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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若是兒子,他將是太子,也將成為皇帝。若是女兒,我會拼著生出個兒子來,江山,最終將是我兒子的。告訴我爹,撤了吧!” 皇帝微服而來,站在陸啟身后,一張清落落的俊臉在煙火中時亮?xí)r黯:“麻姑方才說的什么,再說一遍,也叫朕聽一聽,如何?” 陸敏一把推開陸啟,屈膝一個福禮:“也正該叫皇上同樂一樂呢,今兒出宮前,奴婢央李公公請了幾個御醫(yī)診脈,御醫(yī)們皆說,奴婢的脈,捉著是個喜脈?!?/br> 她一襲紅色斗篷,背靠著西明寺的兩扇大門,一雙明亮亮的小鹿眼兒眨巴著,笑意盈盈,眸光秋水,時時叫煙火照亮。 當著皇帝的面,陸啟一語雙關(guān):“我一定會告訴大伯和大伯娘,叫大家一起好好高興高興!” 高興兩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分外苦澀。 父子齊披甲,兄弟上戰(zhàn)場,他們是想為陸輕歌贖罪,也是想讓趙穆放過陸敏,不想叫她重走陸輕歌的老路。可她才不過十五歲的小姑娘,竟就懷了皇帝的孩子。 陸敏手自然而然撫上小腹,推了陸啟一把:“快去!” 忽而,西明寺的兩扇大門洞開,陸敏防備不及,一個倒栽蔥眼看就要栽進去?;实垩奂彩挚?,一把將她拉了起來。 寺里要維持香客秩序的和尚們站了兩排,本是嚴陣以待,卻發(fā)現(xiàn)原本應(yīng)該擠的人山人海的寺門外,長街清寂寥寥,竟然只有兩個香客。 皇上從腹腔往外一聲嘆:“果真懷孕了?”他一只大手,托著她的細腰,這傻傻的小丫頭,細軟柔韌的身體,是他此生的救贖,也是陸府所有人的救贖。 陸敏扶著皇帝的手站了起來,道:“懷孕的婦人四只眼,孩子在娘的肚子里,開的可是天眼,能看見神佛的,所以咱們不好入寺,不如直接回宮吧?!?/br> 皇帝笑了笑:“也好!” * 大年三十夜,皇帝不好去別人家,站在門外等著,目送陸敏一個人進去辭行。 包氏早已整好了大包小包袱,穿的暖暖和和,與陸磊兩個在大廳里坐著,靜等丈夫的消息。 一看是陸敏一個人進來,包氏生生嚇了個半死,抓過陸敏問道:“你爹了?” 陸敏看塔娜在門上探頭探腦,遂勾手叫了進來。她問包氏:“你們早就準備好要走了?” 包氏連忙就來捂女兒的嘴:“麻姑,咱們這府門外時時有皇上的人盯著,不能亂說話??墒悄阍趺椿貋砹??你不是應(yīng)該去……” 她做個抹脖子的動作,無聲道:“殺皇帝的嗎?” 陸敏厲聲道:“娘,我即刻就要回宮。等爹回來,你告訴他一句話,女兒已經(jīng)三十歲了,知道如何選擇自己的人生。我愛趙穆,也準備好了要嫁給他,去交趾那種事情,以后叫他別想了,我不會去的?!?/br> 包氏往后退了兩步,忽而就給了女兒一巴掌:“當初你入宮是逼不得已,如今總不是了吧?難道你真的要走陸輕歌的老路?叫滿朝上下人人罵你是妖婦?” 塔娜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抱著陸磊,看這忽而發(fā)怒的母女倆。 陸敏道:“我不是陸輕歌,我會生自己的孩子出來,我也會做一個盡善盡美的皇后,戒矯戒妒,穩(wěn)守后宮,為皇帝培兒育女。 若父親一腔忠誠熱血猶在,就該盡忠職守,做好他的本職工作,讓四個哥哥也各有歸宿,考科舉,入朝堂,成為國家的頂梁之柱。 咱們陸府,得是整個大齊人人艷羨,敬仰的那種家庭,我也會是一個人人稱贊的皇后,你就等著做外祖母吧,因為我已經(jīng)懷孕了?!?/br> 包氏哎喲一聲,兩腿一軟就坐到了地上。 恰這時候,陸高峰挑簾帶著股子寒風(fēng)沖進了門。才十五歲的女兒,披著件銀紅色的斗篷,小臉兒半邊腫了頗高,眼里忽閃忽閃的淚花兒,一臉的倔犟。 他道:“你懷孕了?” 陸敏忍了很久的淚珠子撲拉拉往外涌著,磕磕巴巴道:“我愛趙穆,上輩子是,這輩子也是。他會是個好皇帝,我也會是個好皇后。 我們不會重復(fù)曾經(jīng)的老路,會過的很好,爹,撤了你圍在西明寺的所有人,把哥哥們叫回家,明兒一早,入宮陪皇上祭天。您是剛剛才得勝還朝的明威將軍,三軍總教頭呢,是不是?” 面面相對,包氏嚶嚶哭了起來,陸高峰到底男人,此時已經(jīng)穩(wěn)了下來,攬過女兒的肩道:“既懷孕了,就在宮里照顧好自己,今夜所有的事情,你只當沒發(fā)生過就好,爹會妥善處理后事的。” 陸敏咬了咬牙,輕聲道:“爹,既參與的人都是你的心腹,倒也無事。但你私下與趙稷密謀反事,若捅到皇上那里,又是滅門的大事,能否,殺他滅口?” 趙稷此時只怕已經(jīng)穿好龍袍,在豫王府靜待皇帝遇刺。 兩輩子,他都不曾爭,只妄想天上掉下來一坨熱乎乎的狗屎運,恰就掉到自己頭上,伸長脖子,只等皇冠往頭上掉。 陸高峰道:“好,爹此刻就派人去殺他!” * 回宮的路上,仍是兩人同騎一馬。 皇帝覺得今夜陸敏的小屁股扭的格外歡,人也高興的格外不自然。 他素了眼看半個月,著她這樣在懷中扭來扭去,腦子不由自主便要想那最歡暢的一回,一夜三番,到最后她趴著捶床,哭爹喊娘,連他祖宗八代都罵了個遍。次日對起嘴兒來,卻一句都不肯承認。 今夜她忽而說自己懷孕了,肚子里又沒有真材實料,肯定還得咬著牙來求歡。 皇帝馬韁勒勒,就看陸敏要怎么勾自己。 陸敏忽而噗嗤一笑:“今兒回家,私下與我娘聊天,聽她的口氣,只怕她也懷孕了呢!” 皇帝故作驚訝:“果真?” 陸敏揚著脖子,輕靠在皇帝脖窩兒里,往他耳朵上哈著氣:“果真!” 皇帝一笑:“可惜了,老丈人貪好的那一口,只怕有些日子吃不到了?!?/br> 陸敏笑道:“怎么會了?懷孕初期,孩子不過一粒才生了芽的小豆兒,就算行房,也不礙事的?!彼@借口找的一本正經(jīng)。 皇帝一臉正經(jīng):“小麻姑,朕可不會像你爹只顧自己貪歡。男女歡事,是為繁衍子嗣,既你懷了孩子,朕明日便在后宮單指一處宮闕叫你住著,封后之禮,也會盡快舉行。 只是可惜了,那種事情往后咱們可不能再做了。” 陸敏默了片刻,小聲道:“可是奴婢想了?” “想什么?”皇帝追問。 她埋頭不再說話。頭微垂,露出一彎脖頸,在清亮亮的月光中泛著淡青色的冷白。 少女的體香淡淡,從那脖頸間往外發(fā)散,嗅一口,他便想埋頭鉆進去,鉆進更深的地方,去啄去啜,去品嘗她的味道。 皇帝微勾著腦袋,一下下在那脖頸上深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