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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并沒有在學校掀起太大的波瀾,指導員也只是在班級內(nèi)部嚴厲地將他批評了一番。這樣的處理結果自然引來一些人的不滿,舊恨未除的紀老三當天就趁著陸銘不在,攔住落單的程農(nóng)農(nóng)強行同他切磋格斗術。秀才與蠻兵的對決,結果之慘烈可想而知。 第二天,紀老三因為尋釁滋事被記大過,開除軍籍遣送回鄉(xiāng)。程農(nóng)農(nóng)卻沒有得到老爸的袒護,簡單處理外傷之后,便被關進了青江軍校鼎鼎有名的“德育室”。 毫無意外地,程農(nóng)農(nóng)在進入這間有著“戒律院”之稱的小黑屋之前,通過陸銘傳達給許韶康唯一的話是,瞞著冷年年,報喜不報憂。 是以,孫檸心里清楚白梓易離開前留給自己的那個強調性眼神的含義。她隱隱發(fā)笑,這個口口聲聲標榜只愛自己一個人的白小公子,在冷年年面前,同許韶康一樣是口無遮攔、輕松自在的,全然不似在自己面前的討好與壓抑。本來嘛,他們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正因為如此,孫檸才會再三拒絕白梓易的追求,她深知距離之美所引發(fā)的一個男生的征服欲,遠比相處之后的審美疲勞要來的更有價值。如果有一天,拋開淳樸的表象,白梓易深入了解到的是一個自尊敏感、心事重重的孫檸,甚至看到她背后平窮落后、庸俗不堪的家庭,他還會心無雜念地說愛她嗎。孫檸對此,從來都沒有信心。 反觀冷年年,從出身來講,同樣是從高山遠水的窮鄉(xiāng)僻壤走出來的留守女童,憑什么她可以被顧宵良這樣的富庶人家收養(yǎng),安心享受著程農(nóng)農(nóng)的呵護。即使外界再怎么狂風暴雨,她的國度,依然如水晶般干凈透明;她的笑容,依然清澈見底、毫無城府。 這種春風得意的質樸,偏偏想讓人狠狠踩在地上,撕個粉碎。 “年年……還是別跳了,你送我回學校,好不好!”上下舞臺的木階上,孫檸按住年年的肩膀,一字一頓地說。 “不行,你可是難得主動來看我演出誒!”年年脫下外套還給孫檸,毫不猶豫地踏上舞臺,“我這一上一下來回跑,熱身運動也做得差不多了,就算沒有舞美和噴霧,也不會跳得很差勁啦?!?/br> 孫檸最終沒再說什么,她僵硬地坐到前排的觀眾席上,機械地抬起了頭。 的動聽旋律再度從禮堂各個角落的保真音響里傳出,觀眾區(qū)外圍的走道上,有幾個忙著懸掛標語橫幅以及晚會贊助商廣告牌的男生女生,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被年年的表演吸引過去。 在這場沒有語言、僅用手勢說話的舞蹈藝術里,年年的每一個動作仿佛都是活動的雕塑,精美而優(yōu)雅。僅有的幾個觀眾都忍不住叫好,甚至還有大膽的男生興奮地吹起了口哨。 看過首輪彩排的同學應該知道,臨近尾聲的時候,這位白衣飄飄的女孩將會滑到舞臺正前方,用一串連續(xù)高難度的單足腳尖揮鞭轉,迎接破云而出的朝陽,最后平穩(wěn)落地,雙手交叉于腹前,回歸母性最初的溫柔。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年年踮起足尖,雙腿剛旋轉跳到舞臺正前方,腳下就突然打滑踉蹌了一下,失去了平衡。伴隨著巨大的旋轉慣性,她失控地滑到了舞臺最危險的邊緣! 一瞬之間,空蕩蕩的舞臺,只剩下高/潮過后漸漸舒緩的音樂尾聲。后排觀眾區(qū)的男生女生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無不懷疑這一幕只是一場幻覺。但他們很快從彼此雷同的驚恐眼神中,確認了事情的真實性,以及嚴重性。 是的,他們沒有看錯,翩翩起舞的那個女孩,竟然意外失足,從兩米多高的舞臺上跌下去了! “年年——” 孫檸撕心裂肺的哭喊打破了所有人的愣怔,他們紛紛丟下手中的工具,飛速向舞臺下方跑去。很快,有更多的女生開始尖叫,略顯冷靜的男生則掏出手機,心急如焚地撥打著急救中心的電話。 最先沖過來的孫檸跪坐在年年身邊,撥開她護著頭的手臂,一遍遍地哭喊:“年年,你醒醒,不要嚇我!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該讓你跳這個舞……” 年年緊閉的雙目顫抖了幾下,似乎想睜開眼睛給好友一個安撫的微笑。但她虛弱的掙扎沒能戰(zhàn)勝腿上傳來的劇烈疼痛,并最終昏死過去。 孫檸這才發(fā)現(xiàn),年年雪白的裙擺早已被鮮血染紅,就像是被人從繁華的錦繡上生生拽下來的白蝴蝶,被強勁的風雨折傷翅膀,墜落,沉睡在一朵妖艷的罌粟花上。 …… 離開學生會的專用會議室,白梓誡轉身換上白大褂,埋頭扎進求恩樓繼續(xù)未竟的實驗。迫切響起的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打斷了他的思路。 “你說什么?”白梓誡放開顯微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電話那頭的人又重復了一遍,白梓誡立即緊張起來。他下意識地沖出實驗室,剛跑到門口,又慌忙折回去帶上急救箱和抗生素,這才駕車往大禮堂趕過去。 京大明令禁止在校園內(nèi)高速駕車,但此刻人命關天,白梓誡顧不上太多,只是頻繁地鳴笛警示校園里的同學們避讓。與此同時,冷年年從舞臺上意外跌落的消息,也以更快的速度在校園內(nèi)外傳播開來。 “會長,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最近的京大附屬醫(yī)院了,救護車大概十分鐘之后趕到。”看到白梓誡出現(xiàn),在場的幾個男生終于不那么慌亂了。 “立即清場!”白梓誡頭也不抬地下達命令。 他一把拉開哭哭啼啼的孫檸,俯身仔細檢查年年的頭部。得幸于年年下墜時條件反射的保護性動作,她的腦部并沒有太大損傷,只是兩條手臂輕微骨折。 然而,當白梓誡緩緩掀開年年膝蓋上的裙擺時,心里咯噔一下,臉色大變。他極力隱下眼里的驚痛,迅速打開急救箱,取出止血帶和消毒紗布為年年的雙腿加壓止血,并果斷給她注射了破傷風抗毒素。 一直跪坐在旁邊的孫檸,看到年年受傷的膝蓋時,再次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 聶琬得知消息,從女生宿舍趕到大禮堂的時候,白梓誡已經(jīng)將年年送上救護車,帶去了京大附屬醫(yī)院。連哭到心力憔悴的孫檸也被隨后而來的白梓易抱走,送回了工大。 舞臺正下方,地板上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前排的觀眾席上,只留下為數(shù)不多的目擊者心有余悸地向聞聲趕來、負責調查事件緣由的老師,匯報著事故發(fā)生時的種種狀況。 一個衣著樸素的女生正語無倫次地哭訴:“對不起,對不起,老師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擦拭完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