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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影響我們的工作?!?/br> 溫小良:“哦?!?/br> 丁言:“……” 曲奇烘焙小屋。 穿著超短裙的女店員靠著丁言,吐氣如蘭:“我家的曲奇呢,原材料用的是本地名產(chǎn)楓樹粉和彩鳥蛋,從揉面到壓膜全手工制作,現(xiàn)在優(yōu)惠大酬賓,買二送一,還提供外送……” 視野邊緣里忽然看到溫小良拎著購物筐朝這邊走來,女店員臉色一變,扭頭重新打量丁言,看他盤正條順,平生見過的最帥的一張臉搭配在平生見過的最黃金比例的身材上,委實不舍,抱著一絲僥幸問:“那是你的導游?” 丁言:“我的春令營班主任?!?/br> 女店員站直了身體,理了理裙擺,端著餅干盤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回了烘焙屋…… 溫小良走到丁言身旁,將東西倒進購物車里,隨口問:“這家店的曲奇種類挺多,有覺得合口的嗎?” 丁言搖頭:“沒有?!?/br> “是嗎。那去其他地方看看吧?!?/br> 兩人離開,溫小良依舊走在前頭。丁言用高山仰止的目光凝視那道背影。他現(xiàn)在真的相信這位老師是位很有魅力的女性了。她的光榮事跡傳遍超市每個角落,她的名字比任何擋箭牌都好用,她的震懾力真正做到了無遠弗屆。 這還是頭一次,丁言逛超市的時候,沒有被女推銷員另眼相待,硬塞好多小禮品。他感覺挺新奇,又覺得有些莫名好笑。 當兩人來到收銀臺的時候,“木風大學來了個超帥的奧丁籍學生但他的班主任是那個溫小良!”的消息已經(jīng)從超市擴散到了半個三號浮空島,姑娘們無不扼腕哀嘆…… 對此一無所知的師生倆,拎著大包小包在路上攔了一輛旅游觀光車,觀光車開到男生宿舍,丁言下了車,溫小良坐在副駕駛里,隔著一道窗對他說:“我就不送你了。后天開始春令營,早上六點在木風大學一號教學樓門前集合,別忘了?!?/br> 丁言笑著點頭,正要說什么,忽然對面?zhèn)鱽硪粋€清亮的男音:“喂,丁言——” 丁言和溫小良一起朝聲源望去,同時看清了對面的兩人。丁言立刻笑了,招手:“你們來了。” 溫小良沒笑,瞇起眼盯著那兩人。 ……沒錯,是陸常熙和陸常新。 數(shù)年不見,這兩姐弟看起來和之前沒多大區(qū)別,弟弟陸常新似乎比從前高了一點,jiejie陸常熙換了發(fā)型,現(xiàn)在是齊耳波波頭。 在她打量別人的時候,對方也同樣注意到了她。陸常新走過來,單手撐在車門上,瞇眼笑:“這位漂亮的大jiejie是?” 他額頭飽滿,留著男孩氣的栗色卡尺頭,這種發(fā)型非??简炓粋€人的帥氣值,等閑駕馭不住。一米八五的高個子,棒球夾克搭配白色牛仔褲,從頭發(fā)尖到白球鞋都精神滿滿。 站在他旁邊的高挑女孩,僅比他矮半個頭,面容與他有八分相似。尋常女孩絕不敢輕易嘗試的齊耳波波頭,放在她身上硬是無比合適,仿佛為她量身打造一般,再配上長袖系扣襯衫和藍色麂皮鞋,更讓她渾身散發(fā)著“帥死給你看”的荷爾蒙。 陸常熙。 認識陸家姐弟的人都會對這兩個搗蛋鬼感到頭疼,而陸常新又往往是兩人中負責出鬼點子的那個,所以大家通常都對身為弟弟的陸常新多加戒備,但和這兩人共聚過半年的天倫(偽)的溫小良很清楚,真正棘手的是陸常熙。 比如此刻,在陸常新純粹好奇“那個和丁言說話的女生是誰”的時候,陸常熙面帶笑容地站在一旁,眼里卻閃著疑惑審視的光,盯著溫小良。 溫小良知道她在疑惑什么。雖然“女性的直覺”這種東西大多時候是女人們?yōu)樽约旱臎_動找的借口,但陸常熙身上確實存在著這種金手指。 所以,陸常熙大約是在想,“這個坐在車里的女人和陸筱良是不是有什么聯(lián)系?!?/br> ——溫小良猜得不錯。陸常熙確實在懷疑她的身份。 當年“陸筱良”走得如此突然,作為她準男友的丁言有多震驚痛苦就不用說了,陸家姐弟同樣對這個結(jié)果難以接受。雖然一開始他們誰都沒拿陸筱良當回事,雖然到最后親子鑒定證明她和他們根本毫無血緣關系,但這些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經(jīng)過半年的相處,他們已經(jīng)將她當做了真正的親人,業(yè)已建立的感情,不可能因為那張薄薄的鑒定文書就消失殆盡。陸家姐弟也不信自己看錯了人,所以他們四處奔波,親自找尋當年的有關人士,勢要還陸筱良一個清白。 然而,他們還在為她努力,她卻一聲不響地離開。 丁言說她一定有苦衷,陸常新也這么說。陸常熙同樣不認為陸筱良會為了一張支票背叛愛人朋友,但她的直覺又在說,陸筱良搞不好還真就這么做了。其他人只看到陸筱良是朵小白花,但陸常熙清楚那女孩是個矛盾體。 陸筱良離開后,他們一直在找她,遍尋無獲。 時隔兩年,陸常熙卻在異星球的一個陌生女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異樣。 陸常熙:如果她真的和陸筱良有關,我一定要抓到她的狐貍尾巴。 溫小良:我就是“陸筱良”這件事,我絕對不要讓她知道。 兩個女人的視線在半空里相交,對視而笑,無聲的戰(zhàn)爭就此拉開序幕…… 另一頭,丁言已經(jīng)把溫小良的身份介紹完畢。陸常新看著溫小良,笑容電力十足:“良老師,現(xiàn)在才下午四點,不如一起喝杯茶再回家?” 身為學生,對年長好幾歲的女教師如此自然而然地發(fā)出曖昧邀請,也真沒誰了。陸常新你真是一點都沒變啊。溫小良皮笑rou不笑:“不了,我明天還要去機場接其他學生,今天還是早點休息比較好。” 陸常新“咦”了一聲,“還有人要來春令營嗎?” “嗯,還有一名學生,也是奧丁中央學府的學生?!?/br> 陸常新摸著下巴,“這么說的話,說不定老師明天不用去了哦?!?/br> 溫小良一怔,陸常新?lián)P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轉(zhuǎn)身看向身后,溫小良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到了一個正從宿舍樓走下來的身影。 建筑物的陰影遮住了來人的面龐,只能通過他行走的姿勢推斷,這大約是個陰郁系的敏感少年。 來人繼續(xù)向前,走出陰影,于是所有人都看清了他的模樣——垂著眼的瘦弱少年,眼睛下有著淡淡的黑眼圈,雙手插在風衣口袋里,皇家藍圍巾堆疊在脖頸間,圍巾的一端長長地拖到了腳踝…… 說真的,四月的北辰星雖然還有些涼意,但絕對用不到風衣圍巾這種裝備,然而任何人看到少年那張面孔的時候,都會忘了他充滿違和感的裝扮,只會盯著他那張充滿靈性的臉。 少年走出宿舍門樓。金色日光落在他的身上,仿佛神靈在撫摩它心愛的造物。他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