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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毒的高手,對各種植物的分辨那自然是手到擒來,又摘了一些可以用來做湯提味的植物葉子和根莖,兩個人這才滿載而歸。 不過等到歡天喜地的回了洞,兩人才發(fā)現(xiàn)了一個極為嚴(yán)峻的問題。 做蘑菇湯可以,蘑菇有了,提味的香料也有了,就連鹽巴都有(靈猴兒腌制的那些rou制品上是有鹽巴的),然而最最重要的是,他們卻沒有鍋子。 做蘑菇湯,沒有鍋子怎么做? 林婉月和靈猴兒,你看看我,我看看我,兩人又一起看看地上的蘑菇和各種食材,頓時都呆住了。 “jiejie,怎么辦?好像做不成蘑菇湯。要不……我們烤蘑菇吧?我烤的蘑菇很好吃的?!?/br> 聽到靈猴兒的安慰,林婉月的臉紅得簡直都要滴下血來。 太丟人了,她怎么就忘記了這一點? 而且尤其是,還是在小孩子面前做出失手的事情。 要知道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一世,像這樣的低級錯誤,她林婉月以前可是從未出現(xiàn)過。 怪不得戀愛會讓人變傻,果然如此,如今和赫連宸風(fēng)在一起,怎么她的智商好像不如以前了? 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出來解決的方法,還真是一口鍋子難倒巧婦。 林婉月只得紅著臉,剛想接受靈猴兒關(guān)于烤蘑菇的提議,就聽得洞口外面赫連宸風(fēng)的聲音響了起來:“月兒,靈猴兒,趕緊來幫忙?!?/br> 兩人應(yīng)聲轉(zhuǎn)臉,嘴巴卻都在同時驀地張大,但是旋即,便興沖沖的沖了出去。 靈猴兒搶著接過赫連宸風(fēng)一只手舉著的鐵盒子;而林婉月,則接過赫連宸風(fēng)另一只手里拿著的幾只竹碗。 騰開了兩只手,赫連宸風(fēng)這才一伸手,又從懷里像是變魔術(shù)似的,拿出了三雙削好的竹筷子,還有一只竹子做的勺子。 雖然跟能工巧匠相比,這些都可以稱得上粗糙,但是對于林婉月來說,卻簡直精美到了極致。 “宸風(fēng),你……你剛才不在,就是都做這些去了?” 赫連宸風(fēng)點點頭,唇角帶著魅惑而溫柔的笑。 “原來你是……” 林婉月心中一陣激動,突然明白了剛剛她說要去采蘑菇的時候,赫連宸風(fēng)為什么不跟著她一起去的緣由。 她是當(dāng)局者迷,而他卻是異常的清醒,明知道她就是采回來蘑菇,也是巧婦難為無鍋,所以才故意不去,反倒是私下幫她準(zhǔn)備器皿去了。 只是那只鐵盒子…… 又轉(zhuǎn)臉看看那只裝滿了水,此刻正被靈猴兒給放在石頭上的鐵盒子,林婉月是越看越眼熟,突然就想起來馬車?yán)镒约悍帕闼槲锛哪侵昏F箱子。 急忙奔到馬車旁邊,果然看見車廂里面抻開的一塊布上,放滿了她的那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 “月兒,咱們沒有鍋子,這荒山野嶺的,我也只好權(quán)且用你的那只鐵箱了。等玄風(fēng)他們過來了,就有新的箱子來盛放你的這些物品了。” 赫連宸風(fēng)立刻跟了過來,微笑著解釋道,不過最后的那一句,分明帶著安慰和致歉的意思,似乎生怕她會因為他的自作主張而生氣。 “宸風(fēng),謝謝你想出這么好的主意。其實箱子要不要都無所謂,既然咱們決定輕裝簡行,包袱比箱子更容易攜帶呢。走,等會兒我就讓你嘗嘗我的手藝?!?/br> 不過她卻沒有一點要生氣的模樣,看到馬車內(nèi)的一片狼藉,最初的吃驚過去,反倒是滿臉帶笑,歡快的朝著火堆走了過去。 有鍋子,有了碗筷,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靈猴兒立刻便帶了蘑菇,和那些摘來燉湯用的植物葉莖,興高采烈的出了洞,到附近的一條山溪那里擇洗。 而赫連宸風(fēng)則負(fù)責(zé)生火,用石頭搭起一個簡易的爐灶,和林婉月一起將鐵盒子放了上去。 沒有刀,就用赫連宸風(fēng)的寶劍做刀,將一只腌制好的野兔給切成了方塊,先丟進(jìn)鍋里燉了起來。 只等靈猴兒回來,再將蘑菇和那些佐菜下鍋即可。 和赫連宸風(fēng)一起,靠著他的肩膀坐在火堆旁邊,看著鐵盒子里面不一會兒便咕嘟咕嘟泛起了泡泡,然后空氣中便有濃郁的rou香氣泛濫開來。 林婉月心里,不覺又是一陣奇妙的滿足感泛濫開來。 如今的她是怎么了? 曾經(jīng)上一世的她,冷心冷血冷情,向來對于這些情情愛愛的不放在眼里,認(rèn)為感情就是束縛,可是如今,她卻很享受這種束縛。 只要有他在身邊的日子,就感覺到無比的踏實,竟然是連一刻都舍不得離開過。 尤其是經(jīng)過東皇的皇室之變,有些她并沒有認(rèn)清的情感,在赫連明軒的提示之下,突然就無比的清晰了起來。 想到赫連明軒,林婉月的眸子里,不覺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這一輩子,明明她不想欠赫連明軒的,結(jié)果到了最后,她卻還是欠了他。 而且,這一欠,就是長長的一生。 “宸風(fēng)……” 她忍不住輕喚了一聲身畔的男人,下意識往他的肩膀上越發(fā)靠的緊了些。 每次想到赫連明軒,她心底那些傷感,似乎都只有在赫連宸風(fēng)的身邊,才能徹底的消失。 “嗯……月兒,怎么了?你好像突然有些不開心?!?/br> 心細(xì)如他,卻立刻便察覺了她表情中閃過的那絲不安,長臂一舒,便摟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往懷里抱得更緊了些。 ☆、第二百六十五章 你的臉怎么這樣紅(上) 其實不光是她此刻心情不安,他赫連宸風(fēng)也是。 畢竟這次山中的滯留,各種詭異的事情發(fā)生太多,今早上的陌生男人還好,尤其是昨天的藍(lán)衣男人,更是他心底糾結(jié)著的痛。 藍(lán)衣男人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從昨天到今天,他一直都在絞盡腦汁的琢磨這件事,但是結(jié)果卻是,根本就一無所獲。 藍(lán)衣男人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根刺,狠狠的刺入他的心底。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面臨一個根本毫無了解的領(lǐng)域。 這樣的感覺,就像是你面對著無盡的虛空,縱然有全身的力氣,卻根本無法使喚的上。 “宸風(fēng),昨天你跟進(jìn)林子里的那個藍(lán)衣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然而想什么來什么,正在糾結(jié)著藍(lán)衣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林婉月卻偏偏正好就提了起來。 不過也難怪她提起,如果擱到平常,這些問題是應(yīng)該昨天當(dāng)場就提出來的,而且,他也會主動告訴她。 可是這次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同,因為從他和藍(lán)衣男人交手之后,他們似乎就一直沒有機會來討論這件事。 遇到靈猴兒,然后暴雨,然后今晨的打斗,又然后發(fā)現(xiàn)寶藏……所有所有的這一切,都讓他們兩人沒有時間來探討昨天的事情。 “只是個曾經(jīng)交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