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們在一起那些快活的時候。我很想繼續(xù)服侍在程老爺身邊，又沒臉再回來求饒，干脆賣身蘭館，吸引你來找我是最好的，這樣我才能抬高身價嘛。”

程衛(wèi)眉毛一挑，雙手抱胸前：“你很會演戲，而我，看你演的戲太多，已經(jīng)膩了?！?/br>
靈芝面露不好意思的神態(tài)，微微低下頭，好像臉也紅起來了：“其實幸運是不存在的，看似的幸運都是通過努力能才得到！以前不懂事，現(xiàn)在我想通了，準(zhǔn)備通過自己努力，重新贏回程老爺?shù)膶檺??！?/br>
程衛(wèi)見他乖巧的樣子，對他招手。

靈芝起身，小碎步走過去，臨到還差一步遠(yuǎn)，腳一歪，就仆到程衛(wèi)懷里，他雙眼含淚柔聲柔氣地說：“腳筋被蘭姨挑斷了，說這是入行的規(guī)矩，可我覺得不好，走不快，也跑不快。”

程衛(wèi)有點厭惡的看著他的頭發(fā)，梳得像個女人。

他微微一笑：“我挑斷你的手筋，將你趕出去，你不恨我嗎??？那晚小卷毛沒有看錯，左內(nèi)使為主，我從旁協(xié)助，一把火燒了新狗尾巷。你不想殺我嗎??？”

靈芝低聲抽涕兩下：“恨恨殺殺的太幸苦，人生苦短，要極時行樂。老想不快樂的事，終究是不好的，人始終是要往前看的?！?/br>
程衛(wèi)贊道：“你的確乖了很多，明白了人始終是要往前看的道理?！?/br>
靈芝又道：“還有一事沒想通，伊稚斜只見了我，皇上只要將我殺掉，新狗尾巷的所有人，都會失去住地而全部解散。為何要放火??？還要留我性命?。俊?/br>
程衛(wèi)淡淡地笑了，伸手勾住他的下巴，深情款款的樣子：“皇上的確打算殺你！是我提意除掉所有人斷你羽翼以絕后患，皇上才留你性命。你能好好地活著，已經(jīng)是最大的恩惠?！痹倮^續(xù)道：“現(xiàn)在你知道了真相，意不意外？驚不驚喜？有沒有很感動??？”

說畢，就要低頭去親他。

靈芝很害羞，垂下睫毛，擋住眼底寒意，他反手準(zhǔn)備勾搭上程衛(wèi)的后背。

層層長袖之下，利劍亮出，長袖揮舞過處，用盡全力刺出去。

程衛(wèi)只查覺一絲寒光，立即將他推開，卻是晚了一步，那柄劍已刺入腹中兩寸。

靈芝被推翻在地，劍身順著袖子收回。

程衛(wèi)看著自己腹部傷口，燃起無比怒火，居然想殺他，他一步踩住那袖子，翻開，看到那短劍與前臂捆扎結(jié)實，靠揮動前臂的力量做最后的博殺。

是他大意了，未搜身，此法的確能給他致命一擊。

“賤人??！”

程衛(wèi)順手一拳揍到他的臉頰，鼻梁己被打歪，立既流出鼻血。

被揍得鼻血橫飛的人，恨恨地說：“入你府前我就說過，你若斷我手腳，我就殺了你?！?/br>
他自知只有一次機會，刺不死，只有束手就擒。

程衛(wèi)看到自己腹部的傷口不停流出鮮血，將那手臂捆綁的長刀取下，邊取邊譏諷：“你這種人活著也是多余，給你機會茍活，卻一再做死，你不配再做人?！?/br>
靈芝被壓在下面，動彈不得，任由他取下緊纏在手臂的劍，他冷聲道：“做人不須要資格，因為生下來就是人，做奴才就須要資格，因為主子不一定看得上。”

程衛(wèi)聽出這話是在譏誚他，恨得直咬牙：“我本不想親手殺你，你卻送上門讓我殺，既然這樣，我成全你！”

言畢，反手用力，將這柄短劍刺進(jìn)靈芝的腹部。

只聞利器穿透肚腸之聲……

鮮血濺到臉上……

難怪有人喜歡殺人……

原來殺人這么使人興奮……

程衛(wèi)已經(jīng)紅了眼，一邊刺他，一邊罵：“你恨我！恨得手腳殘廢也要殺我。既然如此，休怪我下手狠辣?！?/br>
連刺十余刀后，再次將刀插.出，用力猛刺下去。

靈芝的雙眸發(fā)直，瞳孔開始發(fā)散……

這一次……

終究是要死了……

他全身抽搐不止，口里涌出鮮血：“習(xí)慣了黑暗不可怕，可怕的是替黑暗辯護(hù)……你，很可憐……”

程衛(wèi)停了手，覺得他講的這話有幾分熟悉。

靈芝緩了囗氣，用微弱的聲音說：“當(dāng)年我滅你全族五百一十八囗，今日你殺我三千一百人，算是加倍償還了?！?/br>
程衛(wèi)一怔，瞪大眼晴，死死盯住他，不可能，絕不可能。

靈芝的腹部再次脹血，嘴里溢出大量血液，他緩了緩，又道：“羊大椿，我不想再見到你……”

程衛(wèi)全身發(fā)顫，看著眼前血rou模糊的人，太陌生了。

這人是誰??？

他是誰??？

他來這里干什么??？

靈芝被噴涌而出的鮮血嗆住喉嚨。

他猛咳幾聲，交待了最后一句話：“但愿下一世……不再見你……”

火石電光只在一瞬間，程衛(wèi)全部明白了，倆人初遇時他的判斷是對的，眼前的人，的確是他要找的人。

倆人相處的點滴在他眼前飛馳而過……

為何！？

走到這一步！？

他只覺得痛苦無比，超過世間任何悲苦。

程衛(wèi)暴發(fā)出猛烈的叫喊：“不，你不要死……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沒有任何回應(yīng)，滿身是血的人已經(jīng)氣絕身亡。

……

門口站著位身穿彩衣的女人，她早就來了，只是一直沒出聲而已。

程衛(wèi)傷心欲絕，指著女人問：“你是誰?。磕愕降资钦l?。俊?/br>
女人緩緩走來一把抽.出釘在靈芝腹中的短劍，遞給程衛(wèi)：“我是無名氏，你給我取名雪，后來又讓我叫桑雪。我告訴你，我特意帶你去了那條路口，就是為了讓你看他三哥三嫂被殺的一幕，因為弓箭手是我安排的。還要告訴你，是我模仿他的筆跡寫信給皇上，那些帳本是我偷的，由始自終，都是我化了他的名與皇上的眼線談條件?！?/br>
程衛(wèi)忘記腹部傷還在流血，雖然只有兩寸深，若不及時處理，也很危險。

他顧不得這些，只求問個明白：“你到底是誰??？為何要這么做??？”

無名氏拉過程衛(wèi)的手，讓他的手，將這把劍握住。

她將自己的腹部靠過去……

“殺了我！你想要知道原因，只須給我一劍，你刺我，我便告訴你。”

程衛(wèi)驚恐地看著她，不停地說：“你瘋了，你是不是瘋了？”

無名氏很淡定的笑著：“沒有，我很清醒，你刺我腹部，我立即告訴你答案，否則你永遠(yuǎn)不知道為什么?！?/br>
程衛(wèi)看到她的眼睛，那雙眸好像有魔力般，手中一用力，劍身就刺入無名氏的腹部。

無名氏很滿意地看著沒入的劍柄，然后抑天大笑，她是真的很高興：“你終于殺了我……哈哈……你終于殺了我……”

她的嘴部突然張開得像只巨盆，腹中一陣上下翻涌，好像有什么東西通過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