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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讓他回去吧?!?/br>“穿過嘯月大森林總要受些傷,若聞人浩看了不心疼,這人就真不值得。但凡他看到聞人樂這樣還能落下一滴淚來,總有守得云開見月明的時候?!?/br>安然點點頭,覺得有道理。他詫異的看了秦慕言幾眼,這家伙咋這樣有學(xué)問了?安然不知道,有些人啊,遇到別人的事建議多多的,自己的事怎么也轉(zhuǎn)不過彎來,秦慕言就是如此。這輩子,秦慕言遇到安然。就是命中注定的劫數(shù)。聰明人也笨了。“樂樂就不跟我們?nèi)ド衔幻媪??”安然對這事總是耿耿于懷的,他就想大家熱熱鬧鬧一起走,同去上位面闖出一片天。聞人樂并不是甘于平凡的,獸人大陸不是他發(fā)光發(fā)熱的地方。秦慕言也知道這點。他想了想,說:“事情總要一件一件辦,成家立業(yè),先成家才能立業(yè)?!?/br>“媳婦兒總是最重要的?!?/br>“我們可以在上位面等著,闖出一片天地等著他們過來。”……安然戳著林林胖嘟嘟的臉蛋,靠在秦慕言身邊,兩人說著體己話。他們都不知道。聞人樂并沒有走遠(yuǎn),他就轉(zhuǎn)了個彎,斜靠在便行器的外殼上。是啊……這樣的狀態(tài)怎么能跟著他們拖后腿呢?他和聞人浩的孽債總要算清楚,不能說完就完。至少應(yīng)該最后給自己一次機(jī)會,若再失敗,那就徹底死心。糾結(jié)了這么久,這一日,在北大陸極北之地碴兒領(lǐng)。聞人樂終于釋然。……薛如鈺身上九黎血琵琶的毒果然解了兩個小時,這期間安然并沒有下去看,據(jù)系統(tǒng)大神說。解毒的過程慘不忍睹的,能要緊牙關(guān)偶爾吼一聲的絕對是硬漢。說起來,到了獸人大陸之后見血的事他也看得多了,瞧著外人拋頭顱灑熱血那也沒啥,自己人稍微慘一點安然就看不下去。他是個很有立場的人,左右解藥已經(jīng)煉好了,有薛如月和喬莫看著總不會出什么事。事實上,解毒的過程就跟安然說的一個樣,只是每一步都無比慘烈。看著就覺得撕心裂肺,吐污血已經(jīng)是最后階段。薛如鈺吐了三回,終于清干凈。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安然從銳銳那兒騙了一顆固本培元的丹藥,舀著走下去。薛如鈺中毒也有一段日子了,解毒又吐了這么多血,身體必然虧的。安然將固本培元丹遞到薛如月手里。薛如鈺虛弱的笑著,至于薛如月,他看著自家弟弟熱淚盈眶。終于解了,這要人命的毒藥終于解了。他感激的話說不出來,只是紅著眼眶看向安然。安然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略帶輕松的調(diào)侃道:“小鈺這都好了,哭什么呢?老大不吉利?!?/br>薛如月趕忙把將要落下來的眼淚擦干。“我是高興的。”……因為空間暫時關(guān)閉,安然不得不讓罹魘幫忙狩獵。在這片土地上他們實在不熟悉,最好的辦法是由罹魘召集那些高品妖獸魔獸,讓他們幫忙獵一些rou質(zhì)鮮美的低級獸類。別的什么還得好好商量,說到吃,罹魘是最積極的。誰不知道傳奇大妖獸罹魘平生就好這一口,其領(lǐng)地內(nèi)的妖獸每隔一段時間都要自動上貢,罹魘雖不是以戰(zhàn)斗力聞名的妖獸,它們施布的幻境絕對能讓任何品階的妖獸喝一壺的,上位面誰不知道罹魘君王的可怕。得罪誰也別得罪它們。惹到別的家伙還能給你個干脆,惹到它們,困你一輩子,折磨你一輩子。那才是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它只是嘶鳴了一聲,饑餓的信號就發(fā)出去,很快就有妖獸咬著rou質(zhì)鮮美的低級冰原獸過來了。在罹魘的示意之下,妖獸們將上貢的野獸堆成一堆,安然看著面前越來越多的野獸,嘴角直抽抽。他偷偷將林林拽過來,貼著耳朵邊偷偷說了句什么,就見林林晃晃悠悠走過去,一巴掌拍在罹魘的腦袋上。“不要了,不要不要?!?/br>林林沒說是安然說的,罹魘也能猜到。╭(╯^╰)╮這混蛋,越來越j(luò)ian詐了。他揮揮爪子,又吼了一聲,妖獸們?nèi)绯彼阃巳?,他們離開的速度絕對比來時快多了,生怕被陰晴不定的罹魘君王揪住丟了命。安然任命的從這堆新鮮的野獸尸體里找出rou質(zhì)最鮮美的。將各色柔軟的毛皮剝下來,丟了好些水球術(shù)洗干凈,然后用火球?qū)?nèi)側(cè)的皮子烘干。烤rou的重任落到同行的非獸人身上,至于安然,他親自處理好皮子。將大多數(shù)存放在秦慕言的空間里,留下一張黑得發(fā)亮的裁剪好了,縫成兩頂小帽,戴在寶寶們頭上。銳銳雖然少年老成。對小帽還是相當(dāng)喜歡的,空間里的東西雖然精致,卻缺少了一些民族風(fēng)情。兩個小家伙穿著圓滾滾的羽絨服,帶著安然縫制的毛絨絨的小帽,那叫一個可愛。尤其是林林,他高興壞了,平舉著雙手跑了好幾個圈圈。臉蛋跑得紅撲撲的。他一跑,罹魘就跟著他跑。安然至今也沒想到,這貨不是出了名的陰險狡詐坑爹么?咋對他家這混小子如此的掏心掏費?不正常,太不正常了。……非獸人們烤rou的手藝是不用懷疑的,冰天雪地里吃烤rou別有一番滋味。他們在雪地里生起火堆,直接圍在一起,吃飽喝足天就漸黑了。既然已經(jīng)捉到冰蟾給薛如鈺解了毒,他們就不著急。安然特地詢問了秦慕言,潛龍淵那邊啥時候去都一樣。那邊算得上是極北之地的第一險境,平時極少有人去。最初的時候也不是沒人懷疑過那里有什么好東西,探寶的去了一批又一批,都是損兵折將回來,啥也沒撈到。就連辛迪去探路的時候也差點沒交代在哪里。若非安然對他阿爹和弟弟有救命之恩,加上這一隊怎么看都不是凡人,辛迪是絕不會接下這一趟任務(wù)的。潛龍淵那就是獸人的埋骨地,白茫茫的雪地中不知埋著多少獸人的尸體。明明知道危險,為何還有那么多獸人前仆后繼過去?傳說萬年前那里曾出現(xiàn)過七彩霞光,那是至寶現(xiàn)世的象征。這夜,辛迪又確認(rèn)了一次安然的意思。得到肯定的回復(fù)之后,他咬咬牙準(zhǔn)備去了。潛龍淵,他五年前去過一次,并未深入,在番禺城待的時間長了,加上總跟著一些車隊到處跑。他也聽說過一些潛龍淵的故事,大致會遇到些什么東西他是知道的。兇險,不言而喻。他知道的只是活著回來的人說出來的,到底深入到何種境地,他也不確定。安然目送辛迪從便行器上下去,回到他落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