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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這輩子就會喪失了做母親的權(quán)利。更何況大孕周胎兒,胎兒母體都健康正常,在美國是不允許墮胎的。一議再議,一拖再拖,胎兒都快二十周了,孕檢時聽著胎兒強健有力的胎心跳動聲,顏玉也充滿了好奇和不忍心。 時間過得飛快,知道懷孕并且要生下孩子時,顏玉叫父母別告訴任何人她在美國的具體地址。也沒和舍友們聯(lián)系,高中,大學(xué)的同學(xué)也只知道她在美國,但沒有詳細地址。顏玉想等自己完全有能力安定下來再和她們聯(lián)系。 顏玉打算這輩子就帶孩子生活,自己也就在美國終老了。完全安靜下來的日子,其實也真的不壞。有空時看看電視練練口語,看看雜志看看書,在花園里種種花。不過,花的時間最多的就是在廚房了,顏玉從小就隨母親買菜,做飯,也有幾個拿手好菜?,F(xiàn)在時間多,心又靜,顏玉更加專注地研究起了美食,中餐,西餐都做得非常不錯。父母親常常把一句經(jīng)驗之談掛在嘴邊:"讀書,音樂,美食,和愛是幸福人生最最不可或缺的東西。"對顏玉的影響也很大。 圣誕前夕,母親從中國飛來美國專等伺候月子,12月2O日,顏玉在醫(yī)院順產(chǎn)生下了,比預(yù)產(chǎn)期提前了整整一周出生的兒子。醫(yī)生護士們都開玩笑說,這孩子是忙趕著來過圣誕節(jié)。 ☆、初情似情(三) 誰說愛情是女人最好的慰藉顏玉發(fā)現(xiàn),書上都是騙人的,至少對她來說,兒子的出生,父母又給予她撫育孩子的足夠的經(jīng)濟支撐,沒有童子瑞,她也過得很幸福。 兒子的嬌嫩脆弱,吃喝拉撒都要依賴親人的照顧,吃了睡,睡了吃,不會翻身卻已經(jīng)是會笑了,那樣愉悅的睡夢中的笑,母親羅小曼告訴顏玉說:"這是生長樂,是他愉悅情感的自然流露。" 姑媽的繼子邁克是個華爾街上的風(fēng)投專家,雖然工作很忙,仍然經(jīng)常抽空過來逗逗顏玉的寶貝兒子。 顏玉怕孩子哭叫影響姑媽一家人的休息,姑媽家還有對上七年級的龍鳳雙胞胎,活潑好動,只要他倆在家,鬧得房頂都要拆了似的。自己帶小孩子,作息時間也和大家不同步,打算租個房子搬出去住。 這天,餐桌上,顏玉邊用手鈴逗剛吃飽奶的兒子笑,邊再次和姑媽商量。姑媽死活不允許,這天姑媽的繼子邁克也在,邁克放下手里的刀叉,擦了擦嘴角說道:"要不這樣,我那房子大,冷清,我也經(jīng)常早出晚歸,不如去我那住吧。房租我算你便宜點,只有一個要求,我偶爾有時會在家吃晚飯時,可不可以蹭你的飯呢我很喜歡中餐。" 顏玉的母親羅小曼不等顏玉開口就連忙說道:"要是這樣就太謝謝你了,你家離這也就二條街的距離,跟她姑媽家也近,方便她姑媽照顧她。只是這樣冒昧打擾,會不會給你造成不便啊" 顏玉和母親其實一直在找房子,羅小曼在A大本來就是英文教授,在這邊交流毫無語言障礙。但找了幾周,單身入住可以,就是沒合適帶孩子居住的。邁克能這樣說,羅小曼自然喜出望外。 "怎么會呢,我可以吃到好吃的中國菜,你們的入住也能讓我的家熱鬧起來,我期待你們的到來。"邁克優(yōu)雅地傾身向前,真誠地看著羅小曼微笑著說道。 "這件事,過會兒再說,來,大家先吃飯,菜要涼了。"顏玉的姑媽把話題引開了。 飯后,邁克和父親以及龍鳳胎的弟弟meimei在客廳看電視。顏玉抱著孩子和母親,姑媽一塊兒上樓去房間。 "就住這了,別搬了,大家在一起,也好相互照顧。"姑媽關(guān)上門,走到床邊,逗了逗顏墨,說道。 "小靜,你平時工作忙,你的孩子年紀(jì)還小,正是調(diào)皮的時候,你已經(jīng)是夠累的了。顏玉到這這一年多得你照顧,才能母子健康平安。謝謝你。"羅小曼拉著顏睿靜的手,又說道:"顏玉現(xiàn)在也是當(dāng)了mama的人了,該她自己挑的擔(dān)子,她就得自己挑起來。我和你大哥商量好了,我申請?zhí)崆巴诵?,來美國幫她帶孩子,讓顏玉早點返回課堂,把學(xué)業(yè)給完成了才行。所以我來長住了,你這兒也不夠住呀。" "那也好,邁克人很不錯的,亂七八糟的人他也從不往家里帶,他那房子基本是處于空置狀態(tài),你們住那,我倒也放心。"顏玉姑媽睿靜壓低嗓音說道。 搬到邁克家后,在母親的幫忙下,顏玉覺得自己學(xué)習(xí)的時間更充裕了。寒假時,父親也過來住了一個多月,一家四口在異國過了春節(jié)。 母親的退休手續(xù)已全部辦妥,休學(xué)近一年后,顏玉重新走入校園。時間過得飛快,顏玉畢業(yè)后,考慮再三,決定留在美國工作,所有的一切都漸漸走入正軌,顏墨漸漸地長大,也愈來愈好帶了。 顏玉萬萬沒想到年年都參加單位體檢的父親。因全身發(fā)黃,發(fā)癢,去醫(yī)院看病,會被告知是胰腺癌晚期!醫(yī)生解釋說,胰腺癌的前期常規(guī)體檢很難發(fā)現(xiàn),一般癥狀出來,被確診都是中,晚期了,所以人們通常稱胰腺癌是"癌癥之王"。 把父親接來美國動了手術(shù)后,顏玉辭去了在美的工作,帶父親回中國休養(yǎng)。八個月后,以前體重87公斤,一米八四的父親瘦得5O公斤都不到,昏迷了一天一夜,挨到第二天凌晨五點十分,還是走了。 顏玉聽母親的,定了工作單位,定了顏墨的幼兒園。然后和母親帶顏墨去杭州爺爺奶奶那住了二個月。兩位老人每天看著可愛的顏墨,喪子之痛得到了很好的撫慰。直到開學(xué),她們仨才回到云市,顏墨還有模有樣的學(xué)著顏玉對兩位老人告辭道:"學(xué)校一放假我就會來看你們,你們要保重好身體。" 因為顏墨上了幼兒園,顏玉一下子輕松了很多,時間也多出來不少。唯一讓她擔(dān)心的,是母親羅小曼。一下子上學(xué)的上學(xué),上班的上班,顏玉怕她在家呆著東想西想,就給羅小曼報了個老年大學(xué)的繪畫班。開始羅小曼不愿意去,等去了幾次后,就喜歡得不得了,又報了一個聲樂班,一個瑜珈班。 周末時,顏玉就開車帶上母親和兒子去周邊縣城玩一玩,吃吃好吃的,爬爬山。 顏玉沒有很多年輕人的壓力是因為她沒買房子,不用還貸,她和母親二人工資養(yǎng)一個顏墨,所以幸福指數(shù)還是很高的。爺爺奶奶的房子在同一單元的一樓,母親每周都要下去打掃一次。顏玉住父母的房子,現(xiàn)在父親又不在了,顏玉更沒有買房的打算了。 顏玉覺得現(xiàn)在一家三口,三代人,生活得自在又充實,就這樣一直下去也很好。 父親的去世,打亂了顏玉關(guān)于今后生活的所有計劃,顏玉本來打算帶顏墨在美定居,不想回國與童子瑞有任何牽連。 誰曾想,怕什么,來什么。顏玉很后悔參加了這次聚會,怕被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