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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那番話”“呵,那我說錯了嗎”北冥離突然轉回身不去看陰塵爻,聲音愈加冰冷。“師尊三番兩次地想把瑾珩調到別處住,究竟是為何”果然,離果然在為莫瑾珩的事生氣。他是跟男人!難道有人公然跟他搶人,他還要給別人行個近水樓臺的方便嗎!“那西苑本就是為他備好的,他又何必偏要來你這住”“所以師尊你就使了個計。”北冥離毫不留情地戳出陰塵爻的算盤。“然后順理成章地把他從我這里安排走。”省得我礙著你們了陰塵爻全身發(fā)抖,離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莫瑾珩突然發(fā)狂,到處亂砍的瘋相,眾多弟子都看在眼里。北冥離雖沒親眼所見,但大家伙的口傳,怎至于他懷疑自己可陰塵爻也不想狡辯了,他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難道離還不明白嗎離也該看得出來,自己在視莫瑾珩為眼中釘、情敵!可即使如此,他還是要為了莫瑾珩與自己置氣嗎?如果是,那么北冥離的立場很明顯了,他要莫瑾珩,而不是陰塵爻。“所以你都知道.....你氣我把莫瑾珩弄走,是嗎......”陰塵爻就像等著審判的罪犯,就差最后一擊。背對著他的北冥離看不到表情,只是在陰塵爻看不到的地方攥緊了拳頭,突然松開。跨步走進房間,房門被嘭得關上了。陰塵爻腳一軟,跪在地上。他還是輸了。不,或許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失去了參與這場奪心比賽的資格。他敗給了一個小了他那么多的小子。陰塵爻捂住自己的心臟,好痛。但是他分不清是自己的痛,還是北冥離的。離會痛嗎?不會吧,他不會為自己痛的。原來喜歡的人,心里裝著的是另一個人,是這種滋味啊。陰塵爻終于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強撐著沒倒在北冥離的房前倒下。陰塵爻再也不想看到北冥離因為自己為他所做的一切才被迫關心他的模樣了。他要的,是離的真心。谷里似乎又開始覆蓋了冷氣壓。而這次不止是陰塵爻的北苑,就連相隔甚遠的北冥離的南苑,也同樣彌漫著那凍死人的寒氣。而受害最深的,是還要往兩邊跑,又是勸又擔任傳話信鴿的凌策。而莫瑾珩看到這種情況,默默地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打從那一夜后,他壓根就沒再犯什么夜游癥。他也后知后覺,可能自己被算計了。不過他就算說出來也沒人信陰塵爻會算計他,他也就干脆裝傻。只是心里還是挺震驚的,北冥離居然可以讓他不惜威嚴地去設計一個小徒弟。莫瑾珩也挺懊惱,自己好像真的碰到虎屁股了。他識相地有多遠滾多遠。能不見到北冥離和陰塵爻是最好,但是凌策這邊不能放過,他還是會時常到訪。只不過最近好像他這個二師兄為了陰塵爻和北冥離的事有點焦頭爛額了。莫瑾珩現(xiàn)在來東苑,都是替凌策端飯來的。畢竟他也有點于心不忍了。凌策現(xiàn)在就跟忙著撮合倆吵架爹媽的兒子一樣,話說,師尊為啥就不能和師兄住得近一點??!一個南一個北的,不氣死也得跑死他了!那日陰塵爻拖著沉重的身體,昏昏沉沉,甚至有點漫無目的地在谷里走著。被凌策撞見了。可以說自打六年前陰塵爻開始振作起來之后,幾乎沒見到他這么狼狽頹廢了。“師尊!”凌策眼見地注意到男人嘴角尚未擦干凈的血跡,慌亂著上去查看。“師尊,你怎么了”他喚了好幾聲了,陰塵爻都跟聾了似的,完全無視身邊的人,只繼續(xù)往前走。“師尊,我?guī)慊匚莅?。?/br>凌策還是決定先把這樣的師尊待會北苑會比較好。他不用問也知道師尊這是從哪里出來的。只是他不明白原因。他們兩個不應該已經(jīng)和好了嗎?至少到生辰那天,兩人都沒有任何異樣。幸虧陰塵爻雖然昏沉,但對于凌策的攙扶并不掙扎,一副隨他怎么擺布地被凌策半拖半架地回了院子。幸虧現(xiàn)在還早,也沒什么弟子看到。男人屁股一貼著床,整個人就干脆倒下去了。疲憊不堪。“師尊.....”凌策見狀都不太敢問發(fā)生了什么了。“你出去吧。”陰塵爻突然開口。凌策一愣,開始猶豫。“我不會怎么樣的?!?/br>似乎猜到了凌策的憂慮,陰塵爻直接告訴了他自己不會亂來。“那,師尊您歇著吧,有需要就喊弟子們。”凌策是挺想留下來親自看著陰塵爻的,不過他還是有必要了解一下出了什么事的。一路快跑到南苑。北冥離的放門口,地上還有一小攤血。怕北冥離擔心。凌策還是先清理了一些血污,這才上前去敲門。“師兄,是我,凌策。”凌策在外面輕扣房門,只聽到里面有細碎的聲響。但是好半晌,北冥離都沒有來開門。“有什么事嗎?”只聽到北冥離略顯疲憊的聲音。“呃...師兄,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凌策聽的出來,北冥離的狀態(tài)并不好。“無事?!?/br>看來北冥離也不打算跟他說發(fā)生了什么的。凌策有些無奈。這兩人怎么突然變得這樣奇怪不想惹北冥離煩,凌策還是事先離開了。他們倆人的事,有的時候,只有他們自己才能解決,自己是摻和不進去的。后來的幾日,幾乎都是凌策來來回回地兩頭顧。不過若是往常,陰塵爻必定是好了傷疤后就趕緊展開下一輪攻勢。但這一次,倆人就像陷入了冷戰(zhàn)。北冥離不動,陰塵爻也沒有任何動作。這讓凌策更加驚異了。昏暗的暗室里,陰塵爻低頭垂坐在地上,整個人有點狼狽,似乎好幾日未曾好好梳洗。他已經(jīng)連續(xù)幾日沒有出過門了。這還是自北冥離回到谷里的第一次,畢......自己只要一天不見北冥離就難受。現(xiàn)在也不例外。他的心好像千瘡百孔了。他很想去見北冥離,但是他還記得北冥離對他說的話。所以他不敢了。離心里已經(jīng)裝下了別人,已經(jīng)沒有他的席地了。陰塵爻此時此刻是矛盾的。他并不想讓離難過不開心,可那邊意味著......他要成全北冥離和莫瑾珩。這是他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