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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場誤會,她該如何面對他?想到赫連宸風本想和自己解釋,而當時的林婉月心中氣悶,打斷了赫連宸風要說的話,她的心緊緊的揪在一起:他們浪費了可以在一起的大好時光,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活著出來。 沫兒呼吸越來越急促。 “王妃,沫兒她……”蓮心心中終是不忍。 “她服了鶴頂紅?!绷滞裨赂┫律碜樱檬种刚戳诵┠瓋鹤旖橇鞒龅念伾呀浻行┌l(fā)黑的血液,放在鼻下聞了聞說道。 知道沫兒一心求死,沫兒的所作所為自己是不會原諒她的,自從沫兒選擇背叛的自己那一刻起,她們之間的情義就斷了。她這樣自盡也好。 “玄風……能死在你懷里……我……我好開心。?!蹦瓋禾窒朊L的眼角的疤痕,卻終究垂了下去,吐出了嘴里最后一口氣,不動了。 玄風想起當初那個活潑的沫兒,巧笑嫣然的與自己說笑,他一直拿她當meimei,如今竟是成了害的王爺陷入大牢的jian細。 “好好安葬了她吧。”林婉月聲音當中帶著疲憊,當初救了沫兒一命,沫兒后來救了自己,與沫兒的這段緣分,今日算是盡了。 一陣長箭劃破空氣的聲響,突然一支帶著油的火箭射入了屋內,緊接著就是無數(shù)的長箭射了進來。 “王妃,快走?!毙吕滞裨?,玄風帶著蓮心。 一支支長箭飛入寧王妃,因浸著火油,所以長箭落入的地方,馬上就燃起了火苗。 如曦站在寧王府外,看著火苗一點點的升起,嘴角的弧度亦是越來越大,林婉月善于用毒那又如何,還不是死在自己的手里,寧王府四周都是太子的人,一旦發(fā)現(xiàn)有人從寧王府逃出,一律格殺勿論。 沫兒沒有發(fā)信號出來,那就是失敗了,一場大火,無論什么密信都會被燒得干干凈凈。沒了這封信,太子就是東皇名正言順的王,當然,赫連宸風也就坐實了謀逆大罪。 守在寧王府四周的太子親兵虎視眈眈的看向寧王府周圍的高墻,卻沒有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出來,熊熊的大火肆虐了整整一晚,通紅的火舌瘋狂的吞噬者這座龐大的府第,映紅了王府胡同的天空,卻沒有人出來救火,或者是看到那些跨馬持刀的軍隊而不敢救。 膽子小的,早早的就躲進被窩里,竊竊私語去了,有那膽子大些的,透過自家大門縫兒,偷偷的向外望著??嗟木褪桥c寧王府毗鄰的屋主,唯恐火勢蔓延過來,早早的準備好了水,提心吊膽的一整夜。 第二日,整個寧王府已經是斷垣殘壁了,昔日精美的雕梁畫棟,變成一節(jié)節(jié)漆黑斷裂的焦炭,各色的原本要盛放的鮮花,被火舌吞沒的一根不剩,昔日輝煌的寧王府—從東皇大地上,徹底的消失了。 如曦踏過寧王府的牌匾,踢開腳下的瓦礫,負責監(jiān)視寧王府的人回報,這一夜并未有一人逃離寧安王府,甚至老鼠都不曾跑出過一只。大火熄滅后,現(xiàn)場的尸身中并沒有看見林婉月的尸體,如曦心下不解:難道她會飛天遁地不成? 夜色漸漸加深,京城的街道上顯得十分冷清,這幾天抓了不少大官,寧王府還毀滅于一場大火,老皇帝駕崩,雖然百姓們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何事但是東皇要變天了還是能感覺到的。 每天來往的官兵更加讓他們不安,于是沒有什么事情,都呆在家里,不肯出門。那些接街頭混混沒有了勒索的目標,也安生了。 甚至大街上沿街乞討的乞丐,都少了許多,東皇的治安前所未有的好。 此時在京兆尹的天牢內,牢房內的一條漆皮剝落的木頭方幾上,放著一盞油燈,那昏暗的光讓照的每個人的臉都不甚分明。 燈光中,獄卒的身影被擴大了數(shù)倍映在墻上,擋住了赫連宸風眼前的光亮。 他像往常一樣端著飯食來到老門外:“寧王爺,您該吃晚膳了。小的今早聽說出了一樁新鮮事兒?!币贿厓簲[弄那幾個盤盤碗碗,他一邊絮絮叨叨的說。 赫連宸風閉著雙眸,他被關入天牢已經五天了,太子始終沒有動他,估計現(xiàn)在正忙著即位的事兒,還沒空審理他們這些謀逆之人。不知道林婉月怎么樣了,玄風玄月會保護她吧,此次自己中了太子的jian計,若是越獄就坐實了謀反的罪名,朝中自己一派的大臣應該在積極的查找證據(jù)吧。 獄卒見赫連宸風不搭理自己,自顧自的說道:“聽聞昨兒夜里寧王府一場大火燒沒了,全府上下沒有一個活著出來的?!?/br> ☆、第一百三十二章 物是人非 赫連宸風猛地起身,鉄制的手銬腳鐐一陣嘩楞楞亂響,一眨眼的功夫他便來到柵欄處,一把拽過獄卒的衣領,“你再說一遍?!?/br> 獄卒顯然沒想到赫連宸風有如此快的身手,再想躲閃已經遲了,一把被他拽個正著,此時赫連宸風目光凜凜,緊緊盯著他。 獄卒感到仿佛有一只伺機而動的獵豹,正在對他虎視眈眈,似乎一個不慎,就可以撲上來要了他的性命。獄卒感到渾身都是寒冷的,牙齒忍不住的打顫:“昨晚……一場大火,寧王府……沒了?!?/br> 乍一聽聞王府被付之一炬的消息,赫連宸風心下大亂,手掌用力,獄卒脖子頓時斷了,他那圓睜的雙眼定定的看著某個角落,漸漸失去亮光,仿佛在后悔為什么要收下銀子,告知赫連宸風這個消息,不然這個時候他吃過早飯,還可以去后巷會會那個俊俏的楊寡婦。 赫連宸風從獄卒的懷里掏出鑰匙,打開牢門,和獄卒調換了衣服,趁著夜色的掩映,不聲不響的離開了京兆尹天牢。 聽到王府被付之一炬的消息,赫連宸風原本就懸著的一顆心徹底失去了理智:太子終于沉不住氣了,竟然先向月兒下了手,倘若月兒有什么三長兩短,我拼個魚死網破也要跟你同歸于盡! 所以他殺了獄卒,來到寧王府外,赫連宸風周身都籠罩在冰冷的氣氛當中,本想著在眾人面前洗脫了林婉月的謀逆罪名,太子不敢有所作為,沒想到居然敢放火燒了寧王府。 漆黑的夜里,連星光都隱去了光芒,將近寧王府時,兩個將士在巡邏,他急忙閃到暗處躲避了起來,那兩個人并沒有繼續(xù)走,而是找了個避風的地方閑聊了起來: “你說奇不奇怪,咱們把寧王府圍得水泄不通,那火燒的那樣大,竟然沒有一個人跑出來。”一個聲音嘶啞的士卒道。 “這有什么奇怪的,說不定里面的人早就被上面派人……”說著嘴里發(fā)出“嗤”的一聲。 “不像啊,要是那樣的話,那位上面來的什么姑娘還會讓人掘地三尺般的翻檢尸首?還讓兄弟們大晚上的在這兒對著滿地瓦礫吹冷風?我看八成是人跑了?!?/br> “哥哥說的有理,不過這不關咱的事兒,走,馬上要換班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