(wèi)喊了一聲,“快!快看住淳于冉!” 但是,這個時候,大家都是自顧不暇,又哪里還有人能去顧及一個將死之人。 倒在血泊中的淳于冉覺得渾身的溫度都隨著那些絲絲縷縷流出的血被帶走了,她知道,她就要死了! 這一刻,或許是回光返照,從前許多的事,突然便清晰地映在了腦海。 她這一生,多在軍營,多為拼殺,血腥與殺戮見識了許多,忠心與守護銘刻在心間,很多時候,她都過得平淡而苦悶,如今回想來,唯一不同的色彩,竟都是識得韓錚以來才有的。 如今,也好。經(jīng)歷了這么一番,她總算可說一聲無憾。很多事情,她都已經(jīng)盡力了。 如今,她唯一放不下的,只有韓錚,只有……韓錚! 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她想,她真是要死了,否則怎么會瞧見在風(fēng)沙中朝著她拔足狂奔而來的身影,那么像韓錚呢? 那道身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狂風(fēng)中,面容漸漸地清晰,蒼白的臉,充血的眼,焦灼的神色,可不就是他么?看來……她真是要死了呀! 那妖異的狂風(fēng),如同來時那般猛烈,退時,亦是如同潮水,眨眼間,便無跡可尋。 然而,縱觀左右,卻都好似打了一場大戰(zhàn)一般,狼狽不堪。再望向地上,李元宏的臉色登時難看至極。 “人呢?人去哪兒呢?” 地上,原本躺臥在血泊中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只余地上一灘血水,刺目刺心。 面對著暴怒的李元宏,所有的人都屏氣沉默,不敢吭聲。 誰都知道,那個虎威軍的女校尉,已經(jīng)是沒救了,而那樣一個將死之人,只怕站起來都是問題,又哪里逃得走呢? 而且,方才,那陣狂風(fēng)來得太過詭異了,這會兒有些人想起,也不由想著想著,就是背脊發(fā)毛呢! “找!都去給朕找!”李元宏暴怒地吼道。 雖然有那么一瞬間,望著那個為了一個忠字,不惜以命相搏的女子,他是有那么一絲絲的不忍心。也許,剛才沒有那一陣風(fēng),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