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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做朋友可以嗎?就只做朋友,你別不理我就好了,可以嗎?”他把卡又拿了出來:“郝帥,我之前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現(xiàn)在知錯了,也悔改了,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這些錢本來就是你的,你拿著?!?/br>他伸出完好的左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郝帥的手指,見對方沒有反感排斥,這才敢再向上一點,借著塞卡的動作,握住他的手:“從今天開始,我們重新認識。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都不作數(shù)了,我們從頭來過,好不好?”這樣低聲下氣的語調,這樣懇切哀求的神態(tài),都讓郝帥覺得無比熟悉。他曾經也這樣求過雪萊,求他不要再去和客人見面——三個多月前的事情了,這些日子他竭盡全力的淡忘,自覺已經放下了這段感情,可如今回想起來,居然還是歷歷在目。雪萊的經濟來源,他很清楚?,F(xiàn)在手里的這張卡,還有樓下那輛跑車,都是雪萊從客人身上賺來的。雪萊喜歡的是豪車名表,珠寶珍饈。就算此時此刻對自己是真心的,但要讓他為了自己從此放棄光鮮奢侈的生活,這種事情想想也不可能。說來說去,他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一點一點的將手抽了出來,他說:“對不起,以前的事情,我沒有辦法全部忘掉。如果你真的想要補償我什么,就請你以后不要再來了?!?/br>此言一出,雪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郝帥躲避的轉過身,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掛到衣架上,不想再看他那雙碧色的眼睛。過了一會兒,雪萊彎腰抱起地上的箱子,對著郝帥的后背低聲道別:“我走了。”郝帥沒說話。雪萊目光落到那包速凍水餃上,問了一句:“餃子我可以帶走嗎?我還沒有吃晚飯?!?/br>郝帥那慢吞吞整理衣服的動作頓了一下,背對著他回答道:“你拿走吧。”雪萊拿起水餃放到紙箱上,離開了郝帥的家。雪萊半喜半憂,他能感覺得到,郝帥對他并沒有完全絕情,但又態(tài)度堅決,似乎真的不打算再和他有什么感情上的瓜葛了。在回家的路上,他一直思考究竟還可以做些什么來讓郝帥回心轉意。他現(xiàn)在是戴罪之身,無論怎么懺悔郝帥都聽不進去,似乎只有苦rou計還能奏效,但苦rou計這個東西是不能多用的,必須一擊致命才行。他想,自己不能太心急了,還得等待時機。雪萊離開不久,郝帥接到了屠思睿打來的電話。屠思睿有個朋友最近新開了一家健身房,正是吸引顧客的階段,搞開業(yè)酬賓,辦卡優(yōu)惠力度很大。屠思睿一方面是受朋友所托,四處問問,另一方面也是覺得郝帥可能需要這個。“你不要那么拼了。”屠思睿在電話里說:“天天加班,不怕禿頂?。磕阋胝沂虑樽?,不如去跑跑步推推鐵,對身體還好,不比加班強?”郝帥站在陽臺上抽煙,嗯了一聲。屠思睿又說:“一會兒我把他微信給你,你報我的名字,他能再給你打折。”郝帥撣了撣煙灰:“好。”屠思睿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問道:“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心情不好?。俊?/br>郝帥猶豫了一下,說:“剛才雪萊來了?!?/br>屠思睿楞了一下,隨即憤怒道:“他還有臉來?他來干什么?”郝帥也沒瞞他:“他跟我說他后悔了,想和我重新開始?!?/br>屠思睿當即抬高了嗓門:“什么?!你沒答應他吧?!”“沒有。我讓他回去了?!?/br>“對,阿帥,他說什么屁話你都別信!他這種少爺我見的多了,都是貪財圖利逢場作戲。當初看你沒錢,就百般嫌棄,現(xiàn)在好端端的,為什么又回來找你?這里面沒鬼才怪!我看他是在俱樂部里受了氣了,回過頭來又想起你對他好,所以才跑到你這里來找平衡。他拿你當備胎,你立場千萬要堅定!”郝帥望著漆黑夜空,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我心里有數(shù),不可能和他在一起?!?/br>屠思睿抓抓頭發(fā):“唉,這人真煩,我就沒見過他這么不要臉的,什么東西……”郝帥的確是不打算和雪萊再有什么聯(lián)系,但也不愿意聽屠思睿長篇大論的謾罵雪萊。岔開話題聊了些別的,他借口洗澡,結束了通話。郝帥這段時間一直把時間安排的很緊,因為只有讓自己忙碌起來,有些心思才不容易旁逸斜出。他等待著時間流逝,慢慢淡忘這一段經歷,只是今天雪萊的突然出現(xiàn)干擾了他的節(jié)奏。從理智上講,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答應雪萊什么,但情緒總是難免有些低落。一根煙抽到末尾,他想了想,聯(lián)系了屠思睿的那個朋友。雪萊今天來找他,沒有得償所愿,他不知道以后對方還會不會再來。他不可能天天加班,去健身房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第十六章郝帥辦了一張年卡,還買了課,開始常常跑健身房。屠思睿幫朋友撐場子,也辦了卡,不過沒來幾天就堅持不下去了,逐漸拿健身房當澡堂使,洗完澡就出來坐在休息室里喝奶茶吃宵夜,香飄十里,差點被他那位朋友驅逐出境。郝帥一開始擔心雪萊會再找上門來,所以每天都在健身房里耗得很晚。但這樣持續(xù)了幾天,他發(fā)現(xiàn)天下太平,雪萊并沒有死纏爛打,一顆心就又放了回去。元宵節(jié)這天,屠思睿做局,邀請了一幫朋友聚會吃飯,氣氛融洽,大家都多喝了幾杯。郝帥最后回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下了出租車頭有些暈,扶著綠化帶旁的一棵樹站了會兒,感覺那股想吐的感覺壓下去了,這才掏出門禁卡朝樓道口走去。這個時候,小區(qū)里已經夜深人靜,樓道內漆黑一片,直到郝帥刷開門禁,推門進去,感應燈才亮起來。郝帥一眼就看見雪萊坐在電梯間的角落里,懷里抱著一只包,迷迷糊糊的正在打瞌睡。他皺了一下眉頭,放輕腳步走去按亮了電梯按鈕。雪萊沒有醒,只是睡的很不安穩(wěn),能夠看見眼珠在眼皮底下顫動。郝帥在等電梯的間隙里警惕的看著他,發(fā)現(xiàn)他懷里的包是自己給他買的那只,綠眼睛的小豹子。郝帥等了兩分多鐘的電梯都沒被雪萊察覺,倒是電梯落地時發(fā)出“?!钡囊宦?,把雪萊吵醒了。郝帥氣悶,電梯門一打開,就邁步跨了進去。可是雪萊的反應也很快,他扶墻站起來喊了一聲:“等等”見郝帥并不等他,便也緊跟著竄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的時候,把他衣擺的一塊布給夾住了。雪萊扭頭扯了扯,發(fā)現(xiàn)拔不出來,求救的向郝帥看去。郝帥無可奈何,只好站過來幫他一起拔:“你有沒有點安全意識?出事故了怎么辦?”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