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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只有這樣,蕭銘才能徹底從名為高齊躍的牢籠里掙脫出來。“高齊躍,你夠了!”何元青的俊臉因憤怒而微微扭曲,他的眼里布滿淡淡的血絲,“難道非要蕭銘死了,你才肯放過他嗎?”隨后沖進來的凌野想把坐在地上的高齊躍扶起來,高齊躍無視凌野伸過來的手,兩眼呆呆地看著蕭銘,他忽然笑了起來,輕聲呢喃道:“哈哈,我放過他……誰來放過我?”高齊躍絕望地再次大吼:“誰他媽放過我?!”是的,他們至死方休。只要他高齊躍活著一天,誰都不能把蕭銘從他身邊帶走。情緒過激加上失血過多,高齊躍終于體力不支暈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凌野正在為他調節(jié)點滴的速度。“凌野?!备啐R躍沙啞的嗓音透出從未有過的疲憊。凌野彎下腰,湊上前,認真聆聽高齊躍的話:“高總,您有什么吩咐?”“去把……周蓓蓓找來?!?/br>凌野猶豫了一下:“現(xiàn)在就要見嗎?醫(yī)生說您的傷口撕裂,需要靜養(yǎng),不能再情緒過激了?!?/br>“我心里有數(shù)?!备啐R躍摸了摸換上心紗布的傷口,“你讓周蓓蓓來見我?!?/br>“好,我這就去安排。”周蓓蓓聽說高齊躍要見她,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還親自下廚煮了一鍋雞湯帶來醫(yī)院。她自以為如意算盤打得正好,高海舟都認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高齊躍不可能不認。周蓓蓓擺出賢妻良母的姿態(tài):“齊躍,我給你熬了雞湯,還是熱的呢,稍微喝點吧?!?/br>高齊躍抬了抬眼,對凌野說道:“我有些話想單獨和周蓓蓓說,你先出去吧?!?/br>等凌野退出門外后,高齊躍也不再拐彎抹角:“聽老頭子說,你懷孕了?!?/br>周蓓蓓臉蛋微紅,假惺惺地回答:“高伯父已經(jīng)告訴你了嗎?”“誰的孩子?”高齊躍面無表情地問道。周蓓蓓不自然地勾了勾嘴角:“齊躍,你在說什么呢?這還能是誰的孩子,當然是你的。你忘了那天晚上——”“我沒忘?!备啐R躍打斷周蓓蓓的話,“那天我確實喝多了,但我沒有蠢到,連上沒上過你都不清楚?!?/br>“齊躍……”周蓓蓓立刻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姿態(tài),“你不愿意認這個孩子嗎?”“周蓓蓓,我跟你實話實說吧?!备啐R躍看著周蓓蓓緩緩說道,“我有心理性勃起障礙癥,對蕭銘以外的人,我都無法勃起,所以我是無法讓你懷孕的?!?/br>“齊躍,你是跟我開玩笑吧?”周蓓蓓沒想到高齊躍為了撇清關系居然撒這種謊,“你只是不想要這個孩子而已?!?/br>“我一直都有看心理醫(yī)生,這點你可以和凌野確認。”高齊躍懶得和周蓓蓓多費唇舌,“如果你非一口咬定這孩子是我的,那我們就只有等孩子出生,做個親自鑒定了?!?/br>周蓓蓓有點慌了:“齊躍,你別和我開玩笑了?!?/br>“我沒有和你開玩笑,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嗎?周蓓蓓,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廢話不多說。我現(xiàn)在給你兩條路,要么自己和我父親去退婚,要么就等孩子生下來,做個親子鑒定,看看孩子是不是我的。”第77章“高齊躍,即使我退婚,你父親也不會同意你和蕭銘的事。”慌張過后,周蓓蓓很快冷靜下來,既然孩子的事情已經(jīng)瞞不住了,不如趁此機會和高齊躍做個交易。高齊躍扯著嘴角一笑:“所以呢?”“只要你和我結婚了,我可以不干預你和蕭銘的事?!敝茌磔硪詾楦啐R躍會妥協(xié),緊繃的神經(jīng)也自然而然放松。真是好笑,怎么周蓓蓓和高海舟都喜歡把蕭銘當作和他談判的籌碼?“周蓓蓓,你知不知道,我不想做的事,沒人逼得了我?”高齊躍緩緩坐起身,輕飄飄的話,語氣卻很強硬,“我可以答應和你結婚,也可以拒絕和你結婚。我能和你舉行婚禮,也能在婚禮現(xiàn)場離開。所以,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和你做交易?”高齊躍從來不在乎世人看他的眼光,他和周蓓蓓結婚,只是想逼迫蕭銘說出挽留的話。心高氣傲的他沒辦法低聲下氣懇求蕭銘愛他,更沒辦法做出像何元青那般溫柔的姿態(tài)對待蕭銘,因為從來沒有人教過他怎么去表達情感。高齊躍以為強取豪奪就是愛,而他表達愛唯一的方式就是提供蕭銘錦衣玉食的生活。周蓓蓓低估了高齊躍的絕情冷漠,她前一秒離開病房,下一秒他們之間的對話錄音就被發(fā)送到高海舟的郵箱內(nèi)。得知自己被騙的高海舟勃然大怒,立即聯(lián)系了遠在美國的周蓓蓓的父母,結果可想而知,周蓓蓓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解決了周蓓蓓的事,高齊躍便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了蕭銘身上。高齊躍發(fā)現(xiàn),蕭銘的雙眼總是望著窗外,他立刻讓凌野弄來一輛輪椅,想推蕭銘去花園散步。凌野擔心高齊躍傷口再度撕裂,提議自己代勞,高齊躍卻堅持親自來。這樣堅持了一周,蕭銘的情況沒有半點好轉,依然是面無表情的模樣,對誰的話都是置之不理。在束手無策的情況下,高齊躍想到了陸驍,他馬上聯(lián)系了陸驍來醫(yī)院。陸驍要求除蕭銘以外的人都在門外等候,起初高齊躍還有點不樂意,但陸驍警告他:“高先生,如果你希望蕭先生一直這樣,你可以繼續(xù)待在這里?!?/br>高齊躍無可奈何,只得暫時退到病房外。這是陸驍?shù)谝淮我姷绞掋?,之前只有聽高齊躍提起過,看蕭銘弱不禁風的樣子,難怪經(jīng)不起高齊躍折騰。陸驍拿了一把椅子,坐到蕭銘面前。蕭銘眼無波瀾,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仿佛一個沉思者的姿態(tài)。陸驍不想為高齊躍找借口,但事實證明高齊躍確實有病。他不僅有心理性勃起障礙,還有中度狂躁癥。從初次見面,陸驍就發(fā)現(xiàn)高齊躍是個極其容易情緒高漲的人,而且只要提出一點點不順他意的要求,就會惹得他勃然大怒。與這類人接觸,必須要有極大的耐心和包容心,否則只會讓情況變得越來越糟。很明顯,高齊躍的情況變糟了。說得在準確一點,高齊躍的狂躁癥在重遇蕭銘之后,變得越來越嚴重了。蕭銘的抵抗讓高齊躍不滿,他沒辦法忍受蕭銘想法設法離開自己,所以只能用最無法挽回的方式留住蕭銘。陸驍試圖勸說高齊躍,要對蕭銘好一點,嘗試控制脾氣,可每一次都只換來高齊躍絕望的嘶吼:我他媽沒辦法!他不聽我話!陸驍能夠理解高齊躍的無能為力,但蕭銘不行,他只是一個普通人,面對高齊躍這樣的人,除了逃,他還能怎么做?“我叫陸驍,是一名心理醫(yī)生?!标戲攲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