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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等到我老了死了,他也已經(jīng)快到暮年,身邊又沒有兒女,那個時候誰來照顧他?當然我可以留給他一筆錢,但真到了那個地步,錢的作用是非常有限的,給不了他情感上的關(guān)懷。你難道希望他郁郁終老?”蔣為寧因為他的回答陷入沉默,半晌過后,才低聲說道:“你能為他想到這么遠,說明你其實也是喜歡他的吧?你什么都為他想到了,那你呢?放棄掉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你心里就好受嗎?”蔣予安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人生總是要面對各種取舍的,不可能事事都順你心意。與其執(zhí)著于一時的情緒,我會選擇一條利益最大化的道路,這樣對大家都好?!?/br>蔣為寧看著他,胸口沉重,說不出的難受:“大哥……”他張開手臂去抱蔣予安:“這么說可能有點自私,不過你是我大哥,我最在乎的還是你能夠幸福?!?/br>蔣予安在他耳邊笑道:“你以后少讓我cao點心,我就謝天謝地了。”蔣為寧認真道:“我一定好好孝順你?!?/br>蔣予安一皺眉頭,推開了他:“說的什么話,我有那么老嗎?”蔣為寧難得的少年憂郁很快消散,重新恢復(fù)了嘻嘻哈哈的面孔:“你是我干爹啊,我當然要孝順你啦!”馮安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蔣予安一只手按在蔣為寧腦袋上,正在用力把他往外推。現(xiàn)在天氣轉(zhuǎn)熱了,剛洗完澡出來甚至會出汗,睡褲他有點穿不住,于是暫時只套了一件上衣,反正那睡衣是寬松的款式,長長罩下來,也不會露出內(nèi)褲。他奇怪的走過去,赤裸的兩條腿雪白筆直,一邊擦頭發(fā)一邊問道:“怎么了?”蔣為寧跟哥哥角力半晌,已經(jīng)微微有些氣喘。一只手還攥著蔣予安的手腕,他轉(zhuǎn)向馮安笑道:“沒什么,我跟我哥鬧著玩呢。”蔣予安呼吸節(jié)奏都沒有變,輕輕松松就把手腕抽了出來,又把抹布丟給他:“收拾桌子!”他穿過走廊進去自己臥室,給蔣為寧準備寢具,路過馮安的時候,下意識也按了他腦袋一下:“怎么又不穿褲子?穿褲子去?!?/br>他這一按力道不重,帶著玩鬧的意思,也許是受了蔣為寧的影響。但馮安還是很開心,這讓他感覺舊日空氣又恢復(fù)了。追著蔣予安的背影扭頭望去,他聲音輕快的應(yīng)道:“熱,一會兒再穿?!?/br>蔣為寧插著腰站在客廳大聲道:“這叫oversize,你懂不懂時髦???”他又對馮安道:“不理他,別穿,這樣性感!”馮安眨了眨眼睛,臉頰微微泛紅:“性,性感嗎?”蔣為寧給他比了個大拇指,還沒來及的說話,臥室里就傳來蔣予安的怒喝:“蔣為寧!你再教馮安亂七八糟的東西,就給我滾回家去!”蔣為寧攝于壓力,不得不偃旗息鼓。蔣予安這套房子只有一間客房,晚上兩兄弟一起睡。馮安站在蔣予安床邊,已經(jīng)乖乖穿了睡褲,他伸手摸了摸床沿,問:“你們兩個一起睡不會擠嗎?”蔣為寧唯恐天下不亂,跟在他身邊應(yīng)聲道:“是啊,太擠了,不然我睡客房,你過來睡好了?!?/br>蔣予安沒說話,只坐在床頭沉臉怒視,一眼把兩個人全瞪老實了。年輕人一哄而散,蔣為寧脫了拖鞋上床,馮安也回了客臥休息。這一晚,馮安一夜好眠,然而翌日清晨眾人起床,蔣家兩兄弟卻是面容憔悴。特別是蔣為寧,一張臉蒼白的,簡直是面無人色了。馮安給他端了杯牛奶,擔心的問:“怎么了?昨晚沒睡好嗎?”蔣為寧抿了口牛奶,氣息奄奄道:“別提了,我昨晚拉了一夜肚子……”蔣予安重重將餐盤放到桌上:“早跟你說了,不要一口氣吃那么多雞丁。你多大的人了?身體什么情況你自己沒數(shù)?現(xiàn)在可好,鬧腸胃炎,還要連累我!”蔣予安的房子隔音好,馮安一個人睡聽不到動靜,蔣予安就慘了。蔣為寧隔三差五就要跑廁所,他哪里還睡得著。半夜爬起來找到治腸胃的藥給他喂下去,直到后半夜才稍微消停一點。馮安聽了他們的描述,懷疑罪魁禍首不是雞丁,而是街邊的那份驢rou火燒。不過剛張開嘴,就見蔣為寧拼命對自己擠眼睛。于是他猶豫了一下,閉上嘴巴,暫時又將這話憋回了肚子里。等到蔣予安出門了,蔣為寧才松一口氣,鄭重其事的叮囑馮安道:“你千萬別說我昨天在外面吃了攤子上的東西,不然我在這兒也待不下去了——我哥真生起氣來能弄死我!”馮安想了想,好像還沒見過蔣予安真正生氣是什么樣子,忍不住問道:“他真生氣了會怎么樣?揍你?”蔣為寧搖頭:“比這可怕一萬八千倍?!?/br>馮安還想再追問,然而蔣為寧神神秘秘的,又不說了,只一臉心有余悸的樣子。蔣為寧的腸胃炎養(yǎng)了一個禮拜,終于徹底痊愈。不過此人好了傷疤忘了疼,竟然又開始嘴饞驢rou火燒的味道。馮安勸他:“你腸胃不好,就不要吃了吧?!?/br>蔣為寧當然也知道自己腸胃脆弱,不過知道歸知道,管不住舌頭,一想起那個味道,嘴里就抑制不住的口水充盈。他斜著身子坐在馮安的書桌邊緣,隨手翻他碼在桌角的教科書:“如果那家店不干凈,為什么你吃了就沒事?”馮安的書都到了,蔣予安從宜家訂了一張小書桌回來,給他放到臥室里,方便他學習。這時坐在書桌前,他因為蔣為寧的打擾暫停了寫題,只閑閑的將筆在指間打轉(zhuǎn):“因為我從小就是吃路邊攤長大的,腸胃已經(jīng)習慣了?!?/br>蔣為寧說:“可是我還想吃?!?/br>“你吃了要拉肚子的?!?/br>蔣為寧執(zhí)著道:“不行,我喜歡的東西,吃不到會難受死的——而且我馬上就要回美國了,現(xiàn)在不吃,出了國就更吃不到了?!彼麊栺T安:“你知道哪里有干凈一點的火燒店嗎?”馮安很無奈的告訴他:“驢rou火燒本來就是街邊小吃,哪有大飯店會做這種東西的。”蔣為寧聽了先是遺憾,隨即眼珠一轉(zhuǎn),忽然又向他招手:“你過來,我想到一個辦法。”蔣為寧對著馮安的耳朵嘰嘰喳喳密謀一番,末了馮安拉開距離看向他,猶豫著點頭同意了。這天晚上吃過飯以后,蔣予安坐在沙發(fā)上看新聞,馮安挨挨蹭蹭的擠了過來,坐到他身邊睜著一雙大眼睛看他:“蔣先生?!?/br>蔣予安姑且坐著沒動,看他想干什么:“怎么?”馮安倒是沒干什么過分的事情,只是對他說:“我想吃驢rou火燒,你明天能不能做一下啊?”“驢rou火燒?”蔣予安一臉迷茫,似乎是在頭腦里搜索了許久,才不確定的說:“是那種面餅里夾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