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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樣子去不了,總要找個人交接頂替,而且我車還在公司呢?!?/br>屠思睿只好先送他回公司。路上兩人一開始都沒有說話。郝帥雖然已經(jīng)接受了治療,可頭頂傷口還是在痛,而且是一種很折磨人的痛法,心臟一跳,傷口就被血壓沖的一疼,難受的他恨不得把心挖了。他調(diào)整了很久,才找到一個稍微舒服一點的姿勢,歪著腦袋靠在頭枕上。他沒有完全對屠思睿說實話,公司事情是多,但他還不至于為了老板賣命。他之所以不肯回家休息,是因為這個時候雪萊應(yīng)該正在家里收拾東西,他不想再看到他。而屠思睿所想的又是另一回事了。他挺內(nèi)疚的,因為當初是他出的主意,所以郝帥才會把雪萊包下來。可人和人終究是不同的,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放得開。他的本意只是想要幫朋友排遣一下寂寞,誰知道郝帥這么認真,真的對一個賣身的少爺動了真情。現(xiàn)在雞飛蛋打,他也是禍首之一,肯定是要負一部分責任的。只不過郝帥心善老實,在感情上又是個沒嘴的葫蘆,受到打擊也不會找人發(fā)泄,所以不出聲怪他罷了。思來想去,他終究是沒忍住,低聲開口道:“對不起啊,這事兒都是我挑的。”郝帥閉著眼睛:“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是我自己識人不清?!?/br>屠思睿安慰他:“唉,其實也好,早一點認清,也好早一點抽身,重整旗鼓投入到下一段感情里去。誰他媽年輕的時候沒喜歡過幾個人渣啊,就當積累經(jīng)驗了?!?/br>郝帥疲憊的笑了一下:“咱們也不年輕了。”“男人四十一朵花,別瞎說,咱倆現(xiàn)在還是花骨朵兒呢!”汽車平穩(wěn)行駛,一直開到了隆裕大廈樓下,下車之前,屠思睿探身對郝帥說:“這兩天頭上有傷,你自己當心點,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就叫我,也給我個戴罪立功的機會。”郝帥應(yīng)了一聲:“你放心好了,不會跟你客氣的。”然后便推開車門下了車,走進辦公樓里。第十三章郝帥的頭傷在辦公室里引起了一波關(guān)注,倒不是因為傷勢有多么嚇人,只是他那個禿了一塊的造型實在太過吸睛。雖然年末關(guān)頭雜事繁多,但眼看他那個造型,上面領(lǐng)導(dǎo)也不好再壓迫他帶傷干活,給他批了三天的假期。郝帥把手頭的工作與同事進行交接,事無巨細,有條不紊,雖然帶著傷,但仍然到下班的時候才離開公司。回到家里,雪萊早已帶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屋子里好像一下子空出許多,可又其實什么也沒少——一切只是恢復(fù)了本來的模樣。郝帥沒有開燈,在黑暗的臥室里靜靜坐著,點了根煙,抽了兩口以后,才記起來醫(yī)囑上的內(nèi)容,這段時間是忌煙酒辛辣的。可是回頭看看床頭的一雙枕頭,他仿佛還能聞到雪萊身上的味道。手在左邊那只枕頭上按了一下,他叼著煙,又把頭轉(zhuǎn)了回來。其實雪萊身上也沒什么固定的味道,他那身上的氣味隔幾天就要變化,都是換了不同品種的香水,他以為他聞到的是雪萊的味道,其實不過是人工調(diào)制出的香料罷了。誘人的,虛假的,一旦停用,就會暴露出內(nèi)里的本質(zhì)。他給屠思睿打了電話。屠思睿接到召喚,二話沒說就趕了來,還帶了從飯店里打包的清淡飲食。郝帥頭疼,坐在客廳吃飯,麻煩屠思睿幫忙打掃房子,開窗通風,把被單枕套全都換掉。屠思睿情感經(jīng)歷豐富,完全能夠猜到郝帥此刻的心境,所以任勞任怨,全部換過一遍之后,還自作主張噴了點空氣清新劑。郝帥洗完了澡前來驗收,一進門就皺了眉頭:“你噴清新劑干什么?”屠思睿說:“清新空氣啊,這橙子味兒不好聞嗎?”郝帥黑著臉打開衣柜,從里面拿出一條毯子:“我去書房睡。”屠思睿莫名其妙:“你不喜歡橙子味兒?。縞ao,那你買橙子味兒的清新劑干嗎?”郝帥抱著毯子走去書房:“超市滿減的時候買的,回頭扔掉?!?/br>屠思睿追了出去:“哎,那也不至于吧,為了個清新劑連床都不睡了,你腦袋上還有傷呢。不然我再通會兒風?”郝帥將毛毯扔到折疊沙發(fā)上,說:“這么晚了還通什么風,明天再說吧。幫我搭床?!?/br>屠思??此谎?,心想不跟腦子有坑的人計較,彎下腰去拉沙發(fā)床,結(jié)果一拆之下,忽然有什么東西從縫隙里漏到了地上。他伸手撿起來,發(fā)現(xiàn)是一張被疊成豆腐塊兒的紙。屠思睿好奇又手癢,沒問郝帥,直接就拆了開來??戳藘裳壑?,他大驚失色:“阿帥,你明天還是再去趟醫(yī)院吧!趕緊做個檢查!”“什么東西?”郝帥從他手里把紙拿過來。這是一張化驗報告單,抬頭姓名沙雪萊,郝帥往下看檢查項目,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這些檢查項目都是各種性病,以及HIV病毒抗體。屠思睿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個雪萊會去做這種檢查,肯定是被什么不干不凈的人上過了,你趕緊也去查查……”郝帥聽得刺耳,打斷他道:“你慌什么,化驗單上都是陰性?!?/br>屠思睿好心提醒他:“每個人體質(zhì)不一樣,他沒發(fā)病而已,不代表沒有傳染性。”郝帥卻像是沒聽見似的,盯著那張表上的日期又看了一會兒,自顧自道:“半年了,我還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原來他姓沙?!?/br>他慢條斯理的將化驗單折回去,抬起頭對屠思睿道:“我知道他為什么去查這個,因為在這張化驗單前不久,我內(nèi)射了一次。”屠思睿愣愣的看著他,然后慢慢張大了嘴巴:“cao……他還嫌你臟啊?他個從婊子窩里出來的東西……他還嫌你臟?他還要不要臉了?!”郝帥自嘲一笑,以前喜歡的時候,真的是傻,看雪萊年紀小,就認定了對方天真單純,怕他受委屈,處處小心呵護著,恨不得捧在心尖含在嘴里。可雪萊是誰啊,小小年紀就能在歡場混的如魚得水,哪里會是省油的燈?人家什么沒見識過?連自我保護都做不好,哪里還能毫發(fā)無損的活到現(xiàn)在?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都次次堅持戴套,到了外頭,只會更加謹慎。雪萊比他高明得多,根本用不著他來cao心,如果說有哪一次失手,大概就是那天安全套意料之外的用光了吧。把化驗單丟進廢紙簍里,他抬腿上床躺了下來:“我休息了?!?/br>屠思睿氣得不輕,踢了沙發(fā)腿一下:“你也是個沒脾氣的!換了我,早他媽去俱樂部打爆他的狗頭了!”郝帥沒理他,整理毯子將自己蓋好。屠思睿氣不過,又說:“哎,你別這么窩囊行不行?你要不想見他,我可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