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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衣食父母。而且以高海舟如今在上海的人脈和地位,他若是敢違背他的意愿,便會從此難以在上海立足。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張助理深諳其道。為了生活,他不得不違背良心撒謊:“蕭銘說,希望齊躍以后都不要去找他,他已經(jīng)受夠了和齊躍朝昔相處的日子,并且感謝高老板贈予的兩百萬?!?/br>高齊躍面色沉得可怕,腮部緊繃,咬牙切齒道:“高海舟,你以為你隨便讓人說幾句話糊弄我,我就會相信了?”“信不信由你,實話我已經(jīng)讓張助理和你說了?!备吆V蹞]揮手,示意張助理先出去,轉(zhuǎn)身對高齊躍說道,“齊躍,蕭銘和你是兩個世界的人,對你來說錢可能不算什么。對蕭銘來說,錢卻能做很多事。”“你別頂著那張偽善的臉和我說教,我不吃你那套!”高齊躍懷恨地看著高海舟,“蕭銘是我的人,就算不要了,也只有我能拋棄他,你沒資格替我做決定。”高海舟臉都黑了:“齊躍,你瘋了嗎?你為了一個男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以前你怎么玩,我都可以容忍你,但是蕭銘的事,你做得太過分了!如果你媽還活著的話,她不會想要看到自己唯一的孩子變成同性戀的!”“你住嘴!你別提我媽!”高齊躍已經(jīng)與高海舟一般高,他步步逼近那個身為父親的男人,面容猙獰而扭曲,“你在我人生中前十八年沒有盡過父親的責(zé)任,也就沒有對我指手畫腳的權(quán)利。我再說一遍,蕭銘是我的,即便不要了,也只有我能說不要。”蕭銘和高齊躍沒來上課,何元青擔(dān)心高齊躍那個混蛋又對蕭銘做了什么,他攔下正要離開的李彧:“李彧,蕭銘人呢?怎么沒來上課?是生病了嗎?““今天一個個都怎么了?都來問我蕭銘去哪兒了?蕭銘是我誰啊,他去哪兒,我怎么會知道?”李彧不知道高齊躍和何元青都中了什么邪,一個個都圍著蕭銘轉(zhuǎn)?真懷疑蕭銘給他們灌了迷魂湯。何元青從李彧的話里聽出了端倪:“除了我,還有誰問過你蕭銘去哪里了?”“高齊躍啊?!崩顝贿呎f一邊打了個哈欠,“大清早給我打電話,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問我認(rèn)不認(rèn)識蕭銘?簡直見了鬼了?!?/br>高齊躍離開高海舟的公司后,迷茫地站在大街上,他不知道去哪里找蕭銘,直到這一刻,他才驚覺自己對蕭銘一無所知。蕭銘膽小有怯懦,高齊躍從沒想過,那樣溫柔膽小的人竟然有膽子這樣一聲不吭地離開自己。蕭銘怎么敢,怎么敢不辭而別?高齊躍鼻頭發(fā)酸,他抱著腦袋蹲坐在地上,五臟六腑仿佛被架在火上燒,痛得他呼吸困難。他早該猜到的,昨天蕭銘的行為如此反常,平時連親一下都會害羞半天的人,怎么會主動提出要和他做呢?他一直罵蕭銘蠢,最蠢的那個人是他才對。不知過了多久,高齊躍忽然想到,管沛行人脈很廣,他一定有辦法幫他找到蕭銘。這一刻,高齊躍像是找到了救星,他胡亂擦了一把臉,顫抖著手指撥通了管沛行的電話。“喂,齊躍,什么事?”“沛行,蕭銘不見了,你幫我找他!我要馬上找到他!”管沛行制止了高齊躍的胡言亂語:“齊躍,你在說什么?蕭銘不見了?什么叫他不見了?”“我爸把蕭銘弄走了,我得找他回來!”高齊躍狠狠抓了一把頭發(fā),“他不能走!”“齊躍,你不是說,玩男人沒有女人得勁嗎?”管沛行叼著煙,慢條斯理地說道,“既然如此,蕭銘走了,不是好事一樁?你費那個勁找他干什么?高叔叔算是了了你的心結(jié)?!?/br>“你說什么屁話?!只有我甩了蕭銘的份,他憑什么說走就走?!”高齊躍像失控的野獸般怒吼,“不管用什么辦法,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來!”第37章無論時間過去多久,蕭銘聽到高齊躍的聲音時,身體還是會不由自主微微發(fā)僵。蕭念祺朝掌心呼了一口熱氣,使勁搓了搓,隨后覆上蕭銘冰冷的手:“爸爸,你很冷嗎?”蕭銘回過神,搖搖頭,緊緊抱住蕭念祺:“念念就是小棉襖,爸爸怎么會冷呢?”采訪的女主播從頭到尾都表現(xiàn)出迷之自信,高齊躍一個慵懶的眼神,都能被她解讀成拋媚眼。終于熬到采訪結(jié)束,不等女主播開口,高齊躍接下去的話,將她從天堂打入地獄:“這位主播,你的烈焰紅唇和你今天的穿著,比我見過的坐臺小姐還有更勝一籌。我看你該找份更合適你的工作才對。”女主播氣得牙都快咬碎了,奈何高齊躍不是她得罪得起的人,只能勉強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會接受高先生的寶貴意見?!?/br>高齊躍走出演播廳,站在門外等候的助理凌野迎上前,他掏出一本寫滿高齊躍行程的小冊子,低沉的聲音刻板而清冷:“高總,您八點半約了芳華娛樂的方總吃飯。”無視凌野的話,高齊躍從兜里掏出煙盒,抽出一根放在唇間。凌野見狀,收起小冊子,從西裝內(nèi)側(cè)口袋取出銀灰色的Zippo打火機,湊近煙頭點燃。這是高齊躍最欣賞凌野的地方,別看他與自己年紀(jì)相仿,不僅極懂審時度勢,還有著超脫同齡人的沉著冷靜。高齊躍重重吸了一口煙,緩緩?fù)鲁鲆粋€煙圈:“走吧?!?/br>今天正好是蕭銘消失整整五年的日子,高齊躍還記得五年前的那一天,他像只無頭蒼蠅一般滿世界地尋找蕭銘。自打出生以來,高齊躍就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連高海舟都得讓他三分,他不知道什么叫做求而不得,也更不懂什么叫做痛不欲生??墒掋懴У臅r候,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高總,電梯到了?!绷枰拜p扶電梯門,靜待高齊躍先走進(jìn)去。高齊躍收起飄遠(yuǎn)的思緒:“嗯?!?/br>電梯剛抵達(dá)一樓,高齊躍看見一個身形與蕭銘極為相似的人走出自動門,他幾乎沒有多想,就追了過去。從凌野與高齊躍共事以來,他已經(jīng)數(shù)不清是第幾次了,高齊躍這般失態(tài)地追在一個陌生人身后。這次的情況與以往沒有任何不同,高齊躍抓住那個人的手,脫口而出那個心心念念的名字:“蕭銘!”“你有事嗎?”男人轉(zhuǎn)過身,以怪異的眼光打量高齊躍,仿佛他是個瘋子。高齊躍怔在原地,希望又在失望中落空,他緩緩松開那人的手:“認(rèn)錯人了。”男人不滿地嘀咕了一句:“神經(jīng)病。”凌野像是沒有看見剛才那一幕似的,他走上前,面無表情地說道:“高總,司機已經(jīng)在門口等了?!?/br>公寓里的樓道燈壞了許久都沒有人來修,蕭銘只能一邊摸索著扶梯,一邊緊緊握住蕭念祺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