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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后背位就沒什么大礙了。郝帥又不是長頸鹿,脖子沒那么長,繞不到他胸前啃他。雪萊依靠遮瑕膏和后背位,安然無恙的瞞天過海。一周之后,他鎖骨上的咬痕養(yǎng)好了,心靈也跟著蠢蠢欲動,趁郝帥上班的時候,又一次去了何承的酒吧。第八章這次來酒吧倒是遇到了一件熱鬧的事情,雪萊看見卡座那邊有個大波浪的女人在放聲痛哭,身邊還圍坐了幾個小姐妹,唧唧噥噥的不停勸說著什么,便問高澤道:“那邊怎么了?有人失戀???”高澤瞥了那邊一眼,道:“是啊,江思思你認不認識?她前男友是個渣男,在外面吸毒,還一直藕斷絲連勒索她錢,前幾天被抓進去了?!?/br>雪萊已經(jīng)有段時間不去KTV了,哪里知道什么江思思李思思,只是順著對方的話說:“那不是挺好的事情嗎?該放鞭炮慶祝,哭什么?”高澤搖頭嘆息:“她前男友進去的時候尿檢抽血,查出來有艾滋?!?/br>雪萊明白了,頓時也有些惋惜:“那真的是挺可憐的——不過也怪她自己不懂事,一個女孩子,上床還不記得讓男人戴套???”高澤道:“那有什么用?戴套也不是百分百就安全了。她剛?cè)メt(yī)院做了初篩,查出來是陽性,現(xiàn)在就等復(fù)查了?!?/br>雪萊這個圈子里的人,最怕的就是得病,所以包里永遠裝著一盒套子,關(guān)于艾滋的事情也要比普通人了解的多一些,知道這個病是有窗口期的,至少四個禮拜以后才能確診,之前陰性陽性都不能作數(shù),陰性可能是沒查出來,陽性可能是假陽性,終身潛伏不發(fā)病的也有。他和高澤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旁觀著別人的痛苦,頂多也就是嘆息一句,并不真正動心。如此又過了片刻,那一桌的姑娘們準備離開了,結(jié)伴路過吧臺向外走去。雪萊端著酒杯目送她們,忽然發(fā)現(xiàn)那個大波浪的側(cè)臉非常熟悉,好像就是上次坐在吳庭璨車里的那個女人。他心頭一震,放下酒杯沖過去,一把握住了那個女人的手腕:“是你?”大波浪抬起頭來,將一張臉徹底暴露在雪萊的視線里,淚眼朦朧的呆呆望著他。她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兩三秒后,漸漸看清了雪萊的面孔,于是就從鼻孔里發(fā)出了一聲冷笑。雪萊緊緊攥著江思思的手腕,沒有說話。周圍那幾個女孩子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一頭霧水的看著雪萊。然而雪萊和江思思靜默相對,卻是已然心照不宣。雪萊漸漸松手放開了江思思。江思思始終未發(fā)一言,在朋友的陪伴下離開了酒吧。雪萊望著江思思的背影,猶如兜頭一桶冰水澆下,凍徹心扉,手腳都冰涼麻木了。他轉(zhuǎn)身走去吧臺結(jié)賬。高澤看他忽然臉色蒼白,神情慌張,一杯酒還沒喝完便要匆匆離去,不由好奇問道:“你怎么了?”雪萊沒有回答,只是手指微微顫抖著從錢包里抽出鈔票,拍在了吧臺上。高澤還在和他說話,但是他仿佛與世界生出了一層膜,已經(jīng)朦朦朧朧聽不清了。轉(zhuǎn)身推開酒吧的玻璃門,他走下臺階,站在了光天化日的朗朗乾坤之下。乾坤清明澄澈,是個秋高氣爽的好乾坤,然而溫度確實是低了。秋風掠地而過,街上行人都已經(jīng)穿上了罩衫長褲,只有他愛漂亮,還穿著單單薄薄的襯衣和破洞牛仔褲。雪萊一貫如此穿著,從前也沒覺得冷過,如今走了兩步,卻是凍得肩膀都縮了起來。抬手招來一輛出租車,他坐進去抱著雙臂發(fā)抖,顫聲對司機說:“去市人民醫(yī)院。”那個江思思不知道跟了吳庭璨多久,雖然那天吳庭璨戴了套,但是咬過他,把他的鎖骨都咬出血了。雪萊心驚膽戰(zhàn)的去醫(yī)院做了檢查,結(jié)果出來顯示的是陰性,但是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做不得數(shù)。醫(yī)生大概是看不起來做這種檢查的病人,態(tài)度很冷淡,把報告單交給他之后,沒有一句安慰開解的話,只公事公辦的告訴他下個月再來復(fù)查。雪萊表情僵硬的謝過醫(yī)生,揣著報告單回了家。他在郝帥這里沒有自己的房間,報告單也不知道該藏在哪里,從客廳走到臥室,團團亂轉(zhuǎn)了一圈,看哪里都不安全,最后才下定決心,把報告單折起來塞在了折疊沙發(fā)床的縫隙里。書房郝帥使用的頻率不高,在這里也只是看看電腦,應(yīng)該是不會發(fā)現(xiàn)的。做完這一切之后,他脫掉衣服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緊緊裹了起來。這天郝帥下班回家,開門以后沒有見到雪萊站在門口迎接,心里有點奇怪,將公文包放到沙發(fā)上時,發(fā)現(xiàn)飯桌上也干干凈凈的,就越發(fā)詫異了。屋內(nèi)靜悄悄的,四處都沒有雪萊的蹤影,于是他便向臥室走去,這回推開房門,終于見到了雪萊。雪萊蜷縮成一團躲在被子里,還在睡大覺呢。他笑了一下,走過去想要把雪萊叫醒,然而真等靠近床邊,卻發(fā)現(xiàn)不對勁。雪萊雙目緊閉,面孔蒼白,雙頰卻又紅的異常。他伸手過去摸了摸,就覺觸手之處,頭臉都是滾熱的。他滿心擔憂,知道雪萊這是病了,于是俯身推了推他:“雪萊?雪萊?”雪萊在外凍了一路,又心思沉重,回家就發(fā)起燒來,這時被郝帥推醒,一雙眼睛聚不起焦,目光都是散的,過了一會兒才哼出聲來:“你回來了?”郝帥隔著被子把他抱起來:“怎么發(fā)燒了?吃過藥了嗎?”雪萊頭腦昏沉,周身酸痛,感覺關(guān)節(jié)都僵硬了。他費力的從被子里抽出手來,抓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低聲咕噥了一句什么,郝帥沒有聽清,就又湊近了一點:“你說什么?”雪萊撩起睫毛看他,眼中含了水光:“對不起。”郝帥一愣,隨即笑了笑:“這有什么對不起的,人都有不舒服的時候,生了病就該好好休息。你躺著吧,我去弄晚飯?!?/br>他扶著雪萊躺回去,從藥箱里找出體溫計,和溫水藥片一起放在床頭,然后便去廚房淘米煮粥。雪萊夾著體溫計靠在床頭,胸前燒著一團火,烤的心都快焦了。白天的時候他在醫(yī)院奔波,全部心思都撲在檢查上,無暇他顧,如今見到郝帥,才記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來。前天他們做的時候,床頭柜里的套子正巧用光了,但情濃的關(guān)頭,郝帥下面硬的不行,頂著他不住磨蹭——他本來從不接受內(nèi)射的,但當時被磨的心軟,又加之知道郝帥私生活檢點,身體健康,這才勉強破例,讓他直接進了來。現(xiàn)在回想這件事,萬一自己中招了,那郝帥很有可能也會被傳染上。如果真是那樣,那么身體如何另說,首先俱樂部就饒不了他——他接私活得了病,又過給金主,這種砸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