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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門撈人。高海舟接到警局打來的電話時,正要趕去簽一個重要的合同,他吩咐張助理先過去看看。如果解決不了,他再親自過去一趟。張助理處理起這些事來可謂得心應(yīng)手,他和被打的男人聊了幾句,最后協(xié)商出合理的賠償數(shù)額,這件事也就解決了。張助理本以為,蕭銘在高齊躍的魔爪下不會有好日子過,但從這件事看來,高齊躍似乎對蕭銘不錯。高齊躍可不是那種吃飽了飯愛管閑事的人,更加不是那種會將無關(guān)緊要的旁人放在心上,哪怕是高海舟,他都沒見過高齊躍給過幾次好臉色。高海舟和高齊躍的關(guān)系不像父子,更像是欠債和還債的關(guān)系。高海舟對高齊躍的包容可以說沒有底線,無論高齊躍鬧得多么不可收拾,他都會出面擺平,事后也不會責(zé)備半句。很多時候,張助理有種錯覺,高齊躍這樣頻頻闖禍,可能是想獲得高海舟的關(guān)心。張助理把高齊躍和蕭銘送回公寓后,便打算回去和高海舟復(fù)命,結(jié)果剛要走就被高齊躍叫?。骸澳愕纫幌隆!?/br>“還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嗎?”張助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道。高齊躍掃了一眼腿腳不便的蕭銘命令道:“你回房間去。”蕭銘一怔,然后慢慢吞吞,一瘸一拐朝臥室走去。“你回去的路上,給蕭銘家里匯兩萬塊錢?!?/br>張助理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不確定地重復(fù)了一遍:“是給蕭銘家里匯兩萬塊錢?”“張助理,你是年紀(jì)大了,聽力不好嗎?”高齊躍不耐煩地皺起眉,“這種話需要我重復(fù)第二遍?”“那……這兩萬塊的名目?”話沒說完,張助理見高齊躍臉色黑了一半,趕緊解釋道,“主要前些天才支付了蕭銘的補課費,現(xiàn)在憑空出去兩萬,高先生那邊我不好解釋?!?/br>高齊躍扯扯嘴角,有點譏諷地問道:“我爸窮得連兩萬塊都給不起了嗎?”張助理緊張得額頭直冒汗:“齊躍,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既然不是這個意思,就別廢話?!?/br>張助理頭皮發(fā)緊,點點頭:“我明白了?!?/br>送走張助理后,高齊躍回到臥室,發(fā)現(xiàn)蕭銘并不在。難道在書房?蕭銘是個典型的書呆子,平日在家除了讀書復(fù)習(xí),兩個電視都不看,電腦那種高級的東西,壓根連碰都不碰。只有在老師要求某些課題作業(yè)必須要交電子稿,蕭銘才會硬著頭皮向高齊躍求教。到了匯款的日子,錢沒有匯出去,蕭銘心底的不安逐漸擴(kuò)大,書本上的字一個都沒看進(jìn)去。高齊躍進(jìn)書房時,蕭銘正在走神,完全沒注意到男人已經(jīng)走到他身旁。“喂!”高齊躍彎下腰在蕭銘耳畔突然叫了一聲。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蕭銘一跳,他下意識地抬起頭,粉嫩的rou唇正好蹭過高齊躍的臉頰,柔軟的觸感撓得人心里癢癢的。“對、對不起?!笔掋懟呕艔垙埖氐狼浮?/br>“你確實該跟我道歉。”高齊躍哼哼鼻子,“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被請到警局?!?/br>蕭銘抿了抿嘴唇,好半天才冒出一句話:“暴力是不對的?!?/br>“你的意思,這件事還是我錯了?”高齊躍發(fā)現(xiàn)蕭銘真是懂得如何激怒他。“那個人不對……”蕭銘斷斷續(xù)續(xù)說道,“你也、也不該動手的……打架不好?!?/br>高齊躍聽完蕭銘的話,失笑道:“你跟那個人掙了半天不也沒結(jié)果嗎?”蕭銘覺得高齊躍根本就是強詞奪理,他又說不過對方,只能低著頭不再言語,用沉默來抗?fàn)?。高齊躍不喜歡蕭銘無視他,他扼住蕭銘的下巴,強迫對方抬起下巴直視自己:“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蕭銘的目光清澈透明,仿佛能夠凈化這世間一切污穢。高齊躍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身影,可以這樣清晰得倒映在另一個人眼底。第22章蕭銘腳傷恢復(fù)回到學(xué)校后,李彧在高齊躍的盯梢下磨磨蹭蹭把筆記本推到蕭銘面前。蕭銘有些驚訝,李彧的學(xué)習(xí)態(tài)度他再清楚不過。李彧從不在課堂動筆寫一個字,現(xiàn)在這本黑色筆記本是怎么回事?李彧看出了蕭銘的疑惑,剛想說是高齊躍吩咐的,就被對方一個凌厲的眼神剜得身體一抖,咽了咽口水說道:“這是課堂筆記,你倆這幾天沒來上課,應(yīng)該需要吧?!?/br>蕭銘不知道李彧葫蘆里賣得什么藥,他可沒少幫著高齊躍欺負(fù)自己,怎么這會兒那么友善?現(xiàn)在的人變臉都變得那么快的嗎?高齊躍也是,這些天莫名其妙對他好了不少,雖然那張嘴還是一樣毒。“謝謝?!?/br>下課后,何元青想要找蕭銘搭話,不過他還沒機會靠近,蕭銘就被高齊躍拽走了。這些天錯過了許多課,蕭銘準(zhǔn)備去圖書館看書,但高齊躍可沒那個耐心乖乖坐在那里看幾小時書。高齊躍把書包和隨身物品留給蕭銘,就拽著李彧打球去了。蕭銘在圖書館里繞了一圈,終于找到一個無人打擾的角落坐下,剛拿出課本,不知從哪兒冒出一個男生坐到他對面的座位。男生的臉上長了不少雀斑,蕭銘似乎在哪兒見過這張臉,不過不記得了。他沒多想,收拾起東西,打算再找一張桌子。對面的男生突然開口問道:“是因為我來了,你才要走嗎?”蕭銘以為自己的舉動冒犯了別人,結(jié)結(jié)巴巴解釋道:“不、不是的?!?/br>“那就坐這里吧?!蹦猩钢约簡柕?,“我們是同班同學(xué),剛上完一節(jié)課,你不記得了嗎?”蕭銘頓時恍然大悟,難怪覺得臉熟,原來是一個班的。班上的同學(xué)除了何元青,幾乎沒有人主動和蕭銘打過招呼,他自然被排擠在外。不過,就算他沒有被排擠,也無法和同學(xué)交流,因為他絕大部分時間都被高齊躍霸占了。“我叫李誠?!?/br>李誠的友好讓蕭銘聯(lián)想到了何元青,不由得多了幾分好感,他木訥地點點頭:“你好。”不過李誠這樣的友好持續(xù)了不到幾分鐘,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翻了一會兒,隨后從書包里找到耳機,對蕭銘說道:“蕭銘,我想讓你聽個東西?!?/br>蕭銘愣了一下,問道:“什么東西?”“你聽了,就知道了?!崩钫\莞爾一笑,眼底閃過一絲曖昧。蕭銘從李誠手里接過耳機,剛?cè)M(jìn)耳朵,里面就傳來曖昧的呻吟,而聲音的主角恰恰就是高齊躍和他自己。他嚇得臉色慘白,慌亂地扯下耳機,此刻李誠臉上的友好蕩然無存,只剩下得意洋洋又略帶譏諷的笑容。李誠不緊不慢收起手機,低聲笑道:“聽得出來是誰嗎?”蕭銘死死抿住毫無血色的唇瓣,烏黑的雙眸左右閃爍,他不知道李誠想用這段錄音做什么。“我早該想到的,你和高齊躍走得那么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