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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的肩膀——入目沒有任何血跡和傷口,有的只是一只毛毛蟲形狀的黑色印記。“這是什么?”邵亭邊問邊抬頭,在看到蕭戰(zhàn)秋臉的那一瞬間,嚇得跌倒在了地上:“你、你的臉……”蕭戰(zhàn)秋臉上竟不知何時出現了大片黑色的紋路,從額頭開始,遍布了上半張臉,那紋路的形狀……活像一朵黑色蓮花。第052章有文氏上門拜訪“不好!教主走火入魔了!”不知誰喊了一聲,在場的教眾立刻拔出武器,嚴陣以待。就連右武英也舉起了手中的黑劍,雖未出鞘,但神情戒備,仿佛在擔心蕭戰(zhàn)秋忽然暴起。回想起花長老說的教主走火入魔后會大開殺戒,難不成這句“大開殺戒”中還包括了六親不認嗎?邵亭看向盤腿坐在地上的蕭戰(zhàn)秋,對方眉頭緊蹙,緊閉著眼睛,一副竭力忍耐的模樣,卻將臉上的蓮花崩得愈發(fā)猙獰。“夫人!快離開教主!”左文淵遠遠地喊了一聲。邵亭回神,連忙撐著地面爬起,正要往左文淵那邊跑,卻忽然被人拉住了手腕。左文淵氣急敗壞道:“武英,你要做什么,快帶夫人過來!”右武英卻不搭理他,利劍出鞘,在邵亭懵逼的目光中,先用袖子擦去他手掌心的塵土,而后……居然拿劍在他掌心劃了一劍!邵亭只覺得手心一涼,下一秒,鮮紅的液體從極細的創(chuàng)口中溢出,看得邵亭一陣頭暈目眩,雙腿發(fā)軟,跪倒在地。右武英扶住他,抓著他的手掌,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按到了蕭戰(zhàn)秋的嘴唇上。蕭戰(zhàn)秋雙目驀然睜開,赤紅的眼瞳死死地瞪著右武英,好似下一秒就要大開殺戒一般,卻在嘗到邵亭血液的味道后,眼中的血光陡然暗下,一把抓住邵亭的手腕,用力吸了兩口。右武英這一劍割得有技巧。邵亭曾經也用血救過他的命,右武英心中對他的敵意已經因此減弱不少,并不想傷了他性命,割下的口子不算深,蕭戰(zhàn)秋喝了兩口之后便再也吸到什么了,混沌的意識甚至讓他意猶未盡地又舔了兩口。一股清香的氣息從胸腹中油然而生,蕭戰(zhàn)秋只覺得翻涌的氣血被漸漸平復,腦袋一低,坐著失去了意識。右武英也扶著已經暈過去的邵亭躺倒在地。萬萬沒想到讓眾人驚懼的事情就這么被輕易解決了,除了傅哲沖過來查看邵亭的情況,其他人都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半晌,左文淵才收起扇子,小心翼翼地走到蕭戰(zhàn)秋身邊,確定教主是真的昏了過去。但左文淵還沒完全放心,將蕭戰(zhàn)秋的周身大xue都點了一遍,才看向右武英,問道:“你做了什么?”右武英看了眼邵亭,道:“先前我和夫人被容笑天挾制的時候,我曾經蠱毒發(fā)作過,那時夫人想用木棍讓我別咬到舌頭,我不小心咬到了夫人的手指,嘗到了他的血,不想蠱毒立刻就被解了。不僅如此,過了一個晚上,我還發(fā)現自己被容笑天封住的內力也解開了?!?/br>“什……”左文淵聽了,幾乎失聲。“后來又聽教主說河中的是魚蠱,那日我便是和夫人吃了那種烤魚后才毒發(fā)的,”右武英說得頭頭是道,“我中毒,夫人卻安然無恙,我便猜測是夫人的血有解毒奇效。今次教主被容笑天瀕死偷襲的暗器射中,我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br>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邵亭臉上。傅哲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地將邵亭從地上扶起,靠在了自己懷中。邵亭全然不知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其他人納入了討論研究的范圍,表情十分安寧。左文淵張了張口,最終什么看法都沒有發(fā)表,只是道:“不論如何,如今教主這個狀態(tài),我們必須立刻回魔教。胡長老近日應當沒什么要緊事,花長老也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們四人一起,協(xié)助教主閉關?!?/br>右武英也知道黑色蓮花的出現意味著什么,聞言毫不猶豫地點頭。若是真的讓教主在外面失控,恐怕誰也無力回天了。邵亭是在回程途中醒過來的。他感覺到身下顛簸得厲害,剛想問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張口就吃了一嘴風。倒是他身前的人察覺到他醒了,解釋道:“教主情況特殊,我們必須盡快回魔教,還請夫人忍耐兩日,很快就能到了?!?/br>邵亭認出是左文淵的聲音,放下心來,努力把自己縮得更小,盡量完全躲在左文淵身后,不讓呼嘯的冷風吹到。眼角余光瞥見還有其他人,扭頭看去,便看到昏迷中的蕭戰(zhàn)秋就如自己一樣,被用繩子固定在了右武英的身后,同樣飛速趕著路。邵亭大概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即便身體被顛得快散架了也沒有半句抱怨,終于在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的三天后,回到了魔教。甫一下馬,所有人都圍著蕭教主,把人背了進去。邵亭略顯凄涼地在原地站了會兒,等到被寒風吹得打了個噴嚏后才搓了搓手臂,自己走回了院子。臥室倒是經常有人收拾,沒落什么灰。邵亭正巧從方才開始就有點肚子脹脹的,便脫去外衣,捂著肚子上床躺了會兒。忽然,一陣細微的顫動從他肚子里傳出。邵亭嚇了一跳,慌忙坐起,認真把肚子摸了個遍。什么都沒摸著。邵亭不解地皺著眉,心說難道方才是他的錯覺?又或者只是肚子餓了在抗議?又過了會兒,肚子始終沒有再出現過動靜,邵亭這才放棄,讓教中弟子送點吃的來,順便問了一下教主的情況。得知花長老已經去看顧蕭戰(zhàn)秋后,邵亭微微松了口氣。在房中等了一會兒,飯食送來了。端盤子的不是方才的那名弟子,而是有半月多沒見的竹笙。邵亭還記得竹笙那日被容笑天重傷,生死不明,雖然蕭戰(zhàn)秋后來說人沒事,但如今見他完完整整地走進來,邵亭才徹底放下心中的那塊大石,拉住臉色仍有些蒼白的竹笙東問西問,還讓他和自己一起吃飯。魔教中的等級規(guī)矩并沒那么森嚴,長老都能和教主同席吃飯了,竹笙稍稍推拒了一下,便坐下和邵亭邊吃邊聊起來。趕路的這幾天邵亭沒能吃好,而他最近胃口又特別好,沒多久就把飯菜消滅一空。竹笙沒動兩筷子就沒得吃了,不由失笑。邵亭抹了把嘴,不好意思道:“要不再叫點吧?”“不用了,現在不是飯點,我不餓?!敝耋蠂@了口氣道,“夫人,你能和我說說教主是怎么出事的嗎?他們都忙著照顧教主,我插不上手,很擔心啊?!?/br>忘了面前這個是蕭戰(zhàn)秋的超級迷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