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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赫連平猛地轉(zhuǎn)頭,看到身后三兩小兵獰笑一聲,舉起刀叉—— 他瞪直眼,即便臨死,身為皇子的尊嚴,也不容他死得不明不白!他要看清楚殺他的人是誰! 忽而,無聲無息,一道黯然無光的綠光破開雪白霧色,從后飛入。這一叢綠意分明與周圍的白色不一致,然它卻給人一種不顯眼的感覺。軟綿,無力,光華暗暗。這樣一道寒光從后飛出,小兵們和赫連平都沒在一開始察覺到。直到那寒光掠到幾個小兵的脖頸,輕飄飄劃過,鮮血一線,幾人身子僵住,砰地倒了下去! 赫連平呼吸凝??! 看濃霧中走出一白衣女郎,綠色光飛回到了她手中,赫連平這才看出,這是一把劍。只是劍光淡淡,無殺氣,無威脅,讓人生不出抵抗之心。 武藝這般厲害的人! 赫連平想:這番手段,似乎比郁明武功更高? 他不認得這個陌生女郎,對方?jīng)]有情緒地看他一眼,眼神冷淡如看死物一般。赫連平心中踟躕連連,即便這個厲害女郎救了自己,但是這種高人不先開口,他癱坐在地,猜測不到對方是友是敵,一時間也不敢說話。 霧中響起一把清涼女聲,讓赫連平眼睛一亮,因這女聲是他所熟悉的—— 李皎從濛濛煙霧中走出,若有所思地看著那桐手中的“斬春水”:“曾幾何時,師妹剛來夏國救我時出手,用的是‘封雪’劍。劍氣無光,殺人無形,我以為是‘封雪’劍的原因?,F(xiàn)在看,師妹用起‘?dāng)卮核?,也是這般光華暗淡,不惹人注意……然我又記得以前在大魏北冥時,師妹用的‘?dāng)卮核?,光華奪目,天下匹敵,惹人敬仰。如今看來,該是師妹的武功更進一層樓了?” 那桐一直面上無笑,當(dāng)李皎說起她的劍,她冷冰冰的臉上,唇角上揚,忽然掛上了自得笑意。她的武功集大成,非一般人所能看明白。跟俗人炫耀自己的厲害實在無趣,那桐也懶得跟別人說自己的武功有多高。然她嫂嫂不是俗人,她嫂嫂不習(xí)武,卻能一眼看出她的變化來,真是知己!那桐揚起笑容轉(zhuǎn)身,熱情地去迎接身后走得慢的李皎,還去扶了一把—— “你看出來了?只有你看出我比以前厲害了!嫂嫂,現(xiàn)在再讓我跟我?guī)熜执颍夭皇俏业膶κ?。就算你在旁邊指點他,他也贏不了我。我現(xiàn)在達到的境界,早非他能比了!” 看那桐目中染上興奮之色,李皎目中噙笑,想小師妹心性純粹,一心練武,這方面倒是好攻略得多。說起她所長,就如數(shù)家珍,似小孩子般認真。李皎聽郁明說過很多次,那桐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學(xué)武,常年閉關(guān),天天練劍。李皎感慨道:“那桐師妹自然比我夫君厲害。那桐師妹常年如一日地刻苦用功,若是你這樣都贏不了他,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那桐側(cè)頭看李皎,興奮過后,遲疑道:“……你那時還說真打起來,我不是師兄對手?” 李皎道:“我安慰他的?!?/br> 那桐一愣后,唇角一翹,再次覺得師兄這個嫂嫂真是娶得好,甚和她口味。若非她是女的,她也想跟師兄爭一爭嫂嫂。嫂嫂這么會說話,這么理解她,合該是嫂嫂! 當(dāng)二女寒暄完,待李皎夸完那桐,待那桐被夸得心滿意足、想要為嫂嫂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李皎才止了話頭,轉(zhuǎn)過目光,與坐在地上呆愣愣看著他們的赫連平打個招呼:“好久不見?!?/br> 赫連平喃聲:“果然是殿下你來了?!?/br> 他一想后,凝目:“若非統(tǒng)萬出了事?不然你怎么會來這里?” 李皎言簡意賅道:“來助你打敗敵人,如何?” 赫連平大喜過望,顧不上計較其他事,先急切站起來。他看到李皎身后跟著兵馬,心中更確認自己的猜測。他難得激動得雙目赤紅,上前一步,想要握住李皎的手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被那桐手中的劍一擋,他尷尬地停住了步。赫連平眼睛還一目不錯地看著李皎:“你帶來了兵是吧?太好了!我就知道公主殿下機敏聰慧,必不讓我失望!殿下帶來了多少人?咱們這就反殺回去!” 赫連平摩拳擦掌,心里一陣冷笑。想對方追他追得他如此憋屈,但凡他手里有兵將,何至于此?而今、而今—— 赫連平飛快地跟李皎介紹這邊情況:“我算過,對方這次追殺我們的兵,最少兩千。你夫君比較厲害,領(lǐng)著我手下人,硬是折了對方小一半。但他們還有一千來人。他們的人不多,應(yīng)該是因為他們得到的消息,是我這邊統(tǒng)共百來人,足以應(yīng)對。呵呵,他當(dāng)是小瞧我等,卻沒料到公主殿下會來救急,帶了大批軍隊與我匯合?!?/br> 李皎:“嗯嗯?!彼唵蔚馗者B平說一下統(tǒng)萬現(xiàn)在的情況,夏國和魏國的戰(zhàn)爭。他們身在陰北之地消息不通便,赫連平這才知道自己那大皇兄居然篡位登基,登時呼吸沉重發(fā)抖。 赫連平喃喃:“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他的皇位還未坐穩(wěn),他如今焦頭爛額,我等還有機會反將,”他越是念叨,越是心中有數(shù)。李皎身為魏國公主,前來找自己,本身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非常明確。魏國不支持赫連喬這個皇帝,因為赫連喬公然毀約,魏國派李皎來夏國做質(zhì)子,原本是兩國和平的一個信號,卻被赫連喬作出了一場戰(zhàn)爭。赫連平目光陰下,心中漸定,重新冷靜下來。 赫連平目有光彩:“好!我等雙方匯合,這便去殺敵,殺出這片陰北!我等和魏國那方兩相夾擊,逼向統(tǒng)萬,勢必征討那篡位逆臣,替我父皇報仇!”赫連喬把天然的好借口送到他手邊,他焉能不用?赫連平心情暢快之余,到最后才想起來隨口問一句:“對了,殿下帶來了多少兵?” 李皎說:“帶來了四百兵?!?/br> 赫連平:“……” 李皎說:“殺他個片甲不留,如何?” 赫連平呆愣愣地看著李皎自信美麗的面容,女郎淡定自若,他懷疑自己聽錯了:“四百兵?對上千余兵?” 李皎淡然道:“還需要殿下你寫信傳書,讓快馬加鞭出陰北,最快的兵還要兩日才到。我提前寫了信,但他們心中遲疑,不信我這個魏國公主。需要你這個幌子追加一道令……兩天后其他兵入谷,與我們匯合之時,就是我等大勝之時。殿下快寫信吧?!?/br> 赫連平定定看著李皎,他一言未發(fā),如被冷水澆頂,在極度興奮后,此時終于冷靜下來。他看著這個美麗女郎,心中了然:“四百兵對上千余兵,近乎送死。你并非為了幫我,你是為了你夫君報仇!” 他說的如此肯定,李皎未置可否。 赫連平問:“郁郎出事了?” 李皎飛快答:“我夫君好得很,我已與他見過面,他受了點傷,去照顧呦呦了。但是哪怕是小傷,我也不會放過傷他的人。不錯,幫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