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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兄弟的兩人,也有可能是爺孫,有時一個外表不過二十的年輕人,可能真實的年歲早已上百。清徽自小在月虛宗長大,頂著月虛宗第一人的名頭,出門的次數(shù)卻幾乎算得上是屈指可數(shù),為人也是冷淡疏離,座下更是無一弟子,這也是為何清徽難得出趟門追殺個魔徒,稍晚一些回來,就引得眾人憂心的緣故。這樣的一個人,突然有一天帶回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即使年歲稍大了點,也難免讓人對那孩子的身份產(chǎn)生懷疑了。“……他是我的弟子?!鼻寤盏?。“哦,弟子啊。”語出驚人的清月點了點頭,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的那句話給其他人造成了怎樣的影響,飛快地接受了季玨溫的身份,反而是聽見弟子這兩個字,眼睛一下變得亮晶晶的,“你好啊小師弟,我是你的師姐,我叫清月,你叫什么名字呀?”清月在“師姐”這兩個字上著重了語調(diào),笑瞇瞇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喜歡這個新來的小師弟。要知道在清月這一輩里,她自己是年齡最小修為也最低的一個,小師妹這個名頭就這么雷打不動地落在了她的頭上,現(xiàn)在來了一個年齡比她還要小,修為比她還低的小師弟,可想而知她有多高興了!太好了!以后就有人叫我?guī)熃懔耍?/br>清月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卻不知某位小師弟要不了多久,就會仗著自己有了充足營養(yǎng)幾個月急劇上竄的身高和修為,摸著她的頭,笑瞇瞇地喊著她最不想聽見的三個字,“小師妹。”幾個月后的小師妹表示:“……那就是個噩夢!”QAQ當(dāng)然,現(xiàn)在還不知道未來的清月還是很高興季玨溫的到來的。“李子修?!奔精k溫。“哦,是李師弟啊,李師弟,你還沒有喊我?guī)熃隳?!”清月暗搓搓地引?dǎo)道。“走吧。”清徽突然拉住季玨溫揪著他衣角的手,不去看他臉上露出的表情,繞過清月,朝自己的攬月殿走去。“哎哎哎!清徽師叔!小師弟!你們怎么走了?清徽師叔!”清月蔫巴巴地目送著兩人走遠的身影,忍不住小聲嘀咕道,“小師弟都還沒來得及喊我?guī)熃隳亍?/br>拉著季玨溫走遠了的清徽自是聽不到清月的嘀咕聲了,不知為何,看見清月言笑晏晏湊近季玨溫的場景,他竟心中憋著股氣,只想將兩人分開,于是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動作,竟然就拉著身后的人走了。他……這到底是怎么了?清徽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那樣的想法,因著這個,他一時忘了自己還牽著季玨溫的手,直到到了攬月殿,他才忽地想起,手臂一僵,火燒似的松開了手。“這……這是攬月殿,你以后便住在這里,你喜歡哪個房間就住在哪兒,為師還有事,先走了?!鼻寤諒姄沃樕系谋砬椴蛔?,看起來反而比平時還要冷淡,說話的語速加快了幾分,清冷的聲音里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僵硬,就連離開時的步伐也快了幾分。若有不知情的人看見清徽此時的樣子,怕都要以為他是極為不喜這個徒弟了,但在季玨溫的眼中……怎么辦,更可愛了。作者有話要說: 小師妹是賣萌(蠢)擔(dān)當(dāng)⊙▽⊙啊,最近感覺自己好勤奮,嘻嘻嘻第87章?lián)靵淼膸熥穑ㄈ?/br>攬月殿內(nèi),季玨溫蹲在池塘邊上,單手支著下顎,眼神若有所思地盯著空無一物的池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清徽在發(fā)泄似的練完一遍劍招終于平復(fù)完心情后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子修?”清徽在季玨溫身后,順著季玨溫的視線看過去,池塘水面平靜無波,清澈見底,并沒有任何特別的東西,他在看什么?“嗯?清徽?”季玨溫聞聲回頭看去。伴隨了自己多年的名字從他的口中叫出,讓清徽心中一悸,他別開視線,避開季玨溫看來的視線,繃住自己的表情,嘴唇動了動,“……咳,你現(xiàn)如今已是我的弟子,應(yīng)叫我……師尊?!?/br>季玨溫盯著他躲閃的視線,片刻后復(fù)又開口道,“師尊?!币袈?他轉(zhuǎn)回頭,又盯著面前的池塘不說話了。清徽在季玨溫身后站了一會兒,忍不住想要開口詢問,卻被一位不請自來的客人打斷了。“清徽,聽說你收了個徒弟?沒想到你這頑石也算開竅了,知道收徒弟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倒是和初來時那幾個弟子一模一樣。不過說起來,他們之間確有關(guān)系。來人名清荀,乃月虛宗掌門,至于那幾個初到時遇見的少年,正是這位的座下弟子,同時也是小師妹清月的爹爹。“咦,這小孩兒你在看什么?這水里無花無魚,就連跟水草都沒有,有什么好看的?”清荀從門外大步走來,不過幾瞬就到了兩人身邊,看到了自家?guī)煹芎鸵粋€陌生的小孩兒一個蹲一個站地在池塘邊兒上不動,他也好奇地將頭伸過去,順著小孩兒的視線看去,什么都沒有?。?/br>雖然什么都沒看到,不過清荀倒想起了另一回事,頓時就絮叨開了:“師兄我早十幾年就跟你說過了,這池子要么種點花,要么養(yǎng)點魚,也好過這么空蕩蕩地難看得要死嘛不是?你看你這小弟子這可不是就嫌棄了!你說是吧師侄?”唉!自從師尊將這掌門之位傳給他后就閉關(guān)不問世事,照顧師弟的重擔(dān)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可就真是為他這位師弟cao碎了心!徒弟徒弟不收,師門師門不出,甚至就連這攬月殿都很少出,也不與人親近,整天就知道一個人練劍練劍!雖然這都是因當(dāng)初那本寒玉決的緣故。師尊也曾懊惱許久,當(dāng)初師尊只是覺得好玩才拿那擺在藏書閣中落灰,百年來也無一人能修習(xí)成功的寒玉決去逗了逗師弟,料定寒玉決難度太大,師弟不可能修習(xí)成功。可誰知卻真讓師弟修習(xí)成了,師尊這才后悔,特別是看著原本雖不算活潑但也天真可愛的師弟因修習(xí)寒玉決的緣故而性格越發(fā)冰冷,師尊可謂是悔不當(dāng)初啊。但開弓沒有回頭箭,想停也停不下來。寒玉決這本功法修習(xí)后雖會讓修習(xí)者比之同修為之人更為強大,甚至越級一戰(zhàn),但同時修習(xí)者的七情六欲也會被寒玉決殘忍鎮(zhèn)壓,從而變?yōu)槔淝闊o欲之輩。但鎮(zhèn)壓不是消失,當(dāng)寒玉決練到極致之時,同時也是情感壓抑到極致之時,在這個階段,修習(xí)者就會自然滋生心魔,想要功法大成,就只有打敗心魔,如若不然,身死道消!但情感壓抑數(shù)年而成的心魔又豈是那么好滅的,寒玉決百年無人修習(xí)成功,更是千年無人修習(xí)大成!凡修習(xí)者皆在最后一個階段敗于心魔,無一幸免!而按師弟現(xiàn)在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