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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智能和才華。您想多了,您是給他添才,給他過分解讀。他肯定想不出那么有深度的寓意的!” 李皎不以為然:“你又沒有過舊情郎,你懂什么?” 話似曾相識,似乎白日才從娜迦公主那里聽到差不多類似的話。 最后,明珠捧著摔碎了的心臟扶著門出去。她家公主在忙著給舊情郎說好話,給舊情郎增加才智,給舊情郎在皇帝陛下面前積攢好感。那里已經(jīng)沒明珠什么事了。 明珠憂心忡忡:公主向來冷靜自持,然她已經(jīng)眼睜睜看著公主為了一個男人,改變了很多。不,或許也并不是改變。而是她原本就是那樣,只是那個人走了,她的心也跟著走了,人才變得冷冰冰,沒有魂魄般。 然明珠憂慮的是,眼下尚有郝連王子和親之事,公主是否還會做出更不冷靜的事來? 她的擔(dān)憂,很快得到了證實。 次日天亮,官寺中夏國人的住所附近吵鬧不已。雁蒔小將軍去問了發(fā)生何事,很快神情凝重過來尋明珠。明珠聽完后,大驚失色,與雁蒔一同匆匆忙忙去尋長公主殿下。李皎這時已經(jīng)洗漱完畢,她換了新衫,有出門之意。見到二女神色焦急,李皎露出探尋目光。 雁蒔咽口唾沫:“郁兄昨晚子夜,打了郝連平和他的那些蠻子隨從!” 明珠補充:“娜迦公主都嚇暈過去了!” “郝連王子正十分震怒,下令搜捕罪犯,誅殺郁兄報仇!” “他要見公主殿下,要求大魏給個說法,要我們交出郁郎!” “然我已一日不曾見到郁兄,我并不知郁兄在何處?!?/br> 明珠著急得團團轉(zhuǎn):“我讓江扈從去……” 李皎臉色冷如寒冰,她打斷明珠的話,說的第一句,就讓二女震驚無比——“他敢說誅殺郁郎?好大膽子!” 李皎快步走下臺階,行走極快,眼看便是沖著夏國人住所而去。雁蒔總覺得她理解得哪里有問題,忙跟上:“殿下,您不要生氣!現(xiàn)在理虧的,好像是我們……” 李皎道:“郁郎絕不會錯!必然是他們先行冒犯!賊喊捉賊,他們當(dāng)真有臉!” 雁蒔腳下一絆,被長公主殿下的強盜邏輯絕倒。而她這么一晃神,李皎已經(jīng)走出了她的視線范圍。雁蒔神色木然,與后頭跟來的明珠面面相覷。好一會兒,雁蒔手蓋住臉,呻.吟一聲,“艸,我還想著回京升官討男人,跟我家兄打架搶家產(chǎn)呢!她這么一搞,我這差事不就辦壞了嗎?陛下不削我官職就算仁慈,我還有衣錦還鄉(xiāng)的價值嗎?” 明珠無話可說,不理會雁將軍的瘋言瘋語。她心中擔(dān)心李皎,連忙去追公主殿下了。半途上,她碰到人攔截,那人說,“郁郎回來了,要負荊請罪……” 在夏國住處這邊最奢貴的房舍中,郝連平赤著上身坐在榻上,一身青青紫紫。他沉臉而坐,卻并沒有多少底子也看,只因一張俊秀的臉,在這個時候變得鼻青眼腫,有損他的威嚴。他靜靜坐著,長眉壓目,不說話的樣子,顯得陰郁而危險。 屋中一盆盆地換水換紗布。 旁邊的娜迦一臉蒼白,卻不敢出去。她強撐著自家,哆哆嗦嗦地給兄長的傷處涂藥。娜迦這時候都忘了要練習(xí)大魏話,她細聲用夏國話顛來倒去地安慰郝連平。郝連平只無視她。 好半晌,藥上完了,眾醫(yī)者低著頭關(guān)門退下。屋中留了一小兵等著王子發(fā)話,低頭不語。郝連平披上衣服,才紆尊降貴般地開了口:“那個郁明,還沒找到?” 娜迦發(fā)著抖搖頭。 昨晚打架打得太兇,郁明太狠,他們這邊喝多了酒,不光郝連平被打得渾身是血,就是那些隨從們,都東倒西歪幫不上忙??蜕嵴乒穸紘樋蘖?,什么也不敢管,人就逃了出去。娜迦攙扶著郝連平出去,深更半夜,竟是連求助的人都尋不到。 其間羞辱,想來郝連平一生難忘。 郝連平將案板重拍,怒吼:“我要殺了他!” “你敢!”門被從外一腳踹開,清瘦秀美的女郎從外走出,帶來了一陣涼風(fēng)。她走過門口小兵身邊,將小兵駭?shù)煤笸巳?。她美眸噴火,氣勢十足強硬,盯著郝連平兄妹說話,字正腔圓的夏國官話,顯示她為此次兩國合作,做出了充分準備。 抱著友好目的。 然此時這個友好,卻因為一個男人而打破了。 郝連平瞇眼,推開身邊那抖如篩糠的不爭氣meimei,站起來,個子高李皎一頭,將李皎氣勢壓下去。他改了大魏官話,一字一句問:“他打了我夏國使臣,這不算大罪嗎?我代夏國來大魏,殿下要包庇兇手,用這種方式迎接我們嗎?” 李皎不甘示弱,往前一步:“他若做了錯事,必是你先逼迫他。我了解他,他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動手。” 郝連平有些被氣笑:“你卻無緣無故地維護他!殿下,你維護一個扈從!你置我二國的情誼于何處境?” 李皎道:“休拿兩國之交來唬我!你欲與我和親,當(dāng)真是為了國,而不是為了你自己?我實話不怕告訴你,我皇兄根本沒有和親的打算,此行是我與你的私下交易。你若打破,斷的是你自己的前程!” 郝連平眸子瞬冷,他唇緊抿。一邊發(fā)抖的娜迦,看到這位兄長握著扶手的手已經(jīng)用力得發(fā)白了,她絕望地想,這是生氣了吧? 李皎視若無睹。 她往前一步:“撤掉你們的誅殺令!不然我對付不了夏國,卻對付的了你!” “你碰他一根毫毛,我殺你一人!” “你膽敢碰他,你就別想離開藍田一步!” 郝連平胸中怒意充溢,血氣一重重升至頭腦,讓他暈然。他氣得不行,看女郎強勢至此,卻要逼自己忍耐。確實,他有求于李皎……原來李皎都清楚!她清楚,卻從來不說!讓他以為她只不過是個憨得甘愿為國奉獻的傻女人! 而這個傻女人,見他不說話,突得從旁邊小兵腰間拔出了長劍。寒光掠眼,小兵跪倒在地雙股戰(zhàn)戰(zhàn),娜迦捂著嘴尖叫,李皎長衫飛起,提著劍,一步步往前走。她眼睛赤紅,冷然而望——“撤了誅殺令!不然你莫想離開此地!” 郝連平震怒。他從未受此奇恥大辱,他在夏國時是最受寵的王子。就算被人使絆,被迫前來大魏,那些跳梁小丑只敢暗著給他煽風(fēng)點火,從沒有人敢這么明目張膽地跟他對上! 他怒聲吼:“我絕不饒他!” 李皎答:“那我便殺你!” 劍被她握緊,她再往前走。郝連平逼著自己不要后退,看這個女郎一步步前行,他心中突生恐懼感,唯恐她當(dāng)真下得了手。他心中在驟然間亂起,茫然想難道她不顧全大局了?難道她真的敢殺自己?她不在乎兩國交惡? 為了一個郁明? 那個人,不就是個舊日扈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