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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非常復雜,“肯定不是你mama,她是誰?”“……”“她罵你小雜……”羅歐暗吸口氣,不由地又抱緊了些,“付理,你是……私生子嗎?”付理實在掙不開,皺著眉瞪他:“她是小三,付文才是私生子。”羅歐一愣:“那你mama……”“病死了?!?/br>“……”羅歐瞬間腦補出一個“母親病死無良的父親娶了一個惡毒的繼母天天虐待可憐的原配之子”的狗血家庭倫理劇,神情登時充滿了心痛和哀傷,語氣也頗為憐憫起來:“沒事,不怕,以后有我守著你,輪不到她欺負你?!?/br>付理無奈,又推了推他:“我好好的,沒什么事,和他們也斷絕關(guān)系了,不用搭理他們。”羅歐還是心疼,稍微松開一點懷抱,憐惜道:“你看,我就說咱倆的相遇一定是命運的安排?!?/br>“……”“上帝一定是把我派到你身邊保護你的,我就是拯救你的天使!”你饒了我吧,哪來的這么智障的天使?上帝都為我哭泣。等上了飛機,付理也的確是累了,躺了一小會兒就睡著了,等再醒過來的愣了一愣,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又倒在羅歐懷里,男人睡得四仰八叉的,偏偏擁著他的懷抱穩(wěn)當當?shù)模独泶袅艘粫?,有點愣神,不知道怎么的,這個人懷抱的溫度,竟有點似曾相識的味道。明明從沒有人這么擁抱過自己,怎么會有這么可笑的熟悉感呢?付理甩甩頭,讓自己清醒一點,不動聲色地慢慢撐直脊背,離開了羅歐的懷抱。“庭……”身邊男人喃喃的,像是做了什么夢。“庭……唔……等等我……”付理也沒在意,只當他說什么夢話,看他身上的毯子掉下來一半,便彎腰給他提上來一些。身體前傾在他唇邊的時候,隱約聽到兩個字。“少爺?!?/br>付理一驚,霍然抬頭看他。“唔?!?/br>……錯覺嗎?羅歐還是那樣,呼吸很沉,眉頭微蹙,似乎做著什么并不好的夢,表情看起來有些難過。可過一會兒,卻又笑了。嘴角微微勾著,笑得像個吃到了糖的小孩子。兩個淺淺的小酒窩,莫名讓他心頭一動。“……”我是不是哪里出問題了?付理抬手按了按太陽xue,坐好了,偏過頭看著窗外,長長呼了口氣。窗外的云層很薄,天藍得像是涂了一層油彩,這樣濃烈而剔透的藍色,很久之前也曾存在在他的記憶里過。那個時候他身邊也有著這樣一個人,笑起來像是小了許多歲,眼里有著清透的光亮,手心的溫度暖得讓人窩心。明明離開了那么久,可這么回想起來,卻還像是停留在身邊似的。羅鈺霆,如果我能重新再活一次,是不是你也可以?會不會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你也像我現(xiàn)在這樣,孤獨地一個人回憶,固執(zhí)地一個人守候呢?你也會在等嗎?等一個永遠都不可能等到的結(jié)果,等一個永遠都不可能再等到的人。“唔……”付理回過神來,身邊人動了一動,沒有醒,卻像小孩子尋找玩具似的,側(cè)了個身,張開手臂抱住他的胳膊,往懷里帶了進去,牢牢抱住了。付理無奈地瞪著他,想抽出來,幾次都抽不動,也就隨他了。抱著一只手臂而已,小崽子卻像是抱了什么寶貝似的,又勾著兩邊的小酒窩,笑得甜甜的,有點可愛。付理也不舍得再打擾他睡眠,稍微側(cè)過身讓他抱舒服一點,然后伸出另一只手理了理他的頭發(fā),偏過頭,自己也沉沉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迎面就遭遇了一張傻兮兮的笑臉。“咕嘚貓嚀!”付理無語,伸手推他腦門兒:“快到了?”“嗯嗯,已經(jīng)開始降落了,”羅歐仍摟著他一只胳膊,笑嘻嘻道,“付理,你睡覺的時候真乖。”“你睡覺的時候真能撲騰?!?/br>“哈哈,”羅歐捏了捏他的手心,齜著一口大白牙,笑容突然猥瑣,“咱倆這四舍五入的,也算是一起睡過了!”“……”睡你個大頭鬼。付理抽回手臂,懶懶地挺了挺腰,說道:“你那個朋友呢?”“早就給他送回來了,現(xiàn)在在療養(yǎng)院,明兒我去看看他?!绷_歐伸手給他捶了捶脖子,殷勤道,“要不要我給你捏捏?”乖孫懂事了,還知道給老祖宗揉肩捶背,回去該賞他一錠銀子。付理任他揉捏,舒舒服服靠躺著,說道:“對了,一直沒問你,咱們那個后院成天叮叮咣咣的,到底修什么呢?還沒修好?”羅歐笑道:“正好修好了,上飛機前Joan給我發(fā)了消息,說是可以驗收啦?!?/br>“你是弄了個花園么?怎么裝修了這么久?”羅歐一臉神秘:“到家你就知道啦!”神神秘秘的,八成沒好事。于是一直到下了飛機,有人來接,羅歐都神秘兮兮的,付理也不多問,任由他賣關(guān)子,等到了家就被抓著手,直奔后院。“閉眼睛!”付理瞅瞅他,乖乖閉上了。羅歐又牽起他的手,笑著說:“跟我走嘍,不許偷看?!?/br>“嗯,不看?!?/br>乖孫這么期待,作為長輩當然要配合他的演出。我真是個慈祥的老祖宗。付理如是想。被羅歐小心翼翼牽著手前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貼合的掌心有些發(fā)熱,慢慢有汗水滑過。“……你緊張什么?”羅歐搓了搓手指,傻乎乎地說:“呃……怕你不喜歡嘛……”付理被他帶動得也有些緊張起來,一直到終于站定,漸漸感覺有微風在耳邊徐徐環(huán)繞。“好啦,睜眼吧?!?/br>睜開眼之前,其實是聽到了一些聲音的。馬蹄踩在泥土地上的達達響聲,獨屬于獸類的鼻腔中噴發(fā)的粗重呼吸聲。和熟悉的,令人心顫的嘶鳴。付理睜開了眼。還是那般湛藍如洗的天空,和記憶中一樣鋪散在眼前,熱烈而純凈。那個人就站在那里,手里抓著韁繩,牽過一匹腳踏著白云似的漆黑駿馬,一步步笑著走近。【庭禮,我讓人給你重新修葺的馬場,怎么樣?喜歡嗎?】眼睛微微發(fā)熱,久違的,心尖被抓撓著的細微的刺痛。“付理,我讓人修了兩個多月的馬場,怎么樣?喜歡嗎?”男人走過來,把韁繩塞進他手心里:“還有這五匹馬,都是給你的,咱家院子大,你以后隨便騎著玩!”付理很久沒有說話,想開口,胸口卻脹脹的,怕一說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