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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不能再開傳送了,那魏執(zhí)怎么回來?”七萬扶著他坐回原處:“你知道,他每年都會帶回來一位新人,他去找人的時候是可以跨越時間和空間的,所以我想他應該是把明年的機會預支了,畢竟隔了好幾個省,除了這個恐怕沒有別的辦法。”林行舟點點頭,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又等了一分鐘多鐘,魏執(zhí)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在走廊里。他狂奔過來,將兩個運輸血袋的箱子遞給護士:“剛剛解凍,都是病人的自體血?!?/br>“知道了!”護士連一個字都沒空多說,搶過箱子回到了手術室。魏執(zhí)輕輕舒了一口氣,一扭頭發(fā)現(xiàn)幾個人全在看自己,七萬朝他眨了一下眼,伸出一根手指偷偷指了指林行舟。魏執(zhí)在林行舟另一邊坐下來,先把他胳膊上的幾個“-”抹掉,重新?lián)Q回“”,又把他手里的礦泉水拿過來,擰開瓶蓋再遞回去:“喝點,兩口也好?!?/br>他說兩口,林行舟就真的只喝了兩口,攥著礦泉水瓶,好像在攥著什么救命稻草。半晌他忽然說:“魏執(zhí),你那幾個印……真的能萬無一失嗎?”魏執(zhí)還沒來得及接話,又聽他說:“萬一……萬一不能……那我豈不是毀了他一輩子?”“林行舟,”魏執(zhí)皺起眉,音量不自覺地抬高了,“你也知道是萬一,那還有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呢?如果他現(xiàn)在死了,還談什么萬一,他連面對萬一的機會都沒有!”“你懂什么!”林行舟眼眶通紅,猛地轉頭看他,“你懂什么叫雙胞胎?一方患病,另一方患病的風險也很高!雖然不是100%,可是……我媽就是因為癌癥死的,你不是不清楚吧?而到我這里它又來了,說明什么?說明它在藏在我們的基因里,懂嗎?而我跟停風基因有多接近你知道嗎?如果他本來沒事,就因為那兩袋血……不就等于我親手害了他?那我寧可……我寧可他現(xiàn)在就……”他到底還是沒能把最后幾個字說出來,只用力地揪住了自己的頭發(fā),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變成了囈語:“干嘛非得要相認呢……如果他不過來,就根本不會出這種事,大家彼此遠離各活各的,不是挺好的嗎。”七萬好像是想說什么話勸他,被陳行拉住,后者沖他搖搖頭,示意他別去添亂。魏執(zhí)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也沒有出言安慰,只默默坐得離他更近了一些,把他的腦袋按在自己肩頭,一只胳膊環(huán)住他,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幾人在手術室外等的時候,初余那邊已經(jīng)跟上了宋蕓,兩人追著秦韞明在幾棟商業(yè)樓里兜圈子,初余拽了拽她的胳膊,壓低聲音說:“大姐,我總感覺這里有點奇怪?!?/br>宋蕓也停下腳步,兩人就近找了個柱子當掩體,初余又說:“我們以前明明是確定002有幫手的,為什么這么半天了,還是只有他一個人?他發(fā)展的那些下線,都去哪兒了?”宋蕓往四周張望了一下,確定002不在附近,這才縮回頭來:“我也很好奇,而且這里看上去并不像他們的據(jù)點,你看這附近,根本沒有人生活的痕跡?!?/br>初余點頭說:“你發(fā)現(xiàn)沒有,這邊離‘那里’已經(jīng)非常近了,你說002會不會……”“會不會把據(jù)點設在‘那里’?”宋蕓皺了一下眉,“不可能吧,那地方是魏執(zhí)親手封印的,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002怎么可能進得去?”“說的也是……”這時候樓梯間那邊忽然響起腳步聲,宋蕓朝她遞了個眼色,兩人立刻跟上,可等到他們跟隨腳步聲往上爬了一層樓,聲音又再次消失了。兩人還惦記著林停風,終于有些不耐煩了,宋蕓索性握著鞭子走到空曠處,抬高聲音說:“002!捉迷藏也玩得夠了吧!是個爺們就給老娘出來!”沒有回應。宋蕓把眉毛一擰:“秦韞明!當了幾十年的縮頭烏龜,還沒有當夠是嗎!”“說了不準叫我的名字!”她話音還沒落下,秦韞明已憑空出現(xiàn)在她面前,“你們還有膽叫這個名字?自己不覺得害臊嗎!”宋蕓護著初余后退了一步:“你要多久才能明白,你家人、你弟弟的死跟魏執(zhí)沒有直接關系!只有你自己在那片區(qū)域待過,你身上的氣運根本不會傳染給別人!”“閉嘴!”秦韞明朝她逼近,“我真的不明白,你明明也是受害者,居然會替兇手說話?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憑什么推脫責任?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宋蕓還想再說什么,初余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算了吧大姐,這瘋子要是還有理智,也不至于到今天?!?/br>秦韞明又把視線轉向初余,沒有面具的半張臉上表情近乎猙獰:“那么你呢?你為什么也替他說話?”“實話告訴你好了,”初余握緊手中的傘,無所謂地說,“其實當年我是自殺死的,而自殺會面臨著陰間一百年的勞役,所以魏執(zhí)救了我,我不但不恨,反而還很感謝他——不像你,‘升米恩、斗米仇’,他救了你你不好好珍惜,居然還嫌他救得不夠多?!?/br>她說完這話,猛地掄起傘照著對方面門砸過去,同時一擰傘柄,無數(shù)細小的針從傘中飛出,每一根都淬有令人麻痹的藥。秦韞明好像早有準備,在對方發(fā)起攻擊的瞬間身形疾退,同時抬手一招,撐起了一片屏障。細針被屏障擋住,叮叮當當?shù)氐袅艘坏?,初余頓時一愣,隨后睜大眼睛看向宋蕓:“大姐,他怎么會……”“怎么會有你們的天賦?”秦韞明笑了起來,“當然是我復制的——這世上沒有什么我不能復制的東西,怎么樣,三十八種天賦加身,還要來試試嗎?”初余后退一步,秦韞明撣了撣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好歹我們以前也是同事,我不想傷你,雖然我在那會兒你還沒有出生呢——去把你們編號前十全部叫來,興許還有一戰(zhàn)之力,你這個小輩,就別來找死了吧。”他說著又看向宋蕓,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屏障:“怎么樣,‘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要不要來試試,看是你的矛能攻破盾,還是盾能防住矛?”“你錯了,”宋蕓持鞭的手一緊,“是‘以我之矛,攻子之盾’,這么多年了,你還是沒有任何長進,我現(xiàn)在一點也不后悔當年選擇了站在魏執(zhí)這一邊?!?/br>她手腕輕輕一帶,鞭子便靈蛇一般甩了過去,“啪”一聲巨響,直接撕裂秦韞明招出來的屏障,并且鞭稍繼續(xù)向前,掀飛了對方的面具,那半張始終隱藏起來的臉終于顯露無遺——從眉毛到嘴角,貫著一道猙獰的陳年舊疤。“復制品永遠是復制品,”宋蕓說,“永遠不可能替代本源?!?/br>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