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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以下次來的時(shí)候再給?!?/br>元刃的眉頭擰了起來,表情很臭。他立起身,插著兜傲然道。“這杯我不要了,我不欠你錢?!?/br>說完后,他轉(zhuǎn)身就朝門口走,背影莫名帶了幾分落荒而逃的尷尬。江卿愣愣的看著空蕩蕩的門口,無奈之余也松了一口氣,他把未拆封的冷飲拿回去往冰箱里塞的時(shí)候,忽然又聽到身后一陣憤怒的暴喝。“阿太!你給我滾回來!”那陰戾的聲音在愜意的午后無疑是一道炸在耳邊的驚雷,江卿嚇的一抖,手里的冷飲猛地掉到了地上,摔了一地四溢的液體。他回頭看到面容陰沉的元刃,有些發(fā)怵的退了退,望向他的目光帶著幾分心有余悸的怯意。“您、您有事嗎?”氣勢洶洶走到柜臺前的元刃看到他發(fā)白的臉色后,皺了皺眉,不耐道。“我沒跟你說話。”可是這家奶茶店里此刻就只有他們兩個(gè)人。江卿努力使自己的驚懼表現(xiàn)的不那么明顯,偏頭避開了他的視線,勉強(qiáng)笑著說。“是您的精神體嗎?我看不見。”元刃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幾分嘲諷,他單手插著兜,毫不客氣的說。“你別裝了,我知道你是元辰的向?qū)??!?/br>江卿的臉上露出無辜的茫然,他似乎終于明白元刃從始至終的惡意都是為何而來,反而輕松了下來,揚(yáng)起的笑容誠懇又溫和,如輕柔舒適的陽光。“您真的認(rèn)錯人了,我不是向?qū)?,而且也不認(rèn)識什么元辰?!?/br>戒備心可真重。元刃嘀咕著哼了一聲,沒再揭穿他的虛張聲勢,而是沉著臉召回自己的精神體。“阿太,快點(diǎn)過來,不然我就要生氣了?!?/br>他的精神體是一頭罕見的黑豹,性情與他這個(gè)主人一樣傲慢冷酷,從來不會主動親近任何人。但是如今,他的這頭黑豹卻一反常態(tài)的緊緊跟在江卿身邊,像個(gè)癡漢貪戀的蹭著他。元刃當(dāng)然猜得到這是因?yàn)槭裁矗倪@頭黑豹極度嗜甜,連帶著他這個(gè)主人也受到了一部分的影響。而這個(gè)奶茶店的主人身上染了奶茶的香甜味,自然受到了黑豹的喜愛。看著面露癡迷的黑豹宛如戀母的孩子一樣抱著江卿不肯撒手,元刃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么丟臉過。雖然江卿假裝看不到精神體,但元刃早就清楚他的身份,只覺得他是故意看自己笑話的。喊了好幾聲都沒把黑豹叫回來,元刃心里愈加尷尬,臉色也分外冷冽,看起來殺氣騰騰的。他大步走過去拽住黑豹的尾巴,沒留神踩到冷飲彌漫的濕膩地面,當(dāng)即腳下一滑朝江卿栽了過去。江卿下意識偏頭避開他,抵著流理臺的后背無處可退,撲面而來的哨兵氣息便盡數(shù)將他籠罩在高大的陰影里。霸道,濃烈,充滿了雄性氣息。江卿微微蹙起眉。元刃立刻扶住他身后的臺沿維持平衡,卻仿若將他整個(gè)人都擁在了懷里。他從來都沒和任何向?qū)Ь嚯x這么近過,垂下眼就能看到江卿小巧的耳廓,清秀的側(cè)臉,還有湊近了才能聞到的味道。不是向?qū)欠N帶著本能的誘導(dǎo)氣味,而是清透干凈的,像是某種沐浴露的味道。江卿雖然沒有和哨兵親密接觸過,但他早就不是輕易就會臉紅心跳的年輕人了,發(fā)現(xiàn)元刃呆怔著沒動后,他就伸手推開了元刃,轉(zhuǎn)身去拿奶茶店角落里的墩布。“不好意思,這里我還沒來得及清理?!?/br>元刃立在原地,怔忪的目光無意識的跟著他游走,觸及到他投過來的清明目光時(shí)才猝然移開,耳根子頓時(shí)變得紅通通的。他倉皇的擋住嘴假裝清咳了一聲,然后含糊不清的生氣道。“你怎么這么不知廉恥!”都已經(jīng)有哨兵了還來勾/引別的哨兵,真是太不知廉恥了!元刃粗魯?shù)牧嘀诒牟鳖i,冷著臉怒氣沖沖的離開了。江卿沒有漏過他剛才的失態(tài),只是失笑的搖了搖頭,像個(gè)包容的長輩在縱容著孩子三分熱度的興趣。而那些年輕的波瀾,已經(jīng)不會波動他半分了。傍晚的時(shí)候他接到了江伏的電話,電話那邊的聲音聽起來很沙啞,蒙著重重的鼻音,更像是哭斷氣過一樣。“爸爸,我今晚在祈秀家睡,就不回家啦?!?/br>兒子剛回來就跑去和朋友玩了,像是辛辛苦苦照看長大的幼崽也有了屬于自己的生活,往更高的天空飛去了。江卿感到一絲為人父母的失落,不過好在他這四年都是自己過的,很快就釋然了,關(guān)切的問。“你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是感冒了嗎?有沒有去看醫(yī)生?”“我沒事的啦,是剛才吃辣椒了流鼻涕,所以聽起來像感冒了一樣?!?/br>江伏吸了吸鼻子,像個(gè)小孩子似的撒嬌道。江卿放下心,又耐心的囑咐了他好幾句才依依不舍的掛斷了電話。奶茶店通常會開到十點(diǎn),外面的一切都是黑黝黝的,只有路燈投下熏黃的狹小光影。這片地方雖然有個(gè)高中,但到了晚上就十分混亂,很容易發(fā)生搶劫打架的事情,不過江卿住的地方就在奶茶店后面的居民樓里,所以很快就能回去。他關(guān)門落鎖后,轉(zhuǎn)身看到對面的街上蹲著幾個(gè)抽煙的小混混,正不懷好意的盯著他看。江卿每晚都會將奶茶店里的部分收入帶回家,他對上小混混貪婪的目光后,心里一緊,暗暗捂緊了衣服的內(nèi)兜口袋,佯裝鎮(zhèn)定的疾步朝著小區(qū)門口走去。走了沒幾步,他就聽到后面尾隨而來的腳步聲,零零散散,還夾雜著故意的口哨聲。江卿咽了咽口水,緊張的整顆心都砰砰直跳,他的腳步越來越快,幾乎都小跑了起來。身后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肆無忌憚,以四面八方圍堵的姿態(tài)漸漸逼近。小區(qū)已經(jīng)很陳舊了,路燈壞了很久都沒有人修,江卿攥緊拳頭,悶頭直往漆黑里闖。手臂被猛地拽住的時(shí)候,他一下子就反手揮開了,咬牙罵道。“滾開!”“喂!你兇什么兇啊!”不悅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耳熟,在黑暗里顯得低沉可靠。江卿倏忽停住腳步,驚疑的回頭看到了黑著臉的元刃。他的目光越過元刃,落到了不遠(yuǎn)處尾隨的小混混身上,緊繃的聲音慢慢松了下來。“抱歉,我以為你是......”元刃皺著眉扭頭看向那群小混混,臉色登時(shí)就沉了下來,寒聲怒道。“滾!”那群欺軟怕硬的小混混感受到他哨兵的強(qiáng)大氣勢后,嚇的臉色大變,驚慌失措的連忙跑走了。江卿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后背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