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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了啊!” 鐘父沉郁的嗯了聲。當(dāng)年小兒子犯病的時候,他正在外面逍遙快活。鐘母一邊壓抑著對丈夫出軌的不滿,一邊守著醫(yī)院里重癥病床·上的兒子,很快就抑郁癥復(fù)發(fā)。若不是大兒子發(fā)現(xiàn)及時,估計等到鐘父回來,面對的就是妻子與小兒子兩條毫無聲息的尸體。 被嚇傻了,也被罵傻了的鐘父終于浪子回頭,在小兒子最后遺留的時間里,保住了家庭和睦的美好愿望。 也真是那一年的經(jīng)歷,讓鐘家徹底重視起抑郁癥。更是為了讓鐘母散心,讓一家人遺忘失去愛子和同胞弟弟的痛苦,鐘父開始帶著活著的家人開始了環(huán)游世界。 世界再大,離開得再久,每到小兒子的忌日,鐘母不管身在何方,總是會固執(zhí)的要回到家里,回到孩子曾經(jīng)住過的房間,慢慢的追憶過去。 為此,鐘父甚至將所有的房產(chǎn)都獨(dú)立的辟出一個房間,專門放置小兒子的遺物,并且保持著孩子身前離去的擺設(shè),數(shù)十年如一日。就好像,那小小的天才兒童從未離開父母的身邊,一直都在守護(hù)著家人,依戀著家人。 最近這幾日,鐘母明顯的開始夜游的次數(shù)增多,在小兒子的房間逗留的時間也越來越長。鐘父怕她再出意外,總是在客廳守著,等著妻子出門的身影,然后再相互攙扶著一起回房,療傷。 鐘秦洗了澡出來,父親的煙還在空中飄蕩。 他猶豫了一會兒,才靠過去輕聲道:“電視臺里最近新簽了一名藝人,善于彈奏古箏。我看她的資料,她曾經(jīng)是小余的校友?!?/br> “校友?”鐘父思索了一會兒,“我記得小余的學(xué)校以西方音樂見長吧?” “那名藝人說,她是被一位學(xué)長引進(jìn)門,教導(dǎo)了四個月后對方突然轉(zhuǎn)學(xué),她不想半途而廢,這才回了華國重新拜師學(xué)藝?!?/br> 鐘父手中的煙一抖:“四個月?” 鐘秦閉了閉眼:“確切的說是三個月。最后一個月,是我代替小余陸陸續(xù)續(xù)辦理了中止學(xué)業(yè)的手續(xù)?!?/br> “這么巧?!?/br> 鐘秦盯著父親手上快要燃到頭的香煙,重復(fù)了一句:“對啊,這么巧?!?/br> 寬大的落地窗前,白色的鋼琴不知何時被何人打開了琴蓋。鐘母從二樓出來的時候,被那白色的月光閃了一下眼,她喊樓下的男人:“還在抽煙,睡了。” 鐘父的煙終于熄滅了,他單手撐在沙發(fā)上,一點(diǎn)點(diǎn)挪動僵硬的身軀,對樓上的人回喊:“明天有拍賣會,你去不去???” “你陪我去啊?” 鐘父攙扶著樓梯扶手,一點(diǎn)點(diǎn)走向自己守護(hù)的女人:“我倒是想去,就是怕我去了你就什么都別想拍了?!?/br> 鐘母嫌棄的接過他的手臂,一起走向屋內(nèi):“那你找個人陪我?!?/br> “找個小丫頭吧,腿腳快,人美嘴甜的那種,可以給你提包逛街,還能解悶?!?/br> “別又是你在外面的姘頭啊?!?/br> “哪能!是兒子手下的藝人。兒子眼光差,你替他把把關(guān),我才放心?!?/br> 兩個人絮絮叨叨,終于關(guān)上了房門。 鐘秦在廳內(nèi)站了一會兒,借著黑暗從煙盒里也摸出了一根,不點(diǎn),就叼在嘴里,一邊揉著自己半干的頭發(fā),一邊蓋上了鋼琴蓋。 * 樊輕輕被鐘秦的秘書請到辦公室的時候,心里任何旖旎的想法都沒有了。 她本身就是一個爽快,毫不拖泥帶水的人,經(jīng)過一夜的調(diào)整她又回到了以前的老路。誰知道,鐘秦將蓋了公司章的合約交給她之后,開門見山的就遞給了她一張鉆石卡,直言:“隨便刷!” 樊輕輕一時之間不知道對方的深意,她隨意瞟了那卡一眼:“包養(yǎng)我嗎?一百萬的額度不夠??!” 鐘秦眉頭一跳:“我沒說要包養(yǎng)你?!?/br> 樊輕輕指了指信用卡:“那這是簽約后的開門紅包?一百萬紅包,不錯??!”說著就要去拿,鐘秦又把卡給收了收,告訴她,“卡里的錢是你特殊工作的獎金,不管你買什么買多少,東西歸你卡也歸你。只是有一個要求……” 樊輕輕立即捂住胸口:“我的初·夜不賣!” 鐘秦頭發(fā)都要爆炸了:“我沒說要買你的初·夜。你能不能安安靜靜的聽我把話說完!” 樊輕輕吁出一口氣,直接端著茶一口喝了干凈,攤開雙手示意對方繼續(xù)。 “這三天你只需要陪一位女士逛街吃飯購物就夠了。她買東西會刷自己的卡,這張卡是給你刷的。你的主要任務(wù)就是哄她開心,她開心了我就開心,我開心了……你懂得?!?/br> 樊輕輕把話里話外都琢磨了個遍:“那位女士是鐘總你的母親?” “是。” “那為什么是我?我不覺得那一面之緣后,她還會記起我這么一個小角色?!?/br> 鐘秦早就知道她會有這么一問,直接站起身來,將辦公桌上一個相框遞送到了對方面前,里面是鐘家全家福照片。 鐘父鐘母,鐘秦,以及鐘余。 樊輕輕迷惑的神情從見到鐘余后就變了,懷念、思念,到不可置信,她捂著唇顫抖:“他……” “他是我的同胞弟弟。”鐘秦低頭凝視著對方的淚眼,心口的疼痛攪成了一團(tuán)。最終,他還是將那一句最重要的話吞入了腹中。 有些人,就當(dāng)他沒有逝去,繼續(xù)活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吧;有些事,不必告訴對方真·相,讓她懷著憧憬繼續(xù)幸福的等待吧! 作者有話要說: 晚,晚安(~﹃~)~zz ☆、第25章 樊輕輕到達(dá)鐘家的時候, 鐘家三口正在用早餐。 鐘母見到她還很意外,明顯,她對這位舍己救人的小明星印象很好,還打趣鐘父:“這就是你推薦的人選啊?” 鐘父也是第一次見到樊輕輕。只見對方穿著最為輕便的雪紡衫配牛仔褲, 背著個相機(jī)包, 腳踏平底鞋, 膚色健康紅潤, 扎著時下年輕人最常見的丸子頭, 配飾雖然夸張卻簡單, 一看就是爽利的孩子。 她很明白自己的定位, 也明白自己這一趟的最主要的目的, 并且將自己安放在了陪游的位置上。 鐘母親切的問她:“身體早就好了吧?你這孩子, 什么時候跟我們璀璨簽約的, 鐘秦都沒告知我一聲?!?/br> 樊輕輕擁抱著一大束白玫瑰,親自送到鐘母的懷里, 兩人擁抱, 貼面:“我很好。老夫人您呢?聽說您還缺一個跟班,所以我特意來面試, 希望您別嫌棄我小胳膊小腿。” “你這孩子,我有司機(jī), 你只要陪我吃喝玩樂就好了。” “那我可得抱緊您的大腿,您千萬別嫌棄我太會吃啊?!?/br> 兩個女人嘰嘰喳喳,桌上的兩個男人在早起的麻雀聲淡定的吃過早飯。鐘秦率先走出家門,臨出門之前回頭看了一眼母親歡心的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