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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做就可以了。”高楚玉無奈地笑笑:“這怎么好意思呢?”“你本就是為了我而受傷,沒什么不好意思的,相反,這個該說抱歉的人應(yīng)該是我?!别┨煦懻f著,倒了些草藥在一條裹簾上,給高楚玉包扎起傷口來。草藥涼涼的,敷在傷口處很舒適??烧?dāng)高楚玉準(zhǔn)備閉上眼享受這份舒適的時候,一陣針刺般的疼痛傳了過來。“啊——”高楚玉悶哼一聲,“好疼啊,你輕點……”“我輕點,輕點,你別怕啊?!?/br>聽著皓天銘這一番話,高楚玉怎么就覺得那么熟悉呢?自己未穿之前似乎曾經(jīng)在某個曖昧?xí)r刻同那誰誰誰說過了。想到這里,高楚玉有點心猿意馬了。那邊皓天銘還在專心致志地給他纏裹簾,一圈又一圈。半晌,總算是纏完了腿上的傷口,皓天銘抬起頭,一張俊臉滿是愧意:“我也是第一次弄這個,所以手有些重了,長歌你不要介意?!?/br>話音剛落,窗外忽然傳來一陣唏噓。“誰在那兒?”高楚玉緊張地問道。窗外一陣悉悉索索,很快就沒了響動。見高楚玉如此拘謹(jǐn),皓天銘道:“管他誰,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最多不過是那些要錢的主派來跟蹤的人罷!”“你胳膊上還有傷,來,我給你繼續(xù)換藥?!?/br>對面套房里,周辛一進門便苦著臉站在靠在一條河岸的窗前,望著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河床,心也隨之劇烈蕩漾著。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那么難過,明明師兄是個男人,他也是男人啊。“周辛,我要去換藥了,你可以過來扶一下我好嗎?”小林子傷得有點重,勉強用手臂支撐著在床頭坐起來,對著窗前一動不動的周辛道。周辛沒有動靜。小林子只好重復(fù)央求,不然也指望不了誰了。在小林子說到第八遍的時候,周辛終于如夢初醒般轉(zhuǎn)過臉來,臉上是一種難以言表的失落肅殺之貌。“你不舒服嗎?”小林子無奈問道。他明明沒有受傷,也沒人得罪他啊,擺出這副臭樣子就為了拒絕扶他去換藥么?哎,苦命人!連天都不照應(yīng)!“沒……方才是你在叫我?”周辛道。“呃,我想去換藥,如果你不愿扶的話,我看還是算了吧!”小林子冷冷清清說完這句,只感覺傷口處像是撒了鹽,更加地刺疼了。“沒事,我這就扶你去?!?/br>兩個人的身影歪歪斜斜出了門,沒入街角刺眼的陽光中直到看不見。對于傷員來說,晚上是最難熬的,從用了晚飯開始,就必須面對各種棘手的問題。最先是沐浴的問題。尹長歌右臂受傷,無法自己擦洗身體。而小林子背部傷勢較重,也無法舉胳膊自行清理。“皓……皓天銘,我這兒有個難題,需要你來攻克一下。”忍了老半天,高楚玉不好意思道。“沐浴更衣,對吧?瞧你這神色,我就曉得什么事了?!别┨煦懙?。“你只需扶我過去,然后幫我盛水?!备叱裨诖策呑郎系陌だ锩思蓛粢律?,便被皓天銘扶著來到客棧早先準(zhǔn)備好的一個浴桶前。由于高楚玉身上有傷,水不能放太多。水面升起的一層汽霧似乎太過單薄,什么也遮掩不了。見皓天銘遲遲沒有退出去,為了證明自己絕不與斷袖為伍,高楚玉糾結(jié)了老半天,硬是只脫了上衣,回頭對皓天銘道:“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的?!?/br>“你真的可以嗎?”皓天銘很懷疑。“嗯呃,應(yīng)該……可以!”高楚玉說出來自己也很遲疑。皓天銘將將走出兩步,又回頭道:“罷了,罷了,還是我犧牲一下這雙眼,給你搓個澡吧!”“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要開始搓澡了,你出去吧!”是啊,要再拖延,本就不夠熱的水都要全涼了。但高楚玉眼角余光中,墻邊那個白色身影一直沒有挪開。雖然僅僅赤著上身,下半身褲子也只是打濕了貼在身上而已,但面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感覺真不太妙,尤其他還是個傾城傾國的男人,一張面孔倒映在高楚玉搓澡的小半桶水里,都足以讓整個木桶披上一層光輝了。高楚玉囧著張臉,拼命用背對著皓天銘。這雖然不是他自己的身體,可那又有什么區(qū)別?如今是他住在這個身體里面,各種感官都是那么真實。“我還是不放心,就幫你一次吧!”身后皓天銘道。高楚玉回頭一看,只見皓天銘拿著個毛巾把子朝他走近,薄薄的水霧中,高楚玉恍然間像是來到仙境面見了仙子,是以他時刻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不能同這雄性仙子過多地交流,以免中了他套路。人都來了,要再拒絕似乎不太近人情,高楚玉無奈道:“那就勞煩幫我搓一下背吧?!?/br>皓天銘故作輕松地靠在木桶邊,拿著個毛巾左擦擦,右擦擦,擦來擦去發(fā)現(xiàn)怎么一直在高楚玉背上反復(fù)擦著,皮都擦紅了,卻不見他轉(zhuǎn)過身來。“哎,我說長歌,你真的只用搓背就行么?”皓天銘調(diào)笑道,“我又不是沒見過你這樣子,還記得那時咱倆去明月湖中蕩舟釣魚的事兒么?釣了三個時辰都沒見著魚影子,結(jié)果快要撤退的時候,你的魚竿兒沉了下去,拖也拖不來,后來咱們兩個人一起拖,結(jié)果導(dǎo)致小舟朝一方傾斜進了水,兩個人都掉到了湖里,全身濕透了。你不敢回家怕挨罵,就躲在湖邊小樹林里,把衣裳全都脫下來,掛在樹上風(fēng)干。就那時候,我就已經(jīng)把你看光了,嘿嘿!”“這……這……”高楚玉結(jié)結(jié)巴巴,咬咬牙,抱著一副視死如歸的壯士氣魄,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其實也沒什么可看的啊,高楚玉心道,許是自己太緊張?zhí)肫睬鍞嘈淙嗽O(shè)了。皓天銘“哧——”地笑出聲來。實際上,剛才那個故事是他隨口編的,高楚玉果然不是尹長歌,所以才會信以為真。看皓天銘笑自己,高楚玉瞬時間覺得受到了嘲諷與挑釁,于是探手去摸褲帶,準(zhǔn)備把罩褲也脫了。見狀,皓天銘趕忙轉(zhuǎn)身去換毛巾,給自己制造了一個思躊的空隙:還要繼續(xù)裝下去么?本來為了打消太子和三皇子對自己的敵意,他才刻意裝成斷袖;裝成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還擁有諸多不良嗜好的紈绔公子,而且他知道自己時不時會被人跟蹤,因此一直毫不懈怠地扮演著那個角色,可現(xiàn)在……現(xiàn)在……第19章同榻“還是我來吧!”話音剛落,高楚玉已然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到了皓天銘手中的毛巾把子,轉(zhuǎn)過身去。便在此時,房門被敲得山響,門外周辛道:“師兄,師兄!”“怎么啦?”高楚玉隔窗問道。“有沒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