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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露要做手術(shù)的那天尤游和孟湘雅去了醫(yī)院。 快要上手術(shù)臺的小姑娘非要一個人一個人單獨(dú)說話,第一個就要孟湘雅留了下來,病房里只有她們兩個,小姑娘拍了拍病床,說:“過來坐吧!” 孟湘雅坐下來和她面對面,穿著病服的小姑娘臉色蒼白,嘴唇是非常非常淡的粉色,她沖孟湘雅笑起來,模樣單純天真的像個小天使。 路露對孟湘雅說的第一句話是:“對不起,孟jiejie,之前很不懂事,強(qiáng)行插在你和尤游哥之間,是我太任性了。” 孟湘雅抿著唇笑了笑,抬手在她的頭上摸了摸,很寬容大度地說:“沒關(guān)系,我沒當(dāng)真?!?/br> 路露又說:“那次在酒吧,謝謝你救我?!?/br> 孟湘雅笑起來,說:“你不是謝過了嗎?” 路露疑問地“啊”了一聲,孟湘雅說:“那天早上抱著零食去尤游的病房,不是給我送的東西嗎?” 路露本來蒼白如紙的臉驀地就紅了。 小姑娘急忙轉(zhuǎn)移話題:“你一定要好好對尤游哥,你不知道他有多愛你的!” 孟湘雅失笑,“我知道?!?/br> 路露撅嘴,不服氣說:“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他曾經(jīng)為了你拒絕我害我心臟病發(fā)作嗎?他明明知道我不能受刺激,卻還是選擇直接了當(dāng)?shù)鼐芙^我,就因為他喜歡你。” 孟湘雅:“……” 她從來不敢想尤游會這么做,因為平常他對路露真的是很縱容了,幾乎是小丫頭提什么要求,哪怕他只是敷衍應(yīng)付,也會選擇答應(yīng)路露,而不是刺激她。 路露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孟湘雅,她的聲音跟脆,對孟湘雅說:“孟jiejie你知道尤游哥跟我說過什么嗎?” 孟湘雅:“什么?” …… 孟湘雅出病房后眼睛就落在陪路天明坐在長椅上的尤游身上,路露剛才對她說的話還回響在耳邊,循環(huán)反復(fù)地播放著。 ——尤游哥那晚對我說,愛情不是他的全部,但你,卻是他全部的愛情。 孟湘雅緩慢地走過去,低頭對尤游說:“路露叫你。” 尤游應(yīng)了一下,淡笑著答應(yīng)路天明有空一起吃飯就朝病房走去。 孟湘雅一直盯著他的背影看,直到他進(jìn)了病房關(guān)上門,她還不肯收回目光,路天明很溫和地喊她:“孟丫頭啊,坐會兒?” 孟湘雅收回視線,對路天明淺笑了下,在長椅上坐下來。 路天明笑著問:“你們什么時候辦酒席???” 孟湘雅的臉上浮著笑著,眉眼彎彎地說:“四月二十號?!?/br> 路天明點(diǎn)點(diǎn)頭,感嘆道:“終于快了,尤游那小子可算是等到了?!?/br> 孟湘雅不解地疑問:“???” 路天明笑了笑,說:“孟丫頭你就不好奇我怎么會認(rèn)識你嗎?” 被路天明一提醒孟湘雅才想起來,她和路天明第一次見面那次,路天明似乎就是聽說過自己的。 路天明嘆了口氣,“丫頭你能猜出來我為什么會和尤侄關(guān)系這么好嗎?” 孟湘雅早就憑借直覺猜測過,此時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您是不是幫尤游渡過了當(dāng)年那場危機(jī)?” 路天明輕笑,“不愧是尤游看上的人,足夠靈透。” “其實(shí)說來也巧,路露這孩子有晚心臟病發(fā)作,倒在了路邊,正巧尤侄經(jīng)過,及時救了她,并送她去了醫(yī)院,這才脫離危險,我想感謝他,不過他說不用,后來聽說他的公司陷入了危機(jī),便拉了他一把,這小子是真爭氣,愣是把快要倒閉的公司給救活了,現(xiàn)在還發(fā)展成了亞洲數(shù)一數(shù)二的游戲公司?!?/br> “我和他挺聊得來的,算是忘年交,其實(shí)我也想過直接讓他做我路天明的女婿,畢竟這么優(yōu)秀的年輕人,換誰誰都會喜歡的。” 路天明頓了頓,淡笑著嘆氣遺憾道:“他心里有人,放不下也忘不掉,這輩子就非她不可,那個女孩,叫孟湘雅?!?/br> “這不是他告訴我的,是有次和他喝酒喝醉了,抱著酒瓶說醉話的時候我無意間聽到的。所以從那晚之后我就打消了讓他成為我女婿的念頭。” “關(guān)于你們的故事,從他醉酒時說出來的話里我也了解一點(diǎn),”路天明說:“他說他喜歡你,放不下你,問你回來好不好,他那晚說的最多的話是——你回來吧我很想你,喊的名字是——孟湘雅和夢夢。” 孟湘雅完完全全震驚了,誰知路天明繼續(xù)問她:“孟丫頭,你見過他哭嗎?” 孟湘雅愣愣地?fù)u頭,路天明平緩道:“我見過,就是那晚,他邊喊你的名字邊喝酒,一會兒喊孟湘雅一會兒叫夢夢,低聲嗚咽,就像頭受了重傷的小獸,我當(dāng)時聽著心里都難過?!?/br> 路天明“誒”了下,扭頭問孟湘雅:“四月二十號對你們來說是個紀(jì)念日嗎?他醉酒喊你名字的那天正巧也是四月二十號,和你們的婚禮是同一天?!?/br> 孟湘雅的身體僵滯了片刻,她眨了眨酸脹的眼睛,張開嘴,聲音干澀微啞地說:“是我生日?!?/br> 作者有話要說: 心疼我的傻尤少。 又解開一件事情,路天明知道夢夢的存在之前就有鋪墊,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具體見第17章。 你們是不是都很著急啊,別急摸摸頭,耳朵的事情明天就會說,么噠,晚安呀! 第72章 第72次告白 路露的手術(shù)很順利,孟湘雅和尤游等路露被從手術(shù)室推回病房后確定沒什么問題才從醫(yī)院離開。 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diǎn)鐘了, 尤游邊在玄關(guān)換鞋邊問她:“想吃什么……” 話音都未落, 他就被她從身后緊緊地抱住了腰, 尤游扭頭往后看了一眼,然后抬手想拉開她,奈何孟湘雅死死抱著就是不撒手, 他沒轍,只能溫聲略帶無奈地問:“怎么了???” 孟湘雅的腦袋貼在他的后背上, 她搖頭他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尤游的手覆在她的手上, 把她的手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指腹在她的細(xì)滑的手背上輕輕地摩挲著。 尤游低聲哄她:“我去做飯,看你今天狀態(tài)很不好, 一會兒吃完飯好好休息。” 孟湘雅自路天明和她說完那些話后整個人都有點(diǎn)不在狀態(tài),恍恍惚惚的, 尤游為了她哭,是她怎么都不敢想的。 在孟湘雅的眼里,尤游是那種不管多疼多痛, 哪怕痛入骨髓他都會咬著牙挺過去, 一滴眼淚都不會流的男人。 她不會知道, 路天明所告訴她的尤游為了她哭其實(shí)不是他第一次因為她流淚,早在他追到美國去在她父親的住所外和她道歉求她不要分手那次,在她轉(zhuǎn)身離開后他就已經(jīng)難受的掉過眼淚了。 尤大少爺自大記事開始,到現(xiàn)在還有幾個月就要迎來他二十九歲的生日, 僅有的兩次掉眼淚的經(jīng)歷,全都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