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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兵力,翻身上馬。然而還沒走遠,留守本部的警衛(wèi)員就追了上來,急聲道:“付帥!不好了,羅鈺霆跑了!”“什么?!”他猛地一咬牙,一肚子火瞪著監(jiān)獄的方向,終于還是揚起馬鞭,高喝道,“先別管他,救人要緊,全軍聽令!出發(fā)——!”那一仗打得有些艱難,打贏不難,可若要把俘虜毫發(fā)無傷地全部救出來,實在是太棘手了。對方自然知道他們的目的,手里便都抓著俘虜擋著他們的刀槍,士兵們一猶豫的功夫,就被對方反殺了過來。付理當然知道怎么把這群兇惡之徒殲滅殆盡,可若真那么做,就無法保全那些女人和孩子,他當時心急又心痛,殺得都紅了眼。就是這個時候,羅鈺霆帶著上百號人,浩浩蕩蕩地殺了過來。他和這群人對戰(zhàn)了半個月,怎么都想不到,剛把他們的主帥嚴刑拷打了沒幾天,居然會和這群土匪并肩作戰(zhàn)。可就和他預料的一樣,羅鈺霆的這支匪兵,戰(zhàn)斗力和其他土匪相比強悍了不止一點半點,付理帶著正規(guī)軍從正面攻擊沙俄殘黨,羅鈺霆帶著人從反向包抄,那群人退無可退,擋得了前面顧不上后面,沒多久,被全數(shù)消滅。和這家伙對戰(zhàn)要絞盡腦汁,合作起來……居然會如此天衣無縫,雖早有預料,但也著實超出了他的預期。下了馬,還想著有點尷尬,剛抽了這家伙一身鞭子,轉頭就并肩戰(zhàn)斗……現(xiàn)在呢?難道剛剛共戰(zhàn)完了就又要互毆?抓還是不抓?正糾結著呢,結果那蠢東西,自己滾下馬來,撓撓頭,欲言又止半天,憋出一句話來:“聽說……你們是來救人的?!?/br>廢話。付理默默翻個白眼。“那……你們這段時間到處抓人,到底是要做啥?”他畢竟是想招安這個傻蛋,態(tài)度還算良好地反問了一句:“東北到處都是土匪窩兒,你要百姓們怎么好好過日子?”那人吭哧了半天,又問:“所以你們真的是要帶百姓們過好日子的?”“嗯?!?/br>又吭哧了半天,居然說了一句:“你們要真是這么想,俺……俺也不會跟你過不去?!?/br>付理一愣。大傻子糾結了一番,終于把手里的槍往地上一扔,兩只胳膊朝他直直伸了出去:“得啦,我不跑了,你抓我吧。”“……你傻嗎?”“唔……雖然你的手段實在卑鄙,但抓到了就是抓到了,俺輸了就是輸了,俺以后就是你的人了。”這話怎么聽著怪怪的。付理無奈:“我的話也說過好幾遍了,只要你為我們效力,好處少不了你……”“俺不要好處?!?/br>“那你要什么?”男人歪歪頭,咧嘴笑了笑:“俺要咱們老百姓,能挺著腰板堂堂正正地站著!不再被那群兔崽子們欺負!”說完,目光定定地看著他:“你要是保證能做得到,俺以后就跟著你干!”本以為招降這個人要給金山銀山,可沒想到,這人唯一要的,卻是比金山銀山還要沉重的許諾。能讓老百姓挺著腰板堂堂正正地站著……他和他,甚至整個時代的人拼搏了一輩子,不就是為了這一句嗎?“好,我答應你?!?/br>從那之后,二十年時間,患難與共,榮辱相隨,那人還是蠢得讓他頭疼,可更多的時候,卻是他最堅定,也最安心的支柱。“這東西,送你啦?!?/br>當然……從那之后,也總是收到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這又是什么……”心累得很。“墜魂鎖,”男人獻寶似的蹭過來,“我剛打跑了一窩小鬼子,村民們感激我,送我的,是個寶貝呢?!?/br>兩個扣在一起的掛鎖,墨玉制成,看著沒什么特別的。“玉質一般,名字倒是有趣?!?/br>“何止是有趣,還有個故事呢!”羅鈺霆坐到他邊上,碰了碰他的肩膀,“是他們村子里的一個傳說,不知道真的假的,很好玩兒噠?!?/br>彼時,小燼之從付理懷中鉆出來,愣頭愣腦地說:“什么傳說呀?我要聽!”這小家伙就是從沙俄軍中救出來的孩子之一,粉撲撲的很漂亮的男孩兒,父母都死了,付理就收養(yǎng)了過來,還好當初及時救出來了,否則下場簡直難以現(xiàn)象。羅鈺霆一把抱住小家伙,逗他:“叫爹爹就給你講故事?!?/br>“不要!燼兒只有一個爹爹,臭大熊!放開我!”“……大熊?俺……咳咳,我、我怎么就成大熊啦!”“大熊!臭臭!爹爹,爹爹救我呀!”一大一小兩個傻東西對峙了半天,付理無奈,只好把孩子抱過來,對旁邊那個大的也和顏悅色了一回:“快點講吧,跟孩子較真什么?!?/br>大的這個就是這點好,沖他隨便笑一笑,什么別扭氣憤委屈都能煙消云散,還立馬回他一個更大的笑容,有問必答,乖得要命。于是羅鈺霆一本正經(jīng)地開始講故事。“他們村里很久以前,出了個將軍,將軍有個青梅竹馬的結發(fā)妻子,兩人特別恩愛,每次將軍出征,妻子就去佛寺為他祈福,兩個人本來過得很幸福,直到有一天,將軍戰(zhàn)死在了沙場上?!?/br>“妻子每天都很痛苦,佛寺的住持實在不忍心,就送了她一個法器,名叫墜魂鎖,說是對著這個魂鎖許愿,每日割血滋養(yǎng)它,愿望就會成真?!?/br>“妻子就真的這么做了,對著它許下了‘希望那個人能再回到身邊’的愿望,之后便每日割血養(yǎng)著它,日復一日,養(yǎng)了很多年。直到某天,不知道為什么,村里人忽然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地發(fā)瘋,官府查了很久都查不出原因,只查出來第一個人發(fā)瘋的那天,村子里來了一戶新的人家,帶著個四五歲的小孩子,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別的線索了。于是又過了一段時間,那戶新來的人家因為一場意外全家橫死,只活了那個孩子,這妻子看他可憐,就把孩子領回了家收養(yǎng),就從那天開始,得了瘋病的那些人,就又莫名其妙地漸漸痊愈了。”“妻子仍舊每日供養(yǎng)那兩塊魂鎖,一直到死為止都守著那位將軍的孤墳,而她死后為她送終的,就是那個她收養(yǎng)來的孩子。那孩子也和她一樣,余生都守著她的墳冢,終生未娶,最后葬在了她和將軍的合葬墓的旁邊,臨死把魂鎖交托給了村長,留下一句:以血滋養(yǎng),予人所愿?!?/br>羅鈺霆說完了,側頭看向身旁無動于衷的男人:“村里人和我說,那個孩子也許就是將軍的轉世,只是沒有記憶,他們又錯過了一輩子?!?/br>付理沒回應,羅燼之倒是歪著腦袋問:“既然沒有記憶,他們怎么知道他是將軍的轉世呀?”“說是那孩子和將軍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性格像,習性像,身法也像,而且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