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蔣予安預(yù)感不妙,連忙打岔道:“媽,我也是難得有機會去看寧寧一次,您有沒有什么東西要帶給他的?我一會兒收拾收拾,先裝到行李箱里?!?/br>袁婉萍果然被他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起身朝外走去,邊走邊說:“哎呀,有好多呢!你找個大點的箱子,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拿過來!”第十三章蔣志宏其人,性格剛毅,是老一派的大男子主義人物。蔣予安是家里的第一個孩子,本來,蔣家夫婦也沒有打算再要第二胎的。因為蔣予安十來歲的時候,正是蔣志宏的事業(yè)上升期,他忙著拓展商業(yè)版圖,實在沒有多余的精力放在家庭上,而另一方面,也是當時計劃生育政策抓的正嚴。家里既然已經(jīng)有了一個男孩子,那么傳宗接代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似乎也沒有生二胎的必要。蔣為寧的出生,完全是個意外。懷上蔣為寧的時候,袁婉萍已經(jīng)四十歲了,屬于高齡產(chǎn)婦,本來醫(yī)生是不建議她冒險產(chǎn)子的??稍衿甲约簣猿?,蔣志宏也沒辦法。而蔣為寧作為老來子,袁婉萍懷胎時就懷的辛苦,生產(chǎn)那天,更是兇險萬分,后來千辛萬苦生下來,自然格外呵護疼愛。就連蔣志宏面對這個小兒子時,都總是笑容更多一些,沒有像當年要求長子那樣嚴苛。蔣為寧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長大,小時候乖巧伶俐,可步入青春期之后,大概是荷爾蒙作祟,思想發(fā)生變化,時不時就要和父親爭執(zhí)吵鬧一番。蔣為寧五歲開始接觸小提琴,拉了十三年,國內(nèi)國際大大小小的獎項獲得無數(shù),在親戚朋友圈里為蔣志宏出盡了風頭。高考那年,本來蔣志宏都已經(jīng)托人打點好了各處關(guān)節(jié),準備送他去國內(nèi)一流的音樂學院學習,然后繼續(xù)留學深造,進入樂團的。誰知道蔣為寧偶然看了本偵探,突然就說要去讀心理學,誰勸都不聽,最后竟然是連藝考都沒參加。蔣志宏差點被他氣死,在家大發(fā)雷霆,揚言讓他滾出去。而蔣為寧也不甘示弱,當真收拾行李,就那么滾到美國去了。除夕節(jié)當天,蔣予安運氣不錯,乘坐的航班準點抵達舊金山。他推著行李箱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蔣為寧。蔣為寧是個高挑清俊的青年,穿了一件深棕色的飛行夾克,愈發(fā)襯得眉清目秀??匆娛Y予安出來,他興奮的展臂高揮,及至蔣予安出了關(guān),又跑沖過去,迎面將他抱了個滿懷。“干爹!”他高興的嚷道:“今年這么好,能來陪我過年??!”干爹是蔣為寧對大哥的愛稱,這個稱呼是有來歷的。蔣為寧剛上小學的時候,蔣志宏尚未退居二線,公務(wù)繁忙,沒時間參加小兒子學校那些亂七八糟的親子活動,好幾次都是蔣予安代他去的,甚至發(fā)展到后來,家長會都被蔣予安包攬了。當時蔣予安二十五歲,年齡正對的上,和蔣為寧站到一塊兒,大家理所當然都以為他就是蔣為寧的爸爸。而蔣予安年輕英俊,站在一眾父母之間,又是鶴立雞群,非常的出風頭。蔣為寧小孩子虛榮心作怪,對人也不解釋,大大方方喊蔣予安叫爸爸。后來一直到了五年級的時候,蔣予安完全接手公司事務(wù),蔣志宏也閑了下來,有興致想出席小兒子的家長會,結(jié)果居然被蔣為寧嫌棄了,推三阻四的不讓他去。蔣志宏覺得不對勁,一番誘導詢問過后,得知事情真相,氣得不輕,狠狠揍了了小兒子一頓,順帶把蔣予安也數(shù)落了一通。不過蔣為寧認錯歸認錯,心里還是親近大哥,私下里的時候,經(jīng)常親親熱熱的叫他“干爹”。這時蔣予安也抬手回抱過去,在蔣為寧背上拍了拍,說:“媽很想你,爸也松口了。”蔣為寧聽得一愣,微微松手后退了些,驚訝的看著他問:“爸爸同意我讀心理學了?”蔣予安說:“爸爸沒有同意。不過他同不同意,你大學都已經(jīng)念下來了。既然馬上快畢業(yè)了,我看你差不多也夠了,今年就回家去吧。”蔣為寧慢慢皺起眉頭:“什么叫差不多夠了?我現(xiàn)在成績挺好的,本科畢了業(yè),還想繼續(xù)讀研呢。他要是不同意,我回去了不還是要吵架?那有什么意思?我不要?!彼麘岩傻目聪蚴Y予安:“哥,你不會是給他來當說客的吧?你也變成油膩的中年老男人了?!”蔣予安瞪他一眼:“拿了我的錢,還敢說我油膩?”蔣為寧頓時軟下來,拿過他的行李箱諂媚道:“沒有沒有,干爹氣質(zhì)出塵,仙君般的人物,怎么可能油膩呢?剛才你肯定是聽錯了。”蔣予安不屑跟他計較,邁步朝航站樓外走去:“先回去再說?!?/br>蔣為寧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房子,房租是蔣予安出的,但是學費和生活費都要靠他自己去掙。蔣為寧也是倔強,沒課的時候就去市里的餐廳打工,平時也會在網(wǎng)上接一些翻譯的工作,竟然真憑一己之力把書給念了下來。今天是除夕節(jié),他跟餐廳請了假,又跟后廚的朋友借了送貨的面包車來接蔣予安。蔣予安看見那輛散發(fā)著魚腥味的面包車,沒說什么,一臉平靜的就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蔣為寧把行李箱收進面包車后斗里,然后也拉開車門坐上了駕駛位,發(fā)動汽車朝市區(qū)方向駛?cè)ァ?/br>蔣予安畢生沒有坐過如此糟糕的座駕,在天上飛了十幾個小時都沒覺得怎么,如今坐了一會兒,竟然覺得渾身骨頭都顛的痛。蔣為寧倒是習慣的很,一邊開車一邊談笑,路過市區(qū)的商業(yè)街時,還笑著問他:“大哥,今天可是過年,你給我?guī)ФY物了沒有?”蔣予安按下一線窗縫,在隱隱作嘔的反胃感中答道:“帶了,媽給你織了一套秋衣秋褲,吳阿姨給你腌了兩瓶醬菜,不過醬菜過檢的時候被收走了,沒能帶過來。”蔣為寧哭笑不得:“哎喲,這倆老太太也真是的……”他又問:“那你呢,你給我?guī)裁戳???/br>蔣予安說:“我千里迢迢飛過來陪你過節(jié),這還不夠?”蔣為寧笑了,轉(zhuǎn)頭看向蔣予安甜甜撒嬌道:“干爹對我最好了?!?/br>蔣予安指節(jié)敲了敲副駕駛的抽屜,說:“專心開車?!?/br>蔣予安暈車,到家就吐了,睡了一覺以后才緩過來。這時天色已黑,蔣為寧從附近的華人超市里買了rou菜和面粉回來,正在廚房里揉面,看蔣予安從床上爬起來找水喝,就喊了一聲:“哥,過來跟我一起包餃子??!”蔣予安喝了水走過去,在水龍頭下洗干凈手,幫他合餡,重新提起了機場時未結(jié)束的話題:“你真的打算繼續(xù)讀心理學?”蔣為寧點點頭:“是啊。”“可是你小提琴拉的那么好,現(xiàn)在放棄,不覺得太可惜了嗎?”蔣為寧不以為然,反駁他說:“這有什么可惜的?當初我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