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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睡一會覺?”趙瀾笑道:“我也不是很困,姐你打了一天字真是太辛苦你了?!甭逍怯檬种赴寻l(fā)尾繞成圈:“那咱們聊聊天吧,說說你這腰究竟是怎么弄的啊?” “嗨,”趙瀾嘆了口氣道,“大學(xué)的時候我們住在老校區(qū),宿舍條件太差,七個人住一個屋,那屋也就跟我家廚房這么大。沒有桌子,宿舍里沒有地方學(xué)習(xí),圖書館和教室離得又太遠(yuǎn),我有時就犯懶在宿舍床上寫論文。然后有一天突然就覺得腰酸?!?/br> 洛星一邊沏茶一邊說:“一看就是好學(xué)生?!壁w瀾笑道:“jiejie你可別取笑我了?!弊焐险f得輕松,但是實際上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覺得渾身酸痛。 大二的時候是課程最多的時候,那時候趙瀾也是他們停云詩社的主力,天天不是跑去唱詩伴奏就是寫論文做推送,每寸時間都寶貴得不得了。 她每天為了省來回圖書館的半個小時干脆就窩在宿舍床上寫論文做噴繪,一開始腰酸還以為是普通地閃到了腰,直到疼痛越來越難以忽視,最后很難從床上直起身時她才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 第一個急性期是在冬季學(xué)期期末的深夜,趙瀾半夜被疼醒,疼痛像一把鈍刀子一樣蔓延到兩腿和雙腳,神經(jīng)像被看不見的絲線撕扯著,疼得她躺在床上一邊喘一邊哭。 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在一開始覺得腰酸的時候就應(yīng)該去醫(yī)院看看,現(xiàn)在顯然為時已晚,宿舍里輕輕的鼾聲此起彼伏,大家明天都有考試,趙瀾覺得自己必須要去醫(yī)院了,可是現(xiàn)在一兩點鐘她連出宿舍樓都不敢。 她拿出手機,卻不知道該打給誰,爸媽知道只能干著急,同學(xué)們明天有考試早就睡下了。趙瀾活了19年第一次體會到無助,她一邊抹眼淚一邊找出來她的報警器放到包里。舍友琳琳前些陣子下雨跳水坑玩把腿摔骨折了,所以宿舍里還有一副拐可用。 趙瀾帶齊東西,別別扭扭地架著拐出去了。北方的冬天冷得尖利而荒蕪,趙瀾的臉被凍得發(fā)燙,一步步在烏鴉叫聲中挪向?qū)W校旁邊的醫(yī)院。 趙瀾一路上仿佛一只驚弓之鳥,腳步聲,草木晃動聲都能把她嚇得腎上腺素激升。她停下來用手抹眼淚,卻忍不住哭得更厲害,她想起來舍友問她為什么不找個男朋友,她說自己還是喜歡高中時那個渣男。趙瀾抬頭吸了吸鼻涕,覺得自己是時候放下了。 趙瀾到了醫(yī)院輸上液,整個人才慢慢從外面的嚴(yán)寒里緩過勁來,她感受到體溫在慢慢回升,僵硬的皮膚一寸寸暖和過來,不禁長長舒了口氣。給她調(diào)點滴的護(hù)士好奇地問她:“小姑娘一個人過來的?” 趙瀾笑著回道:“是啊,舍友都睡得好香,明天上午她們有考試。”護(hù)士又問道:“我以為你這樣的漂亮小姑娘肯定有男朋友呢,眼光高吧?”趙瀾一時有些怔楞,她尷尬地?fù)u搖頭:“哈哈,沒遇上合適的。” 趙瀾用沒輸液的那只手輕輕捶著腰,百無聊賴地盯著醫(yī)院門口的棉簾子看,深夜的急診也是人來人往,每個人進(jìn)來都會呼出一團(tuán)白花花的霧氣,像是告別不安的標(biāo)志。 病人或是外傷骨折,或是發(fā)熱發(fā)燒,陪著來的人走手續(xù)問醫(yī)生,病人老老實實聽從安排就好。雖然哭聲爭吵聲交織,但是聽起來也有種別樣的暖意。 趙瀾又想起了當(dāng)年的洛宇,他手里抱著一大摞書沖她低低一笑,露出兩個酒窩:“你爸媽既然工作趕不回來,那高考這兩天我陪著你好了。”你現(xiàn)在又在哪里呢?趙瀾臨睡前想,自己是應(yīng)該試著去喜歡別人了。 “我明天就去找男朋友。”趙瀾感到有人搖了搖她,她不情不愿地睜開了眼睛,看見洛宇一臉不爽地看著她:“你找什么男朋友???”隨即傳來洛星嗤嗤的笑聲。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的形象在后面慢慢塑造吧,大體就是一個平時溫柔好說話,慫兮兮有點內(nèi)向,但是關(guān)鍵時刻很勇敢又一直有所堅持的人吧orz要不然洛宇為什么要喜歡她呢是不是? ☆、出差 趙瀾迷迷糊糊:“什么男朋友?”洛宇一字一頓地說:“你說你明天就去男朋友?!壁w瀾揉了揉眼睛:“哦,對啊,我最近尋摸著甩了你找一個新的?!甭逍窃谂赃呣陕渎逵睿骸安恍邪。系??!?/br> 洛宇把她擋住眼睛的劉海別在耳后,嘆了口氣:“你夢到上大學(xué)的時候了吧?!?/br> 趙瀾翻了個身不看他:“才不是呢?!甭逵顭o奈又好笑地拍一下她的頭:“好了,起來吧,我們準(zhǔn)備吃飯了?!?/br> 洛星在洛宇家里待了一個禮拜,姐弟倆的斗嘴成為了趙瀾最大的娛樂節(jié)目。 比如說現(xiàn)在,洛星親親熱熱地把趙瀾摟在懷里,仰頭沖洛宇說:“今天我和瀾瀾白天看的劇還沒看完,我們晚上要繼續(xù)看劇,你去找個房間睡吧?!甭逵畲┲乱荒樏H坏卣驹谧约捍策?,手里被洛星塞了個枕頭:“不行,我要和我媳婦兒睡。” 洛星拿著iPad,點開視頻APP,挑眉回道:“我好不容易來一次,想和瀾瀾一起看劇嘛?!壁w瀾哭笑不得地偷偷對洛宇眨眨眼,示意他自己乖乖去睡。洛宇拿枕頭拍了拍床邊:“姐,你怎么這樣?!?/br> 洛星回頭看他不禁笑出聲來:“別哭別哭,”她轉(zhuǎn)頭對趙瀾說,“小時候每次我欺負(fù)他,一生氣就這樣,待會兒就要哭出來了?!甭逵钣帜谜眍^輕輕拍了拍洛星的頭:“你話怎么這么多?!?/br> 一個星期以后趙瀾的腰恢復(fù)了常態(tài),可以正常運動了,洛星就收拾行李要去熱帶小島度假了。洛宇拎著大包小包回家,看見兩個人蹲在地上收拾東西。 趙瀾看他回來笑著沖他飛了個吻,接著低下頭繼續(xù)幫洛星整理東西:“姐,你忘帶你單反的充電器了?!甭逍窃谧约荷磉吙戳艘蝗Γ骸芭哆€真是,我去屋里找找?!闭f著趿拉著拖鞋就跑回去了。 洛宇走到趙瀾跟前俯下身跟趙瀾接了個吻,問道:“中午吃的什么?”趙瀾笑道:“學(xué)校盒飯啊。”洛宇撇撇嘴:“你真是可以,吃了八年食堂餐還沒吃煩?!?/br> 他把東西放到桌子上,沖客房方向喊道:“姐,晚上想吃什么?”洛星應(yīng)道:“呦,少爺回來了?我晚上不跟你們吃了,我八點的飛機。” 洛宇皺著眉站在門框邊上低頭看洛星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著急就不要做紅眼航班?!甭逍菨M不在意地回道:“我很著急的,我小情|人已經(jīng)洗好了在那邊等我了?!甭逵铑^疼地揉了揉臉。 洛星著急忙慌地收拾完,正擺弄她那雙高跟鞋的鞋帶。 洛宇靠在門邊遞給她兩個袋子:“諾?!甭逍橇ⅠR雙手捧心狀:“弟弟你這是要送給你可愛美麗的jiejie么?”洛宇把袋子提高了一點:“不要算了?!?/br> 洛星一把拿過來:“要要要,我可以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