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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半個身:“讓開?!?/br> 眾人本能讓路。 啪! 長鞭揮下,映著公主殿下冰雪般無情的眸子,再襯著老縣丞瞬間凄厲的叫聲。 那鞭子揮得太狠,叫聲太凄厲,雁將軍跟在后頭一臉贊嘆,眾將士目瞪口呆。李皎女中豪杰之狠勁,與他們的女將軍也不枉多讓。牢獄門外,明珠抱著一捧書走來,聽到長廊盡頭傳來凄慘的叫聲,她嚇得手一抖,差點把懷中東西扔出去。明珠快步上前,到了牢門外,往里探頭,一眼看到眾人圍觀下,她家殿下正在面無表情地抽打犯人。 火光跳躍,長鞭如蛇,一次次照在墻上,猙獰蛇舞,再一次次伴隨著老縣丞的慘叫聲。 老縣丞倒在地上,喘著粗氣,只覺心臟砰砰跳,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他渾濁的視線中,看到一雙精致的繡珠女鞋停在他眼前,裙裾拖曳逶迤,若花開瞬間。女郎蹲下來,伸手掐住他下巴,迫他仰頭直視女郎的眼睛。 李皎的眼睛漆黑,幽深。其深淵般吸魂攝魄的魔力,讓縣丞不禁發(fā)抖。李皎輕聲:“裝什么呀。以為我不敢殺你?別逗我笑,死了你一個,還有別的人。我一個個打過去,不信沒一個人說實話。你說不說的區(qū)別,只是到底死你一個,還是九族皆亡?!?/br> “你、你這是屈打成招……” 李皎說:“開玩笑。誰還沒被關(guān)過呢?我被關(guān)的時候,我生命垂危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呢。跟我斗,你配么?” 縣丞愕然。 李皎已經(jīng)扔了他起身,把鞭子丟給身后的雁蒔,吩咐道:“用刑吧。他不肯說就打死,總有人肯說的。偌大官寺,我不信沒有一個孬種。我今晚就要知道真相,死多少人無所謂。” 雁蒔用敬佩目光仰視這位殿下,覺得自己要學的還很多,太羞愧了。 眾將士抖著心臟看向一臉謙虛羞愧的女將軍:“……” 李皎確認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了,看雁蒔手敲著鞭子、似打算親自動手,她無所事事,也不欲在此耽誤時間,準備出去。李皎視線隨意一瞥,發(fā)現(xiàn)了在鐵門后探頭探腦、臉色發(fā)白的侍女明珠。明珠干笑一聲,心有余悸地走了進來。 明珠說:“我有事請教殿下……” 李皎看她一眼:“我不是讓你全權(quán)負責么?何必事事問我?” 明珠一咬牙:“是郁明的事啦?!?/br> 李皎:“……” 牢中大大小小的將士們,跟著他們的女將軍雁蒔,一起嚴肅地盯著吐血老縣丞,耳朵卻都伸得長長的,對公主殿下的感情八卦非常有興趣。他們看公主殿下側(cè)臉雪白,好奇殿下對那位,是不是如對老縣丞般無情。 明珠說:“人家不是救你好幾次嘛,人家過來要錢啦。說是你許諾給錢的,不給錢人家不放我出門,我走投無路??!明明就是騙錢!” 李皎心中對舊情郎抱有一絲好感,用眼神斥責侍女:“講什么騙錢?說的真難聽。他要錢,你給就是了?!?/br> 明珠說“你還是自己看吧”,把懷里抱著的書冊遞給公主。李皎低頭拿過來翻開,脖頸上的墨花依然濃烈盛放。她看到書冊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林林總總一堆要價一堆條件。饒是她淡定,此時也不禁瞠目:“心靈受傷費?被喝罵胸悶費?背我的身體損傷費?聽我嘮叨的補償費……加起來一萬兩?!” 一陣難言的沉默。 李皎說:“他是訛我啊?!?/br> 明珠笑嘻嘻道:“哎呀,什么訛不訛的?說的真難聽。人家要錢,你給就是了嘛。干嘛這么小氣呢?!?/br> 李皎把書冊砸到她頭上,明珠忍著笑接了。只見公主殿下冷笑一聲:“沒事,我來對付他?!?/br> 明珠追上去:“你對付有什么用?不還是要給錢么?難道殿下還要跟他討價還價?多掉面子!” 李皎一本正經(jīng),微微一笑:“我能一分錢不給,還讓他滿意?!?/br> “這怎么可能?!他多難說話?。‰y道……你要獻身?不用犧牲這么大吧殿下!” 主仆二人揚長而去,牢獄中,眾將士聽殿下的八卦聽得臉色變來變?nèi)ァK麄儾蝗缪闵P一樣知道李皎和江武衛(wèi)的舊情,然從公主殿下的反應(yīng),能看出郁明和李皎的關(guān)系匪淺。 俊男美女!狼狽為jian! 他們一起看將軍雁蒔,臉色古怪。 雁蒔托下巴,若有所思:“看來郁兄和殿下不止認識啊……虧郁兄瞞我瞞得那么緊,”她笑一下,喃喃自語,“真夠sao的?!迸呐氖郑D(zhuǎn)身,雁蒔丟下對公主情.事的好奇心,臉上笑容略陰森,面向差點被嚇死的奄奄一息的老縣丞。 眾將士盯著他們將軍,心中七上八下,悵然若失:難道你不吃醋?那位郎君,這些年,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么?你們不是挺談得來嗎?難道你們還真的是單純的男女關(guān)系?我們希冀你早早嫁出去、不要折磨我們的愿望,真的落空了? 作者有話要說: 皎皎:明啊,會訛錢了,你跟著流.氓雁學壞了! 二明:皎啊,我聽雁說,包養(yǎng)人還給小費呢。你給過我什么了? 皎皎:不過沒關(guān)系,二明你走過最深的,就是我的套路(ノ ̄▽ ̄) 2333小雁兒和二明沒男女關(guān)系啦,兩人就是好哥們兒~ ☆、第21章 舊事 雁蒔與郁明是舊識,郁明與李皎是舊識,李皎又與雁蒔是舊識。郁明此前不知雁蒔認識李皎,李皎也不知郁明認識雁蒔。這段比較繞的關(guān)系,其實便是雁蒔分別在不同階段結(jié)識朋友,卻并不知道這兩個朋友曾暗通款曲,狼狽為jian。 若三人能開誠布公地談一番,便會知道,四年前,信陽公主和博成君結(jié)盟聯(lián)姻,郁明離開長安,之后碰上的人,便是雁蒔。 彼時走出長安城門,郁明身心俱憊,遍體鱗傷,每走一步都神志昏昏。他意志消沉,既無處可尋,也無途可歸。郁明一頭跌入黃河中,沒能從滾滾江濤中浮出水面。湊巧同一路,雁蒔小將軍剛與家族決裂,離開平陽,正百無聊賴地在關(guān)東附近晃悠。她聽說關(guān)東剛經(jīng)過一場戰(zhàn)事,便繞路過來,看有沒有什么漏可以讓自己撿。雁小將軍沒有撿到漏,她撿到了一個大活人。 黃土無際,濁水蕩蕩,小將軍咬緊牙關(guān),從黃河邊撿回一個血rou模糊的郎君。她喂他吃、給他穿,帶他就醫(yī),并一路把他背去了大漠、敦煌,至河西。到她的地盤上,郎君的傷勢好了些,雁小將軍才嘖嘖嘖認出這是位非常俊俏的男郎。 比她此前見過的所有郎君都生得俏。 當日蹲在帳篷中給人灌水,雁蒔瞇眼笑:“生這么俊,傷還那么重?莫非是二女搶一男,不巧把這個一男給打傷了?”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郎君閉著眼,沒有聽清楚她的瘋言瘋語。他傷勢反復(fù),剛過冷雨,又遭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