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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瑩剔透毫無瑕疵。 赫連宸風急忙轉(zhuǎn)臉,下意識抬手掩住了眼睛,盡量不去看應鸞。 可是,赫連宸風不看,卻不代表看不到。 臉才剛扭到一邊,應鸞的身影倒是快得驚人,竟然眨眼便到了他的跟前,將一條蓮藕似的的手臂,舉到了他的眼前。 “宸風哥哥,你看,這傷痕就是小時候留下的……” “哦……” 愣愣的看著那條蓮藕似的手臂上,熟悉的傷痕,赫連宸風吃驚的眼眸,久久的未曾離開。 其實,他不是在吃驚,竟然能在遠離東皇都成的偏遠的山河鎮(zhèn),遇到曾經(jīng)的故人。 而是在吃驚,眼前的這個應鸞,身影竟然如此詭異,這可是上乘的輕功身法,而應鸞年紀輕輕,竟然使用得如此嫻熟。 看來,這個應鸞,不管是不是曾經(jīng)的他的故人,都有著深深的秘密。 從昨天到今天,這家奇怪的四??蜅#€有奇怪的靈猴兒的失蹤,接下來就是這個奇怪的應鸞…… “我認出來了,你果然是應鸞。但是,你母親呢?” 深邃冷戾的眸子里,浮現(xiàn)出一抹溫柔,伸手幫應鸞將衣袖放下來,赫連宸風這才拉著她在桌子邊上重新坐下。 伸手倒了一杯茶,輕輕推到她跟前,赫連宸風的臉上神色極為安靜。 他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應鸞的解釋,因為即使那個傷痕是那么的熟悉,可是畢竟已經(jīng)過了多年,為什么那個傷痕卻似乎沒有什么變化? 因此,他有點不太相信,不太相信這個女孩子就是他曾經(jīng)認識的那個應鸞。 可是,他卻必須把她當做是她,因為,他想要知道,在這個自稱“應鸞”的女孩子身上,究竟掩藏著什么樣的秘密? ☆、第二百八十三章 果然是她 然而,應鸞卻沒有立刻開口解釋,反倒是突然哭了起來。 “嗚嗚嗚……” 一時間,悲悲切切的哭聲,竟然讓人忍不住也有點傷感起來。 赫連宸風伸手拍了拍應鸞的手臂,低聲叫道:“應鸞,應鸞……” “宸風哥哥,我母親她,她……”抬起朦朧的淚眼,看著赫連宸風,應鸞的表情那叫一個楚楚可憐,不停的哽咽著,“我母親她早已經(jīng)不在了……” “呃,不在了?” 雖然這個結(jié)果,早已經(jīng)是赫連宸風意料到的,但是突然聽在耳朵里,卻依然覺得有些觸目驚心。 “嗯……當年我和母親逃出了皇宮,后來就流落到山河鎮(zhèn),在路途中我母親染上了重病,到了山河鎮(zhèn)以后,沒有多久就去世了。我也被山河鎮(zhèn)這家四??蜅5睦习迨震B(yǎng)……宸風哥哥,我一直在想,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遇到你,沒想到竟然真的讓我遇到了,宸風哥哥,我突然覺得,覺得自己……好幸?!?/br> 淚水更為兇猛的落了下來,應鸞的臉已經(jīng)是梨花帶雨,眼淚鼻涕一大把的,慘不忍睹。 “別太難過……” 赫連宸風皺了一下眉頭,從懷中摸出一條汗巾遞了過去。 “謝謝,謝謝宸風哥哥……” 應鸞接過來,擦著臉上的淚水,好半天,終于止住了哭聲。 “那剛剛在井臺邊見到的掌柜的,就是你的養(yǎng)父?” 想到剛才井臺邊發(fā)生的事情,赫連宸風突然問道。 “嗯,那是我的養(yǎng)父,很好的一個人?!睉[點點頭,繼續(xù)解釋道,“這家客棧是他幾十年的心血,我們剛來的時候,客棧還是很小很破爛的一家。后來我們往西域販運絲綢,賺了一點錢,就把客棧給改造擴大了?!?/br> “那現(xiàn)在還在干販運絲綢的買賣嗎?” 赫連宸風心中不禁一動,突然想到那些店里的伙計,都把衣袖緊緊的放下來,好像是在掩蓋著手臂上的什么標記,難道竟然是……馬幫的標記嗎? (PS:東皇國有很多往西域以及周邊國家販運貨物的商隊,這些商隊如果是需要漂洋過海的,被稱為海幫,如果是專門在陸地上販運貨物的,就俗稱馬幫。而不論是海幫還是馬幫,每個商隊都會有自己的特殊標記。一般人見了這些標記,就知道這些人隸屬于哪個商隊,不容易弄錯。) “嗯。生意一直沒停,因為養(yǎng)父經(jīng)常帶著商隊出去,所以我就在店里照應。為了減少那些不懷好意客人的sao擾,我平常就打扮成了昨天宸風哥哥你看到的……模樣。” 提到昨天的裝扮,應鸞臉上明顯的紅了一紅,畢竟昨天的裝扮,落在赫連宸風的眼中,似乎不是太好呢。 “哦,這樣?!焙者B宸風點點頭,“那早上井臺邊死的人又是……” “哎呀,說到那個,還真是……嚇人。天知道是哪個混蛋,竟然來我們客棧搞出那么一出,這不是壞我們四海的名聲嗎?要知道我們四海,可是一直宣揚安全第一的……” 提到井臺邊出現(xiàn)的那個死人,應鸞頓時滿臉的氣憤,那氣呼呼的小眼神,竟然讓赫連宸風有點猶豫著,下面的問題究竟該不該繼續(xù)問了。 不過他猶豫,那邊的應鸞可就主動了,她突然俯身過來,伸手抓住了赫連宸風的一只手:“不過也挺幸運的,如果不是死了個人,我還碰不到我的宸風哥哥呢。昨天你們進店的時候,我沒注意,今天早上我才發(fā)現(xiàn)是你呢。真是太好了?!?/br> “昨天你沒認出我?” 突然從應鸞口中得知的信息,讓赫連宸風呆了一呆,他還以為這一切都是應鸞故意安排的呢。 不過,也許這只是應鸞為了混淆視聽,說的謊話而已。 他又為什么要相信呢? 心中這樣想著,他的唇角不覺往上揚了一揚,反倒是應鸞誤會了。 “宸風哥哥,原來你也很高興,我能認出你找到你是不是?昨天人那么多,我忙著接待客人,根本就沒注意到是你呢。結(jié)果今天早上,我跟著你們一路走來,結(jié)果卻在上樓的時候,看到你的玉佩。所以,我立刻就認出你了?!?/br> “玉佩?” 赫連宸風一驚,低頭看了看自己腰上的玉佩。 “是啊。難道你忘記了嗎?這枚玉佩可是當年我玩過的,我當然認識。而且還不小心摔了一下,在上面有個不為人注意的裂痕呢。你看,我還記得呢?!?/br> 應鸞手快,說話的功夫,已經(jīng)從赫連宸風的腰上,抓起了那枚玉佩,纖纖玉指摩挲了一下,突然將玉佩翻了過來,指著上面的一條極細極細的裂痕給赫連宸風看。 難道對方,竟然真的是應鸞? 沒想到這樣微小的裂痕,她還能記得這樣清楚,赫連宸風突然有點懷疑起自己來,莫非他懷疑有點多余了嗎? 畢竟,這塊玉佩上有裂痕的事情,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和應鸞知道。 而即使應鸞將玉佩上有這道裂痕的事情,告訴了別人,對方應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