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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那桐往下一瞥,猜中了李皎的心思,心知這正好是她可以去打破的局勢。 李皎:“能做得到么?” 那桐將劍往手中一提,淡淡道:“開玩笑?!?/br> 說話間,她往下跳去,躍入了戰(zhàn)局中。 郁明四方皆勁敵,每個在西域都可以一當十,郁明手持“望山明”,將他們鉗制在自己身邊。他也在尋找破敵之法,冷眼觀看四方。各把兵器向他招呼而來,青年手里長刀一橫,向上推送而去! “望山明”哐哐哐,被數(shù)把兵器相砸。郁明沉著面,手背青筋大跳,他抵擋著這些大山般壓來的氣勢,咬著牙。忽然,一道綠色光霧拂過周身,他的刀身上方,再加入一道力氣。女郎踩在他的刀柄上,清喝如歌:“師兄!” “斬春水”! 郁明心中一動,將刀向上再送,女郎借勢揮劍,向圍在四周的人殺去。周圍人只感覺到雪色光和綠色光驟然合一,刀劍之氣一時大放。本已占據(jù)優(yōu)勢,頭頂突然跳下來一個女郎他們也不在意,誰知道那把劍和那把刀挨到一起,威勢陡然拔升! 郁明壓力一緩,看那桐廝殺入敵陣中,他喘一口,立刻跟上那桐。 郁明和那桐迅速破陣,殺出了一條血線。周圍高手被武器震出去,慘叫不絕。血腥風吹動,二人背對背站立,看四方再重新合上的包圍,不以為然至極。郁明還有空問那桐:“你來干什么?皎皎呢?” 那桐:“你好好表現(xiàn)!你老婆在上面看著你!” 那桐話一出,郁明就想抬頭往上看。敵人再次沖來,若隱若現(xiàn),郁明似乎真的看見高處樹影浮動,有女郎屈腿坐在山石上看下方的戰(zhàn)局。郁明心中大震,他急于在李皎面前表現(xiàn)的心態(tài),想要女人折服于自己的大男人心態(tài),讓他武功再往上拔一分。 那桐不甘示弱。 戰(zhàn)亂中,郁明高聲問她:“劍訣你還記得么?” 那桐不屑至極,砍掉撲過來的一個人:“你還記得刀訣么?” 二人并肩,互看一眼。那桐縱身踩上郁明手里的長刀,手中的“斬春水”向外斬去。他二人的武器合并,如山之凜,如水之生,氣勢磅礴,綿延不絕。山路水潮互生互望,相輔相成。青年男女在擦肩時對望,再次分開,向相反兩個方向襲去。然刀光劍氣不絕,纏在兩人四周,刀劍在手中響徹,既要殺敵,也要重逢?!巴矫鳌焙汀皵卮核卑l(fā)出錚錚之鳴,寒光四濺,叫囂著想要飲血! 周圍人大驚——“怎么突然這么厲害了?” 有人喃聲:“望山明,斬春水。這就是天下無敵的情侶刀劍么?” “心通意達,守望與共……山水重逢……當是天下無雙!” 情侶刀劍如“望山明”和“斬春水”,分開時已威力無窮,當兩把神兵利器在一處,尤其是手持它們的主人武學出于同一脈,心意又通達無比,彼此能看懂彼此的想法……這個時候,才是“望山明”和“斬春水”最厲害的時候。 那桐指向李皎先前跟她說的那個方向:“師兄,去那里!” 郁明一聲不吭,抓住刀就往那桐所指方向殺去。他分外相信李皎的判斷,而當前局勢,他又信賴那桐不會給他拖后腿,只會給他加成。數(shù)倍,十倍,數(shù)十倍……這才應該是望山明、斬春水啊。 下方大魏將軍們大喜:“跟上他們!掃清障礙!” 涼軍那邊的楊安氣得臉青,呼吸沉重:“派人!攔住他們!” 下方戰(zhàn)局向著大魏所希望的那樣去發(fā)展,郁明和那桐開路,殺出了一條血路,師兄妹二人在戰(zhàn)場中如履平地,殺出去,又因為有刀劍重逢后的幫忙,能夠輕易重返回來,再將里面被困住的人救出。他們守住那個收縮型口袋地形,敵軍便如下湯圓般一個個落入,先前幾十人才能對付得了的,現(xiàn)在只要郁明和那桐手在道口,就能守住一半。 傷亡驟減! 上方的李皎看著郁明和那桐配合極好的狀態(tài),她看郁明那般厲害,又有春水綠光拂照。大地雖然幽暗,卻有春光葳蕤、東方日頭隱隱沖出陰霾。她心中訝然,沒料到“望山明”和“斬春水”相合后這般厲害,自己真是孤陋寡聞了。 她欣慰地看著下方戰(zhàn)局,看敵軍慌張后退,心中舒暢。 這個局勢破開,關中大戰(zhàn),他們便已經(jīng)占了優(yōu)勢一方。只要乘勢追擊,不難大敗敵軍。 關中這方軍事吃緊,洛陽那邊的文書也是一天十二趟地來回傳送。雁蒔已經(jīng)領軍去打河西,洛陽城進入守備狀態(tài),防止涼國派刺客偷來城中刺殺。到處戰(zhàn)火燒起,一批批軍馬被送往前線。江東子弟們不停地渡長江北上,參加過軍事訓練的漸少,越來越多的子弟,是被朝廷臨時征集而來,直接送上戰(zhàn)場去摸刀拿劍。 戰(zhàn)局向著利于大魏的方向有條不紊地推送,全大魏都在關注著關中大戰(zhàn)的勝負。勝了,大軍直破長安,一路北上,將可與河西南北相護!而大魏如此遼闊,也自有人并不把戰(zhàn)爭放在心上—— 神都洛陽以西,有朝廷兵馬駐扎,百姓安居樂業(yè),哪怕關中戰(zhàn)火繚燒大戰(zhàn)連連,這邊也如世外桃源般幽靜平和。 江唯言和李明雪來到此地的一個小村落,村落依山傍水,李明雪很是喜歡。江唯言自己無所謂,既然李明雪喜愛山水,他們便決定在此地住下。既是要長久地隱居于此,便需蓋個屋舍,哪怕是茅草屋,也比一直借住旁人家好。 江唯言自己出力上山砍柴砍樹,自己建屋。李明雪也搭把手,做力所能及的事,希望幫到他。江唯言發(fā)現(xiàn)空閑時,李明雪喜歡往村子里跑,他跟去看了下,發(fā)現(xiàn)她是跟村民玩耍,便也不在意了。 屋子正式建好那日,天下淅瀝小雨。江唯言面上帶著微微笑意,站在屋檐下,指給李明雪看院子,看井水、看籬笆。他心中寬松,想如今有了落戶之所,日后都再不用東奔西跑地拼命了。 江唯言心情甚好:“以后我們就住在這里,再不跑來奔去,惹人厭煩了。” 李明雪低著頭。 春雨如綿,綠意nongnong。煙雨從檐外斜斜飛盡,濺上她的眉眼。她往后躲,那雨卻越斜越多,直弄濕了她半個肩頭。她抿著嘴,不滿地瞪著細雨。江唯言靠在旁邊屋墻上,見她如此可愛,不覺彎了彎嘴角。 李明雪忽然偏頭,看向他。 江唯言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天地小雨:“怎么?” 李明雪:“江哥哥,你自己住吧。我不想和你一起住?!?/br> 江唯言:“……” 他慢慢扭頭,臉上淡淡笑意僵了般,看向她。他聲音繃起,再問:“怎么?” 李明雪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我跟村里的嫂子打好招呼了,我給了她錢,她愿意收養(yǎng)我。嫂子很好,說自己早年失了女兒,愿意把我當親生女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