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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云水成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

分卷閱讀25

    受,此時摸了摸他的頭頂?shù)溃骸案胰コ渣c東西?”

“不了,我進(jìn)去看看溪哥哥。”昀閬道。

沈溪渾身酸楚,背上挨打處尤其火辣辣的疼,牽動四肢。但他向來隱忍,不喜歡表明了惹人擔(dān)心,待到馮氏走了才慢慢的掀開被子,扶著床框下地。

他剛躋了鞋子,昀閬便興沖沖沖了進(jìn)來,帶了一陣生龍活虎的風(fēng),活生生把沈溪吹得一屁股跌坐回了褥子上。

全身破破爛爛的筋骨驟挨劇震,沈溪倒吸一口氣,將臉埋進(jìn)臂彎里,五指死死的扒著那梨花木的床框,調(diào)動了所有的力氣忍著沒叫痛。

他被昀閬嚇著了,昀閬也成功被他嚇著了,居然一步竄上桌子要跳過來,急急道:“你怎么樣了?”

“別過來!”沈溪倚著手背側(cè)臉,露出的半張面孔發(fā)絲散亂,卻隱隱有些紅,他反復(fù)道:“你先別過來!”

昀閬一腳已經(jīng)懸空邁出,眼下又悻悻然收回來,手足無措的蹲下:“哦?!?/br>
沈溪急促的喘了幾口氣,腦子里滿是馮氏同他說“是昀閬把你抱回來的”。

☆、第二十四章

馮氏還試圖形容下當(dāng)時的情形,關(guān)于如何“打橫抱回來”,被沈溪強烈制止。

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居然叫人還是個比自己小的少年抱回來,沈溪羞赧到無以復(fù)加。況且他零零散散還記得一些暈倒前的片段,包括少年單膝跪下,替他帶上了那枚靈骨戒指。

許久,他心緒平復(fù)了一些,悄悄的睨了一眼桌上的昀閬,見他小狗一樣蹲著,一面還小心翼翼的注視著自己的反應(yīng),乖巧到有些可憐。

他......也沒做錯什么啊。

沈溪照舊心軟了:“那個,你......你過來吧.......扶我一下。”

“好!”昀閬眼前一亮,從桌上一躍而下,三步并作兩步的沖過來,沈溪越發(fā)不好意思了,半身僵硬的被昀閬撐著,糾糾纏纏的躺回了床上。

他手掌平放在錦被上,無名指上的戒指忽閃忽閃,襯的手指白皙,昀閬坐在榻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看,沈溪道:“你知道靈骨?”

“恩,我在書里看到過?!标篱伒溃骸版?zhèn)命護(hù)身的開光寶物,你身體不好所以不能離身對吧?”

“恩......”沈溪失笑:“是,沒錯?!?/br>
想來是寫逸聞雜事里提到過,卻也不曾甚解,沈溪反倒松了口氣,忽的又奇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憑感覺?!标篱佌J(rèn)真的回答:“無論你流落何方,我都可以找到你。”

這個頭還沒自己高的“情圣”一本正經(jīng)的剖白非但沒有讓沈溪感動肺腑,反而讓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么?”昀閬黑著臉道。

因著他表現(xiàn)的實在太少年老成了,就差貼個羊角胡須捻上一捻,沈溪笑的前仰后合,又笑的太猛導(dǎo)致全身都抽抽著痛,他一邊斷氣似的笑一邊說:“這是哪本戲文里的詞,動聽的很,拿去哄小姑娘甚好?!?/br>
昀閬的眉峰一軒,閃過些許不快之色,沈溪還沒回過神來,昀閬已經(jīng)一膝跪上床,逼近過來,握住了他的手。

“你記住,我只對你說過,也只會對你說?!标篱亴⑺氖址诺叫乜冢蛔忠痪涞恼f:“我以性命發(fā)誓。”

沈溪的笑凝在了臉上。

少年的掌心溫暖,覆蓋著他的手背,緊緊的壓在胸膛那處最為致命的地方,隔著衣料也能感覺到心臟的搏動。

那張臉分明十分青稚,但不知為何,沈溪察出一絲侵襲的味道,像一匹成熟的狼,志在必得的追逐著獵物。

就在此時,門開了,阿蠻端著盤子站在門口道:“二少爺,二夫人讓我送點心來——”

昀閬:“......”

沈溪:“?。。?!”

阿蠻呆若木雞,隨后驚慌失措道:“我錯了,我下次敲門二少爺!我現(xiàn)在就走!我沒來過!二少爺回見!!”

沈溪猛地抽回手,急急忙忙道:“阿蠻!”

昀閬翻目道:“我去抓他回來?!?/br>
沈家恢復(fù)元氣著實花了好些時日,這幾日馮氏cao持大局,勞心勞力,那小廝阿蠻有幾日像丟了魂似的心不在焉,走路都左腳絆右腳,馮氏不得已訓(xùn)斥了他好幾次。在這人手不足的時機上,一個叫秦戈的少年毛遂自薦,鞍前馬后的替馮氏奔波,不遺余力,倒叫馮氏十分詫異。后來無意間發(fā)現(xiàn)秦戈還帶著傷,便是那日被親兵給打的,馮氏十分歉疚,特意叫人替他包扎了腦袋,又在吃食和銀錢上多厚待他些。

秦戈感激涕零,頭上纏著繃帶使勁給馮氏磕頭,說二少爺?shù)哪锖投贍斠粯佣际腔钇兴_,后提出要去照顧沈溪的飲食起居,馮氏委實怕他累壞了便道:“有昀閬照顧溪兒,”

此時昀閬恰好來取沈溪的換洗衣裳,聞得這番對話,“哈哈哈”大笑了三聲,在秦戈鐵青的臉色下?lián)P長而去。

沈溪這兩日精神恢復(fù)了些,雖還不太能下床,但能在床上看些書。昀閬便替他從飲冰居搬了書回來,墊著腳一本一本的塞上書架。

沈溪翻頁的手指頓了頓,卻有點心不在焉,腦海里浮現(xiàn)出幾天前發(fā)生的事。

不知怎么的沈征跑去沈德楷面前告了昀閬一狀,說的是義憤填膺。

沈德楷跟他說,你堂堂一個驃騎將軍,跟那個小白臉置什么氣?他樣樣不如你,才逞口舌之快,又給你使絆子。

父子倆又聯(lián)合起來私下將“小白臉之流”□□了一番,旁人沒看出來,但馮氏卻看出來了,這不是沈德楷平日的尿性,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但沈征還是對昀閬耿耿于懷,在沈溪的門外時時轉(zhuǎn)悠,揪著昀閬去飲冰居的空檔,沖進(jìn)沈溪屋里跟沈溪來了一次促膝長談。

沈征那說話的德行直接遺傳了他娘王氏,說是談心,內(nèi)容圍繞“你從哪兒招來個毛都沒長全的小王八羔子”為主,聽的沈溪一腦門官司,最后沈征說:“我回頭去給你抽調(diào)小廝,要多少有多少,你趕緊把他給我辭退了聽見沒?”

結(jié)果他一拉開門就看見昀閬抱著書站在門口,笑盈盈的,笑的人不寒而栗。

“那個......”沈溪竭力的打圓場:“昀閬你快進(jìn)來,書就放那邊柜子里吧,怪重的。大哥啊,爹不是有事找你,你快去——”

沈征忙跨出門檻,他警惕全開,和抱著書的昀閬擦肩而過,倒沒發(fā)生什么,昀閬乖巧的往書架走去,沈征覺得古怪,忍不住轉(zhuǎn)身朝里看他到底玩什么花樣,忽的兩扇大門毫無征兆的朝外合上,“砰”一聲,狠狠地砸在沈征的方臉上。

遠(yuǎn)征將軍流著兩行鼻血同手同腳的跑了。

入了夜,遠(yuǎn)征將軍又跑去了沈德楷那兒,悲憤道:“爹!那個小王八蛋沒從二弟那兒出來!”

沈德楷正昏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