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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再有軍功加持,顯赫無比,安朝昀打出生時就被浸在蜜罐子里,成長過程更是眾星捧月,說一不二,終于在十七歲的時候長成了一個真正的、各種意義上的紈绔子弟。長安城內(nèi)最不缺的就是風(fēng)流倜儻的五陵少年,而安朝昀就是這群五陵少年的頭兒,年紀輕輕的,什么風(fēng)流韻事里都有他的身影。“少爺,柳姑娘在外頭哭了大半宿了,就這么晾著嗎?”小廝憂心忡忡的問。廂房里的玄衣男人四仰八叉的躺在錦榻上,好看的眉眼半睜不睜:“那我能怎么辦?我話都說的那么明白了,贖身而已,又不是買了她,我們家丫鬟還少???”“人家又不是要給你當(dāng)丫鬟?!?/br>“安公子,奴家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洗腳擦地,哪怕當(dāng)個粗使丫鬟也成,求求你讓我跟著你吧?!蓖饷娴墓媚锟蘅尢涮洹?/br>“喏你聽?!卑渤佬陌怖淼玫恼f。小廝覺得自家主子有點傻,這楚楚可憐又貌美如花的姑娘擺明了想以身相許,哪是為了當(dāng)什么丫鬟。“少爺,這.......她要是在歪頭跪出個好歹來,明天您可就又變成人家茶余飯后的談資了?!毙P說:“這個月都四個了?!?/br>“四個什么啊就四個?”“說您始亂終棄,糟蹋良家少女,四個......”“.......”安朝昀翻了個身:“那也比我娘耳提面命要好?!?/br>小廝一愣。“她的身份當(dāng)個奴婢湊活,想嫁進安王府就差遠了。”安朝昀說:“我娘不會許她進門的,到時候兩個女人鬧起來,受罪的還是我?!?/br>小廝目瞪口呆:“少爺您腦袋瓜還挺清明的?!?/br>“怎么跟本少爺說話呢?”安朝昀把床頭的書砸過去:“是你飄了還是本少爺提不動刀了?”小廝吐了吐舌頭。照這么看,他家少爺是半分憐香惜玉的心也沒有的,可能是個魔頭轉(zhuǎn)世。屋外的柳姑娘又哭了幾個時辰,聲音漸漸弱了下去,隨后沒聲了。安朝昀一咕嚕從床上坐起來,朝小廝使眼色:“去看看怎么回事?走了告訴我一聲?!?/br>小廝將窗戶紙戳了個窟窿眼往外看,入目是一個青衣白袍的挺拔側(cè)影。“哇?!彼椴蛔越膰@了一聲。那是個極俊秀的男子,五官像是工筆勾勒般細膩,卻帶著冰雪的冷意,一身雅致的袍服將他文質(zhì)彬彬的風(fēng)度揮灑透徹,眼看他微微彎腰,似乎在勸說那個梨花帶雨的柳家姑娘。“哇什么?到底怎么樣了?”安朝昀說。“咦?”小廝說:“好像是沈太師家的公子哎!”“那是個誰???”安朝昀說:“怎么?他把人帶走了?”“勸走了勸走了。”小廝說:“哇,果然是有學(xué)問的人,三兩句話就把人打發(fā)走了哎!”“怎么說話呢你!什么叫有學(xué)問的人!我也識字兒的好嗎?!卑渤啦粷M道,他打了個巨大的呵欠說:“走了就行了,困死我了,沒幾個時辰要天亮了吧?明天還有事兒呢.......”說完他蹬掉靴子,把被子一拖就躺平了。第二天,安朝昀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他夜不歸宿慣了,家里也沒人管,他慢吞吞的梳洗了一番,換了一身十幾年來都沒穿過的紅色錦袍,用一根墨玉的發(fā)簪將發(fā)髻固定,就領(lǐng)著小廝去參加岳海樓的開門宴。鞭炮炮仗帶著歡快的呼嘯沖上天,炸開,安朝昀順著那道痕跡抬頭望,將落在眉間的品位底下的彩紙拂落。隔了還有小半條街就能感受到那熱鬧陣仗,起哄聲和鞭炮聲比賽似的一陣高過一陣,震耳欲聾。透過淡藍色的炮仗煙灰,可見一條繁華開闊的大街堵的水泄不通,商販們也心有靈犀的放棄了做生意——眼下這光景也做不到生意了,紛紛踮著腳尖的擠進來看岳海樓開張的熱鬧。長安城那個號稱千金一曲的唱角平三娘正千嬌百媚的靠在門邊揮絹子,眼神勾的一波一波人差點越過界限就撲進來。高價雇來的護院們身強力壯,也很敬業(yè)愛崗,將無關(guān)人等擋在幾尺開外,成功隔開兩片疆土,一片叫亂作一團,一片叫井然有序。安朝昀抵達時,護院們自動替他開了一條道,眾人迎上來,爭先恐后的殷切道:“小侯爺!您終于來啦!”“安小侯爺!您這一身當(dāng)真是玉樹臨風(fēng),就像那書里描寫的紅衣展侍衛(wèi)在世啊!”“小侯爺賞臉啊,蓬蓽生輝,榮幸之至!”安朝昀揮揮手:“客氣客氣,你們忙你們的?!?/br>這群狐朋狗友假模假樣的客套完了,就都開始放飛自我,有的開酒封開始豪飲,有的跟著舞龍舞獅的手舞足蹈,安朝昀抱臂倚在朱紅色的柱子上,時不時低頭撣一撣衣袍上的灰,安靜的有些格格不入。那一頭果然就有人不樂意了,擰著脖子大叫:“小侯爺,你沒睡醒嗎?”旁一人道:“賀二你還有臉說?小侯爺明顯是被你惡俗的品味給惡心到了!”賀斌不服而辯:“大吉大利的日子,穿紅穿紫有錯嗎?就穿這么一天,要你們的老命了嗎?再叨叨待會兒都別進大門!在外頭喝西北風(fēng)!”長安城里名號響當(dāng)當(dāng)?shù)膸讉€紈绔紛紛哄笑,安朝昀也笑的搖頭,賀斌兔子一樣竄過來,長臂攬過他的脖子,將他歪斜斜拐到耳邊,賊笑:“是不是覺得差點什么好沒意思?嘿嘿,我就知道!”語畢他打了個響指,安朝昀眼神未起那邊呼聲已至,紈绔們瘋狂的撫掌吹哨,全是曖昧,一陣香風(fēng)襲來,七八個妙齡少女自人群中出,燕環(huán)肥瘦,環(huán)佩叮咚,膚白凝脂,眼波粼粼,各個簡直像是畫里出來的一樣,那些個少女倒也不羞澀,顯然是見慣了這場面的,嬌笑著分散開來,柔弱無骨似的各自尋了個富家少爺依靠,賀斌立刻拋棄了安朝昀,左擁右抱,溫香軟玉在懷,笑的依稀能看見哈喇子。安朝昀瞇了瞇眼:“賀二你不厚道啊?!?/br>賀斌看也沒看四周:“怎么啦?都沒人搭理一下我們安小侯爺?安小侯爺可是長安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男子,你們都擦亮眼看看??!”他懷里的少女用團扇掩面輕笑道:“小侯爺看起來好正經(jīng),人家怕?!?/br>這顯然是個事先制定好的包袱,拋出來以后自然而然引出了大段對安朝昀的嘲笑,安朝昀聳聳肩,不以為忤:“得,今兒是你們幾位東家的主場,我一個蹭局兒的不跟你們一般見識。”賀斌一皺眉,他打小便喜歡粘著安朝昀,一群人爬樹打鳥逛窯子竄賭場,闖了禍有安小侯爺扛,有安小侯爺?shù)牡胤骄陀袠纷?,安朝昀是他們這群紈绔里的主心骨,這會兒沒來由的不大配合,頓覺掃興。“跟你比我們算個屁的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