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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翟聰是說他演技好,這哭的可真是太有感染力了。翟聰繼續(xù)說,“你上次問我……那幅畫……的靈感是……哪里來的,那根本……根本就不是靈感。”他說一下抽一下實在太費勁,宋煜趕忙去給他倒了杯熱水,又順了順翟聰?shù)暮蟊常安恢?,喝點水慢慢說?!彼戊显?jīng)向翟聰問起過那幅畫,當(dāng)時翟聰只說是自己瞎想的,他也就不了了之了,這次聽翟聰提起,也覺察出了幾分異樣。翟聰喝了口水平靜了片刻,這才轉(zhuǎn)頭看向宋煜,可憐巴巴的問道,“你是不是……不認(rèn)識我了?”那表情活像被遺棄的小狗,看的宋煜十分有負(fù)罪感。看宋煜不說話翟聰又強調(diào)了一遍,“你就是我爹!”宋煜這會倒是不著急否認(rèn)了,他又給翟聰抽了張紙巾,“先說說那幅畫的事?!?/br>宋煜的表情不像是裝的,翟聰一開始以為他故意不認(rèn)自己還很生氣,但一想到財神爹爹可能失憶他又難過起來,“那副畫是天界的南天門,上面的字還是木伯伯寫的呢?!?/br>宋煜的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那幅畫和一些模糊的身影,看不真切,但又好像真的有很多事情被他忽略了,大腦又開始抽搐,宋煜扶著沙發(fā)的扶手,努力做出平靜的表情,柔聲問道,“木伯伯是誰?”“木伯伯是天界掌刑罰的,木伯伯很厲害,但爹爹更厲害,木伯伯每次打架都打不過爹爹的,”翟聰想到什么又情緒低落起來,“可是木伯伯后來也跟著壞人一起追我們。”“還有那塊玉佩,”翟聰?shù)?,“那是你給我的生辰禮物,玉佩中間有一抹血紅,我不會認(rèn)錯的?!?/br>宋煜把玉佩從自己脖子里拽了出來,這是他當(dāng)年出事故后從醫(yī)院醒來就在脖子上戴著的,連家里人都說不清楚來路,“你就是通過這個認(rèn)出我的?”宋煜的額頭冒出冷汗,手掌不自覺的抓緊沙發(fā)扶手。宋煜給翟聰?shù)雇晁驮谒呐赃呑?,所以翟聰并沒有察覺出異樣,“除了這個還有很多,”翟聰抽鼻子,“我觀察你很久了。”外面突然傳來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下一秒穆見章就提著東西進了門,“我打包了吃……”,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坐在客廳的翟聰,以及明顯又不太對勁的宋煜。翟聰扭頭看向門口時也注意到了宋煜的異樣,他帶著哭腔嚎了出來,“爹,你怎么了?”穆見章快步走過來就聽到翟聰這一嗓子,他扶著宋煜問翟聰,“你叫他什么?”翟聰還不知道財神爹為什么會不認(rèn)識自己,雖然跟穆見章已經(jīng)算是一家人,但他還是下意識的隱瞞,啞著嗓子說,“沒什么?!?/br>穆見章是什么人,一看翟聰那雙兔子眼和宋煜現(xiàn)在的狀況就大概能猜出來自己可能是錯過了一場父子相認(rèn)的場面,他的手放在宋煜的太陽xue上慢慢揉著,“不許再想任何事情?!比缓笥纸械月?,“去電視旁邊的抽屜里拿一下藥?!?/br>翟聰乖乖跑去把藥找出來,又去倒了杯溫水,穆見章看著宋煜吃完藥,又不顧他的低聲反對把人打橫抱起送到了樓上臥室,宋煜喝的藥有安眠的成分,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抓著穆見章的衣服,急切的問道“聰聰……”穆見章幫他蓋好被子,伸手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臉,“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覺,醒來后我就告訴你聰聰?shù)氖虑椋?。”說完他就在宋煜的眼前揮了一下,下一秒,宋煜便陷入了睡眠,可即使是睡著,眉頭也依然緊緊的皺著,穆見章嘆了口氣起身出了臥室。翟聰眼巴巴在門口等,穆見章一出來他就著急問道,“宋叔叔沒事吧?”“還叫叔呢?”穆見章看了翟聰一眼往樓下走。“?。俊钡月斠苫罂茨乱娬?。“啊什么啊,”穆見章道,“他就是你爹!”“你怎么知道他就是……”翟聰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他震驚的看著穆見章,半晌才恨恨罵了一聲,“壞人!”“小東西還記仇,”穆見章在翟聰腦袋上敲了一下,“我當(dāng)年也是逼不得已,他……”穆見章朝樓上看了一眼,苦澀道:“他不是不認(rèn)你,他只是……不記得你了?!焙沃故悄?,他連我都不認(rèn)識。“我知道,”翟聰垂下腦袋,可又莫名的松了口氣,財神爹不是故意不要自己,他只是……忘了而已,可感覺也并沒有好到哪里去啊。“行了,他需要休息,”穆見章伸手想揉揉翟聰?shù)哪X袋,但被翟聰躲開了,小家伙明顯還在生氣。穆見章無奈放下手掌,“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的事情,等他醒來我會告訴你們,”穆見章道,“明晚過來吧,把一銘也帶上?!?/br>有些事情,到底是瞞不住的。第章翟聰?shù)郊业臅r候穆一銘還沒有下班,他一個人窩在沙發(fā)里發(fā)呆,想以前的財神爹,也想現(xiàn)在的宋煜,最后又忍不住拿出平板搜索宋煜的相關(guān)消息,看他以前拍的電影電視,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宋煜演技是真的很差,翟聰撇撇嘴,這得虧是家里有錢,不然還想當(dāng)明星?怕是只有跑龍?zhí)椎姆荨?/br>穆一銘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挺晚了,還順路買了翟聰最喜歡的壽司帶回來,他把東西放在桌上,走過去捏了捏翟聰?shù)母觳病霸诳词裁茨敲凑J(rèn)真?”“隨便看看,”翟聰放下平板,“我去洗澡了。”“去吧,”穆一銘揉揉他的腦袋,等翟聰拿了東西進浴室才拿起桌上的平板,搜索記錄沒有清空,最新的幾個搜索關(guān)鍵詞都是跟宋煜有關(guān)的,這是怎么了?穆一銘看著桌上的壽司,竟然連東西也不想吃,可太反常了。翟聰洗完澡就跑去臥室鋪床了,然后躺在床上睜著大眼睛看天花板,穆一銘無奈,拿了吹風(fēng)機插在床頭,“坐起來,又濕著頭發(fā)睡覺?!?/br>翟聰聽話坐起身,他的頭發(fā)剛剛用毛巾擦過,已經(jīng)不滴水了,但還是濕漉漉的,吹風(fēng)機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溫?zé)岬臍饬縻@入衣領(lǐng),修長的手指插入發(fā)間,頭皮被按摩的很舒適,翟聰十分享受的閉上眼睛,等耳畔的聲音一結(jié)束就伸手環(huán)住了穆一銘的腰,把腦袋埋在他的胸口蹭呀蹭。穆一銘把吹風(fēng)機放在床頭柜,伸手輕輕拍著翟聰?shù)暮蟊?,柔聲問道:“怎么了?”感覺小家伙今天有點粘人。懷里的人沉默半晌沒有吭聲,穆一銘也不逼問他,脫了鞋子跟翟聰一起躺上床,把床頭的燈光調(diào)成暖暖的橘色,吻了吻他的頭頂?shù)溃骸安慌?,我一直在?!毙〖一镞@兩天有些不正常,多半跟宋煜有些關(guān)系,翟聰是個藏不住事兒的人,以往劇組里發(fā)生什么小話癆都會回來嘚吧幾句,可這幾天卻什么都沒有說。“老大,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钡月斣谀乱汇憫牙锏穆曇魫瀽灥?。穆一銘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