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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決心,道:“陛下,既然您想臣做您的情人,既然是您心慕臣,您就該知道臣是什么樣的人。臣做您的情人,您就得習(xí)慣臣的風(fēng)格。臣與陛下格外不同的性情,陛下您定然有心理準(zhǔn)備。臣若說出什么犯上的話,那也是把您當(dāng)情人,而不是天子看。您莫要秋后算賬,給臣治罪。” 李玉不悅面色微緩和:“朕……我本來就不想跟你講君臣之別。你我若能以‘你我’相稱,我更情愿些。” 雁蒔道:“好。那我就直說了。你剛才是親我吧?但對我來說,那個不叫親。就是貼。誰不會貼呢?吃一口沙子還是貼呢。我能有什么觸動?你若愛我,要用這種小孩子吃糖的方式,就錯了?!?/br> 李玉目光微動。 雁蒔往前一步,她扣住李玉的肩,主動貼上去,與他口鼻相挨。李玉呼吸滯住,女郎的氣息再次纏繞他,他再次呼吸不暢。雁蒔貼上他的唇,在他唇上一掃,顫栗感讓李玉哆嗦一下。她迫他張口,唇齒舔上他的牙。她的舌尖靈活地勾進去,纏上他的舌。 酥.麻感讓李玉往后一跌。 雁蒔扣著他的肩,不知如何用力,李玉被她轉(zhuǎn)了個方向,反壓在了柱上。李玉皺眉,不習(xí)慣自己處于弱勢。他掙扎著想重新掌控主動權(quán),雁蒔又哪能讓?她做慣將軍,她殺伐果斷,在戰(zhàn)場應(yīng)敵時,最好的法子從來就不是守,而是攻。 攻池掠地,控制全場,一步也不讓。 大殿中,女郎沙啞的笑聲交織親吮發(fā)出的哼聲,細(xì)微不可聞:“陛下,這才是親人呢……你學(xué)著點吧……” 十五雁將軍回朝,李玉沒跟朝臣們解釋,給河西換了布防。雁蒔被調(diào)入京畿,后再被調(diào)入宮廷宿衛(wèi)軍中,與李玉日夜相伴。朝臣嘩然,不解陛下這是什么意思。李玉沒給他們把目光盯著雁蒔的機會,李玉在朝上重新提起遷都的事,并指出讓長安名門們帶頭先遷。朝中臣子們半數(shù)出自望族,聞之大驚,當(dāng)朝就辯了起來。 臣子們不愿離開長安。 哪怕長安的地理位置優(yōu)勢已失,這兩年天氣也不好,去年剛剛發(fā)生過水患。然長安名門們扎根此地,如何肯去洛陽?洛陽就算有“小長安”之稱,土地肥沃,經(jīng)濟發(fā)展比長安更上一層樓,到底異鄉(xiāng)是客。長安名門的利益都要因遷都而受損。 朝中的主和派,甚至放棄政見,提出陛下若實在覺得長安不安全,可與涼國開戰(zhàn)。涼國sao.擾大魏邊關(guān)不是一兩年,一場戰(zhàn)爭在所難免。 眾人寧可打仗,也不愿遷都。 李玉就算是用遷都之事來轉(zhuǎn)移雁蒔造成的影響,也被大臣們氣了一通。他遷都洛陽是為了大魏,這些臣子們才不管大魏的未來走向如何,他們抱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一步也不肯挪,一挪就哭天搶地。李玉忍著氣,這些名門在建國時都是功臣,李家皇室沒有利用完人把人扔一邊的道理。 既然和平談判談不成,他采取暴力方式,到時候,長安這些貴門望族,就莫怪他心狠了。 朝廷上的大動,鬧得滿城沸沸揚揚。陛下想遷都,不光朝臣震動,長安百姓也惶惑不安。雖然陛下被朝臣們集體勸住了,但是人心不安,長安這兩日氣氛頗為低迷。公主府上,李皎也聽到了這些流言蜚語。她不以為然,她皇兄想遷都,早就想好久了,這些臣子們想改變李玉的意志,幾乎是無用功。 李皎畢竟是李玉親meimei。 比起朝臣,她一針見血,先看到了雁蒔的調(diào)動。 太奇怪了。把雁將軍調(diào)回來干什么? 李皎想她有必要進宮,與李玉談?wù)劇K絹碓娇床欢@位皇兄的事,這種不懂讓她心中難安。哪怕已經(jīng)大腹便便,行動不變,李皎也決定進宮。而想到出門一事,她問起明珠,才想到至今還在坐牢的博成君。博成君是她好友,雖然因楊家一事,兩人關(guān)系淡了,不過博成君坐牢這么久,李皎秉著舊日情誼,仍每月讓明珠給他送次餐,問問他的近況如何。 且博成君自己要求,與他兄長楊安同處一牢,李皎覺得挺有意思,說不定這兩人能說些她不知道的情況。 李皎出門前,明珠提著食盒在后面跟隨,聽李皎吩咐。李皎偷偷摸摸,主仆二人從后門登車,不愿被郁明撞上。事關(guān)博成君,李皎既不想騙郁明,又不想他誤會自己和博成君的關(guān)系。 然怕什么來什么。 主仆二人站門口,依依惜別時,聽到頭頂一把聲音:“你不是跟我說你進宮看你皇兄么?明珠提食盒干什么?” 郁明坐在墻頭,納悶道:“未央宮里管不起你們兄妹一頓飯?你還要帶飯進宮,怕餓著你皇兄?” 李皎呃了一下。 她說實話道:“我進宮,明珠去詔獄看博成君。我與博成君說好,每月看他一次。但男女有別,我又成了親,怕他誤會,就一直讓明珠代我去送飯。我怕夫君你不高興我見他?!?/br> 郁明愣一下。 他假裝大方地擺了擺手:“哎,你真是的。博成君不是你的舊友么,人家都進牢了,你去看看怎么啦,還講男女之防,太迂腐了……” 李皎欣然道:“夫君說得對。受教了。那正好順路,我直接提著食盒去看人好了。想來博成君見到我,會非常高興?!?/br> 郁明:“……” 他一口氣堵在喉嚨里。 郁明忍氣,假惺惺地跳下墻:“你我夫妻一體,你去看他和我去看他有什么區(qū)別呢?我正好沒事干,我代你走一趟吧?!?/br> 李皎推辭:“那怎么行,你昨晚還跟我說你今天有事!” 郁明打斷:“你聽錯了,我、沒、事!” 李皎眸子彎起,噗嗤一樂。 作者有話要說: 兩對都甜甜噠~~ ☆、第86章 1 李玉已經(jīng)挺長時間沒見過李皎了。meimei自臘月就沒進過宮,沒怎么出過府門。李皎給的說辭是身體不適, 李玉體諒她, 囑咐她好好養(yǎng)身體。時過百花, 再進二月,李玉難得閑適, 在柏梁臺觀景。李皎到來,李玉回頭看到大腹便便的女郎,怔愣了一下。 李玉很少看到女子的孕相。在他為數(shù)不多的記憶中, 印象最深刻的,是幼年時看母親從懷孕,到一點點生下李皎。他母親那時不得意, 太子?xùn)|宮中誰都能來踩一腳, 時不時各位美人在他母親那里耀武揚威,頤指氣使。他那歌女出身的母親只知道哭,李玉小小年紀(jì),還得勸說母親為了肚中胎兒不要難過。 母親之羸弱, 讓李玉恨其不爭。某一晚, 她甚至悄悄與他說:“玉兒,宮中人都不喜我。若我不要這個孩子,他們會不會對我們母子好一些?” 那時不到五歲的孩子,震驚地看著他的母親。他母親生而貌美, 歌如夜鶯,本該是男人最喜歡的模樣。未央宮短短一兩年的時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