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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議親的程度,也許還做過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傅圖雖私生活不檢點,但待趙穆忠心耿耿,凡事都會告訴趙穆,所以對于女兒陸薇,也許趙穆知道的都比他知道的多。 想到這里,陸高峰強攝著怒氣起身道:“嚴(yán)兒,你先出去,爹與太子殿下有幾句話要說。” 陸嚴(yán)一張臉眼看要腫成豬頭,癢到恨不能立刻狂撓,聽了父親的話簡直如蒙大赦,心說乖乖,我終于可以逃開這個假佛學(xué)了。他一出門便往后院狂奔,奔到墻角所豎那大銅缸處,將頭悶入水中一通亂甩。 * “生兒育女,很多人專注于教育兒子,對于女兒,大多只是生了即可,卻從不教育她。陸將軍,無論縱愛,溺愛,愛是yin之根,傅圖于男女之事上太過放縱,那是他累生累世的孽障,但與他相交往者,皆是煙花柳巷之綠,相交易,斷之更易。 而尊府陸薇姑娘,卻是大家閨秀,她與傅圖相交往至談?wù)撚H事,您竟絲毫不知,您是否該檢點自查,是否對陸薇姑娘失了教養(yǎng)?” 趙穆說這話的時候,絲毫不曾掩飾自己對于陸高峰的厭惡,此人雖剛正不阿,但與敬帝一般,貪求yin/欲,自己不檢點也就罷了,對幾個孩子失了管教。 傅圖一門心思想求親,而所謂陸嚴(yán)與姐妹有齟齬相茍且這種事,卻無法明著說出來。他勸解不了一根筋的傅圖,也不能直面告訴陸高峰陸薇所說那些污言,遂于昨日,暗示舅母李氏,陸薇可為良娣。 不過一言,便戳穿陸薇那點想要攀慕虛榮的小心思。 再者,也就能見到叫陸高峰護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他的小麻姑了。 趙穆轉(zhuǎn)身要辭,門外一陣風(fēng)似的,他的小麻姑撲了進來,大聲叫道:“爹!爹!” 陸敏氣的上下嘴皮直哆嗦,也不肯再替陸薇掩飾,避開趙穆沖向陸高峰,熱汗濡了滿頭,喘著粗氣道:“爹,女兒有些話必須得說給您聽,咱們能不能送走太子殿下?” 她邊說邊轉(zhuǎn)身,兩目恨恨瞪著趙穆。 破天慌的頭一回,太子出門作客,被人從家里給趕出去了。 * 陸敏去找陸薇之后,陸高峰提著把馬緶,負手在書房里靜等。 只聽外面陸敏說了句jiejie來了,陸高峰隨即兩腳踏關(guān)上門,一手扯過陸薇,刷刷兩鞭子便落在了她的屁股上:“這些年老子白養(yǎng)你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你怎能口出穢言污蔑你的弟弟meimei,你的心是拿什么做成的?嗯?” 緶子落到rou上有多疼,陸薇今天算是嘗試了。她整個人軟在地上,哇一聲抱住陸高峰的腿叫道:“爹,你饒了女兒這一回,女兒往后再也不敢了,你餓我這一回,我求你了,你看在我死了的娘的面子上饒了我這一回好不好?” 陸高峰再抽兩緶子,指著陸薇的鼻子道:“明天就給我滾回漢中老家去!” 陸敏還是頭一回見老爹這樣打人。外面幾個婆子都乍起了耳朵,丫頭們也在廊下靜聽,陸敏連忙抱住父親的手:“爹,咱們有話好好說,別打了好不好?” 院里那些婆子丫頭們,聽陸薇抱怨父母對自己不好都聽?wèi)T了耳朵,一聽陸高峰一進門就抽女兒,陸薇受虐待的事兒,在她們眼里可就落到實處了。 陸高峰再甩一鞭子,甩在地上啪一聲清響,喝道:“容子期,你來!” 容子期推門進來,望著地上的陸薇發(fā)呆。陸高峰道:“今夜就收拾行李連夜出城,把大姑娘送回漢中老宅去,叫你娘跟著,務(wù)必看好了她,不要叫她四處亂走!” 容嬤嬤已經(jīng)收拾好了陸薇的行李,在外等著。陸薇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被送回漢中老家,連爬兩步抱上陸高峰的腿,哭道:“爹,您叫女兒怎么樣都可以,女兒不想回漢中老家,女兒要和弟弟meimei們在一起,往后女兒就止在院子里做針線,那兒都不去好不好?求你了!” 陸高峰丟了緶子,回頭道:“麻姑,你來!” 父女倆進了院子后面那樹林子,核桃、巴旦木和無花果,樣樣沉甸甸掛在枝頭。陸高峰仰頭一嘆:“趙穆說的很對,生而不養(yǎng)是大過,是我太放縱陸薇,才把她慣面如今的樣子。你娘和嚴(yán)兒那里暫且先瞞著,不要告訴他們陸薇的事,否則爹要無臉見他們了?!?/br> 陸敏道:“好!” 她轉(zhuǎn)而問道:“果真要把jiejie送回漢中府嗎?” 陸高峰道:“要,只是你們母女倆的名聲叫她壞透了,這可如何是好?” 上輩子包氏早死,陸薇寄居于皇宮里,也是這般的愛搬是弄非。陸敏大意就大意在,這兩年專心陪著包氏,竟沒有想過陸薇會在巴上余寶珠等人后,那樣敗壞自己和母親的名聲。 看到父親愁成這樣,陸敏勸道:“人在于做,而不在于說。既女兒已經(jīng)知道這事兒了,往后多出去走走,想辦法替我和母親把名聲正過來就行了。倒是jiejie那里,實在需要一個手段硬些的婆子教導(dǎo),否則她總愛這樣亂說話,到最后吃虧的也是她自己?!?/br> 上輩子臨死前,陸敏也曾聽說過,陸薇在鄭府過的也不甚快樂,整日跟丈夫吵架,幾個姨娘全爬在她頭上。 忽而,陸高峰回頭見女兒換了白天那玫紅色的小襦衣,換了件牙白色的紗質(zhì)襦衣,一看她就是今夜要出門的樣子,簇眉道:“麻姑,你是不是要往東宮去?” 陸敏叫父親當(dāng)場戳穿,吐了吐舌頭道:“傅圖那傻小子誤會了我和我哥哥,我總得替自己正正名兒,否則他整日拿不正經(jīng)的眼光看我,那怎么成?” 她這樣略帶羞澀又撒嬌的樣子,總算惹的陸高峰溫眉一笑。 他忽而伸手,指著陸敏道:“但決對不能見趙穆,那家伙當(dāng)年在興善寺曾發(fā)過毒誓,言自己此生決對不會娶你。一個男人若連自己發(fā)過的誓都能反悔,就不堪為夫,明白否?” 陸敏急的簡直要跳腳,嬌聲道:“爹,八月份東宮就要選妃,多少姑娘上趕著要嫁他,他一回就可以娶七八個了,您看自己的女兒當(dāng)然是寶貝,人家可不這么覺得,快回去陪娘吧,我曉得怎么說!” * 一刻鐘后,陸敏便到東宮門上了。 這座位于皇城外的東宮,陸敏還是頭一回來。 門上當(dāng)然有兩排禁軍在把守,另有門房當(dāng)值。陸敏先在正門上轉(zhuǎn)了一圈,瞧見那門房是個兇神惡煞的中年漢子,遂提著只小籃子站在旁邊,要看他好不好相于。 果然,不一會兒一個穿著五品官服的男子來了,剛到門上深深一揖,那門房便直接揮手道:“滾滾滾!我們太子不納門客,亦不見外臣,若有事,明日上朝皇上面前說去,快滾!” 說著,兩個禁軍便將那人趕走了。 陸敏心道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沒想到如今要見傅圖一面,竟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