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
書迷正在閱讀:和“渣男”破鏡重圓后的日子、醉余生、偏偏喜歡你、我養(yǎng)牛蛙都是因為你、誰動了我的頭蓋骨、[劍三]花里胡哨、校長兼職做天師、[綜英美]正義路人、風居住的街道辦事處、星際之生而為零
入了他呼出的一些毒氣所導致。而高楚玉的臉色之所以好看些些,也多半是先前吃過的凝玄丹發(fā)揮了作用。大夫又問:“公子這是去了什么地方?像在下說的第一種毒氣,多數是墓xue或者墳場才會有?!?/br>“可能……咯咯……不經意路過了……咯咯……哪個墳場吧?!备叱癫幌虢淮敲辞宄?,畢竟大夫不是自己人。“大夫,有藥吧?”皓天銘催促道。“有有有?!贝蠓蛞化B聲答應著,走到桌前打開藥箱,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黃一綠兩顆藥,用油紙包好遞給了高楚玉,“先吃綠色的,過了一個時辰再吃黃色的,溫水服下。吃藥前后須臥床休息,用厚被褥捂住身體,待得出了一身汗,毒也就清了,若是未能出汗,此毒淤積在體內就大為不妙,會落下終身隱患。”高楚玉點頭如搗蒜,顫抖著手接過藥,吃下一顆綠色的,又接過卓戊卿倒來的溫水喝下去,一路抖著爬到了床上,將被子和衣蓋上。大夫拿了報酬便出了門。不一會,皓天銘又將自己床上的被褥也抱來高楚玉床上,疊在上頭。皓天銘隔著被褥拍了拍高楚玉胸口:“你休息好,要是再冷,我再去問客棧老板要被褥,一定要出汗才行。”高楚玉雖然還感覺很冷,但不想讓自己被人看成一只弱雞,于是咬著牙一聲不吭??删驮陴┨煦懻f完話的當兒,他又忍不住連打兩個噴嚏。皓天銘無奈地聳聳肩,下樓去找老板拿被褥。當被褥蓋到第五床的時候,高楚玉感覺胸口太悶,壓得快喘不過氣來,雖然還是很冷,也只得道:“別再加了,咯咯……太沉了!”在又悶又重的被褥中僵躺了一個時辰,高楚玉又和溫水吃了剩下的那顆黃藥丸。許是以毒攻毒的緣故,吃下這顆藥丸之后,他竟然覺得更冷了。他血脈中發(fā)散出一股股寒流,令他整個人如被嵌在冰柱中。夜幕降臨,天黑下來之后,高楚玉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卓戊卿用過晚飯就走了,被皓天銘支出去執(zhí)行任務去了。皓天銘進到高楚玉屋內,點亮一盞琉璃燈,走到床前摸了摸高楚玉的額頭,沒有汗,又摸了摸手心,也沒有汗,他嘆了口氣:“哎,要是能出汗就好了!”皓天銘的被褥已經蓋在了高楚玉的床上,因著接連找客棧老板要了好幾床被褥,皓天銘也不好再去要被褥,他現在只能選擇同小林子或者高楚玉湊合睡一晚了。眼下高楚玉正需要暖和身子,皓天銘自然得留下來給他取暖。皓天銘去了鞋,脫了外衣準備鉆入被褥。被褥那么厚,層層疊疊堆得那么高,他看著都有些頭疼了,更別說要在這里頭悶上一整晚。但轉念一想,對方可是為了替他分憂去查案才落到如此地步,他可不能袖手旁觀啊。想到此,皓天銘蹙著眉鉆進被褥去,與高楚玉背靠背地睡了下來。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高楚玉夢囈般喊冷,并雙手亂抓,抓到皓天銘一把頭發(fā),便拼命揪住,像圍圍脖一樣往脖子上纏。當頭發(fā)長度纏到沒剩下太多余地的時候,高楚玉干脆順著發(fā)端爬過來,趴在了皓天銘的胸口。由于頭發(fā)將脖子纏得太緊,高楚玉像三伏天的一條旺財一樣,邊喘氣邊吐舌頭。下方皓天銘本就不習慣蓋這么多被子,現在又多了個人壓在身上,發(fā)根處還緊繃繃的,自然很快就醒了過來。借著琉璃燈被風吹得忽明忽暗的光一瞅,皓天銘禁不住嚇了一跳,忙叫喊道:“將軍,將軍……”高楚玉中毒有些深,頭腦已不清醒,任皓天銘怎么喊叫都無濟于事。皓天銘沒轍,只得自己整個頭繞著高楚玉一圈圈地轉動,將繞在高楚玉脖子上的頭發(fā)弄出來。做完這一切,他已汗流浹背。“好暖和啊……”高楚玉很快發(fā)現了溫暖的源頭,將臉在皓天銘的臉上蹭了蹭。皓天銘想要逃脫,卻被高楚玉死死壓住,再加上那么多厚被褥包著裹著,他想跑也跑不了,直悶得喘粗氣兒。看在高楚玉替他查案而吸入毒氣的份上,皓天銘決定暫時委屈一下自己受點兒熱,再讓他壓一壓。只是高楚玉此時早已失去了心智,那毒將他的大腦侵蝕得亂七八糟,甚至復蘇了潛藏在尹長歌腦海深處的部分記憶與渴求。尹長歌自小被關在將軍府中習武,尹老將軍對他期望頗高,要求十分嚴苛,是以尹長歌吃了不少苦頭,慢慢變得沉默寡言,很少笑,也很少與人交流。后來認識了皓天銘,尹長歌就把皓天銘當成了可以說知心話的好朋友,而皓天銘也隔三差五地去看他,時常給他帶好吃的;好玩的,以及各種國外過來的稀罕物事。皓天銘的生身母親是個二品妃,由于在眾嬪妃中既有才學又相貌出眾,一時間深受皇上恩寵。在皓天銘不到十歲的時候,他母妃就給其他妃子陷害被打入冷宮,之后病死在冷宮之中。因皓天銘母妃被害,牽扯進來的眾嬪妃擔心遭報復,都想著怎么斬草除根。從那以后,皓天銘就不得不時時提防著人,尤其女人。他所有不敢言說的秘密,也只能找全然無害的尹長歌來傾吐。而在外人眼中,他盡量裝成繡花枕頭,草包一個。皓天銘時不時去將軍府看尹長歌,有時候甚至與尹長歌同榻而眠。后來干脆連王府也建在了將軍府的邊上。有一次,尹長歌做了個不能啟齒的春夢,在夢里,他抱著皓天銘直言:“你好美!我喜歡你!”言罷還在皓天銘額頭親了一口。這事恰好被進來添燈油的丫鬟看到,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到得第二天上午,差不多整個京城的人都曉得尹長歌和皓天銘是一對斷袖了。尹長歌是個悶葫蘆,也懶得理會那些瘋言瘋語。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他心里是怎么想皓天銘的,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皓天銘則表示:斷袖好??!至少不要與那些精于算計的女子打交道。即便不是斷袖,裝一裝斷袖也不錯,還可以麻痹一下那些打他主意加害他的人。再稍大些,尹長歌便跟隨尹老將軍去了疆場,一去就是好幾年。在軍中,尹長歌又認識了比他大十來歲的單辰逸。單辰逸思想成熟,身手了得又有勇有謀,在尹老將軍帳中做參謀,提出的作戰(zhàn)方案屢次發(fā)揮神效,大大縮短了征戰(zhàn)時長。邊疆戰(zhàn)事平息后,尹長歌與單辰逸也回到了京城。那是盛夏的一個夜晚,尹長歌與單辰逸在宮外一個酒樓喝酒慶祝凱旋回京,后來不知怎么的就醉倒在一塊兒。可能因為喝酒后身體發(fā)熱,兩人都是光膀子。于是很快的,京城就有了一個茶余飯后必不可少的談資:尹長歌將軍拋棄舊愛皓王;改投參謀單辰逸懷抱的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