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
速度不夠快?!睖匦×伎聪蚝诎抵械哪骋惶?,“小唯,你出來。” 夏唯的身影慢慢地從黑暗里顯現(xiàn)出來,他的臉色非常蒼白。 溫小良望著他:“你和丁言一起去石油廠,找到那個在石油廠放炸彈的瘋子,問出他將炸彈放在了哪里——用你的‘暗示’。做得到嗎?” ☆、Chapter .46 暗示解開后,溫小良便想起了她和夏唯發(fā)生過的爭執(zhí);也想起了夏唯曾說,他有辦法讓他們一直留在這個游戲里;還想起了他曾反復(fù)地問她,喜不喜歡這個游戲。 他一再地追問確認(rèn),說明他還是有考慮過她的心情,但這點考慮太稀薄了,比起尊重她的意愿,他更想滿足自己的*。 他已經(jīng)十七歲了,可他的思維方式還像個孩子,喜歡的東西就要牢牢握在手心,寧可弄破自己的手,寧可弄壞了它,也絕不肯松開。 夏唯的母親是一個星球的女皇,女皇心里裝了無數(shù)人無數(shù)事,分給幼子的只有偶爾交匯的眼光。自有記憶以來,夏唯印象最深的就是母親的漠視,還有防不勝防、來自四面八方的暗殺。 他不被人所愛。沒有人愛他。 倘若愛是生命的必需品,他一出生便已枯竭。 敏感的孩子在沉默中越長越歪,思維方式越來越扭曲,一天比一天病得更重……到了十幾歲,眼看一個嶄新的病嬌即將誕生的時候,溫小良來了。 她出現(xiàn)的時機(jī)太湊巧,扮演的角色也太犯規(guī)。她是他的家庭教師,也是他的人生初戀。她身上有他想象中母親應(yīng)有的模樣,也有他幻想中能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的氣息。 他想要她,想永遠(yuǎn)擁有她,想抓住貧瘠人生里唯一溫暖的色彩,為此他不擇手段。 夏唯有病,他的病從沒徹底好過。和一個神經(jīng)病講道理,告訴他要尊重他人,要富有同情心同理心……那你同時侮辱了你和他的智商。 萌白甜版的溫小良只是一個普通人,她無法理解夏唯的腦回路,但恢復(fù)了記憶的溫小良幾乎立刻就推斷出夏唯跟著他們前來奇烈火山的原因。很簡單,奇烈火山這里,一定有某種他想要的東西,那種東西能滿足他的愿望……滿足他“和溫小良一起留在游戲世界”的愿望。 “……用你的‘暗示’。做得到嗎?” 她要求他和丁言一起去解決石油廠爆炸的危機(jī)。 地下溶洞里,探照燈的黃光將黑暗分割成幾個區(qū)域,溫小良站在這頭,夏唯站在那頭。 夏唯的臉色非常蒼白,這種蒼白給了溫小良一個推想:那張游戲碟是他拿出來的,但他自己,估計也對這張碟也知之甚少,很可能他只是從某個渠道聽說了這張碟里有玄機(jī),卻并不知道里面藏著的不是許愿神燈,而是要人命的惡魔。 “做得到嗎?”她又問了一遍,語氣淡淡。 夏唯的嘴唇微微一顫,他望著她,臉上顯出一種復(fù)雜的神色,好一會兒,才說:“我不知道這張碟里有這么多怨靈?!?/br> 這句話似乎是在道歉,歉意他將她卷進(jìn)了這種九死一生的事件里。 可溫小良太了解他了。夏唯那句話根本不是想要道歉,他是在遺憾! 碟里有這么多怨靈,每個怨靈都要找替死鬼,這意味著什么?他想要和溫小良兩個人(重點)住在游戲世界的盤算又落空了! 神經(jīng)病的腦回路如此清奇。夏唯不怕死,他巴不得和溫小良一起狗帶,然后兩人永遠(yuǎn)住在這個游戲世界里。他只恨自己事先的調(diào)查工作沒做足,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變成怨靈的主意很棒,前提是只有他們兩個人,而不是所有人都化身怨靈,亂哄哄地擠在一張碟里。 精神病就是這種生物,總會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捅你一刀。換了其他人被夏唯這么坑害,就算不恨死他也再不想見到他,但溫小良漫長的生命里最不缺少的就是各路神經(jīng)病,極端如慕斯禮,他曾往她心臟上插了一刀,重逢之后她也照樣若無其事地和他相處了那么久,何況只是有些病嬌傾向的夏唯。 活得太久感情就會變得淡薄。溫小良對夏唯沒什么惡感,最大的不滿僅僅是怪他不該將其他人卷進(jìn)來。 “以后我會給你時間解釋?!彼粗奈ǎ艾F(xiàn)在你和丁言去解決爆炸事件,立刻去。” 夏唯咬了咬唇,走到丁言面前,冷著臉,一言不發(fā)。 站在特等席上,全程圍觀了恢復(fù)記憶的溫小良是如何全面壓制病嬌少年的丁言,吸了口氣,什么也沒說,摘下自己的手環(huán)扔給陸常新,然后夾起夏唯,朝火山口掠去。 陸常新接過手環(huán),戴在手腕上。多年好友,無需言語就能心領(lǐng)神會,他明白丁言的意思:丁言走了,他就是唯一的“血族”,要負(fù)起照顧兩個弱小“人類”的責(zé)任。手環(huán)能抵御輻射,在這個充滿輻射的火山溶洞里,他比丁言更需要它。 丁言的身影轉(zhuǎn)瞬就消失在了視野盡頭。陸常新看向溫小良,只見她正彎腰拾探照燈,及腰棕發(fā)垂落在身體兩側(cè)。 和現(xiàn)實中的齊肩棕發(fā)不同,游戲里的她棕發(fā)又密又長,一直垂到腰間。 她抬起臉來,探照燈映出那雙秋水般的眼眸,陸常新只覺得身體里掠過一陣涼意,立刻就醒過神來。 不同。非常不同。 一樣的臉,一樣的名字,但兩個溫小良的眼神截然不同。熟悉她們的人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其中的差別。 過去一個月,陸常新見到的都是那個萌甜軟的溫小良,他甚至都快習(xí)慣了那樣的她,可現(xiàn)在一看到這個原裝正版,腦海里立刻就有一個聲音在喊:是她,就是她,這個才是“溫小良”! 不但大腦在震顫,甚至連心臟也起了反應(yīng),比往常更加激情地跳動,仿佛在期待什么。 見鬼,還在期待什么?還想期待什么! 不是已經(jīng)相處了一個月了嗎,天天見到,也沒見你這么激動! …… ……不一樣。 其實他明白的,不一樣。 完了。陸常新想,我竟然是個無可救藥的御姐控。 他看著這個溫小良,心臟就無法控制地亂跳。他覺得她很美,比過去他愛慕過的任何一個女孩兒都要美。他甚至預(yù)感他如果能活著離開這個游戲,那么他余生都會沉迷于姐弟戀這種非主流的戀愛方式……那些和萌妹子你儂我儂互喂冰激凌的時光,已經(jīng)一去不復(fù)返了。 他因為一個女人而對全天下的軟妹失去了興趣,但這個女人卻不屬于他。 一股悶氣從胸中升起,陸常新逼自己將視線從女人身上移開,踢開腳邊的一塊碎石,口氣煩躁:“好了沒有?走了?!?/br> 溫小良正在詢問胡妙關(guān)于怨靈的事,聞言奇怪地瞥了他一眼,然后面色微變。 “陸常新?!?/br> “干什么?!?/br> “你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