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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青珞不明所以的掃了他一眼,對另外三人說道:“剛剛我在房里也看見了,說不準(zhǔn)還是同一只?!?/br> “奇怪,躲哪去了?”支隼一邊低頭搜尋,一邊敲打著桌邊、床角,試圖把老鼠趕出來。 因?yàn)橹琅龅膭屿o很大,原本藏在床底的老鼠終于憋不住了,‘嗖’的一下竄了出來。 “啊——!”扶桑尖叫著一把抱住了身旁的姬齊然,似恨不得攀在他的身上。 這只老鼠的確十分大只,它飛速往楚青珞所在的方向竄了過去,因?yàn)樗砗缶褪沁@個房間的大門。 楚青珞根本來不及思考,看著老鼠朝她腳下橫沖直撞的過來了,她下意識就蹦了起來!還蹦得老高! 可這一蹦,她肩上披的外衣直接滑到了地上,露出她白皙香肩和身上的粉色單裙。 只見老鼠毫不不客氣地從她讓開的道路上經(jīng)過,可她的腳丫才剛落地,那只老鼠興許是見到門外人多,又猛地折返了回來! 楚青珞哪里顧得著其他,又被它嚇得再次蹦了起來!只見老鼠直接踏著她掉在地上的外衣飛馳而過!只留下一排臟兮兮的小腳?。?/br> 尼瑪!這讓有點(diǎn)小潔癖的楚青珞整個人都不好了! 重點(diǎn)是這只老鼠依然還瘋狂的在房里亂竄! 扶桑的尖叫聲隨之此起彼伏,而她的手仍死死的抱著姬齊然不放。 支隼因?yàn)橐獓吕鲜?,把房間里的凳子都撞翻了個遍,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老鼠見實(shí)在沒有地方好藏,又鉆回了床底下。 這時候姬齊然好不容易才將扶桑的手掰開,將她交給六公主說:“六姐你們先出去?!?。) ☆、175 你腦袋可真沉 “meimei先到我房里去吧?!绷骼錾>屯T外走,經(jīng)過楚青珞身邊的時候,順道叫了句:“青珞也趕緊出來吧?!?/br> “好……”楚青珞盯著地上的外衣,臉色有些發(fā)綠。正準(zhǔn)備彎腰撿起來,忽然感到背脊一暖,一件寬大的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猛地回頭,發(fā)現(xiàn)是姬齊然為她披上的,肩上的外衣還殘留了他的體溫。 他用衣服將她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才說:“外面人多,先披著我的衣服出去吧。” 見她紋絲不動,他又幫她撿起地上的外衣,攥在手里,不由分說的摟著她往外走。 到門口,姬齊然叫了幾個人進(jìn)去幫支隼的忙,完了還從外把門扣上,以防老鼠逃竄出來,隨后才拉著楚青珞回她自己的房間。 見她臉色不大好,他問道:“被嚇著了?” “沒有?!庇植皇菦]見過老鼠,她說:“我只是在感慨它如此肥碩竟然還如此靈活?!?/br> 重點(diǎn)是還囂張的從她的外衣上踩踏而過! “你不怕?那你剛剛還蹦得那么高?”想起她剛剛蹦起來的樣子,他就想笑。 “這叫下意識的自我保護(hù),懂不懂?”她白了他一眼,說:“人家支隼皇子正在努力捉鼠呢,你倒是懂得偷懶?!?/br> 他挑挑眉,不可置否:“這么血腥的事,我可不想干?!?/br> 隔壁一陣sao動過后,聽見有人歡呼。很顯然,肥老鼠被捉住了。 “估摸著扶桑公主今夜是不會回那屋了?!彼聹y。 姬齊然邪笑著說:“既然你也這么害怕,我就勉為其難的留下來陪你吧?!?/br> “你想得美!”楚青珞將身上他的外衣一把拽下來,丟回給他,說:“你后退五步就是門口,出門右轉(zhuǎn),慢走不送。” “唉——,沒人性,好心沒好報??!” 姬齊然先抖了抖她的外衣,幫她掛好?!斑@件若是不想要就丟了吧,沒帶夠衣裙也不用擔(dān)心,到了月支國再買就是了?!?/br> “哦……”她應(yīng)了聲。心想好像有點(diǎn)奢侈,燙水洗干凈應(yīng)該也沒問題…… 姬齊然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嚇唬她道:“要是被鼠虱纏上,那可就糟了!” “……”他這話惹得她忍不住一陣雞皮疙瘩。 姬齊然朝她勾了勾嘴角,將自己的外衣套上,這才往門口走去,關(guān)門前還不忘補(bǔ)了句:“有什么事就大聲叫我?!?/br> 楚青珞撇了撇嘴,原來他還挺會照顧人的嘛。 …… 這之后,她們一隊(duì)人好吃好喝好住的走了十天,終于從姬國最南邊的南嶼城出境了。 境外沿途,一直是沿著河道走。六公主說,這河叫拉姆河。這條河不寬,但蜿蜒曲折,源遠(yuǎn)流長。上游是姬國地界,下游就是月支國地界了。 這一路上,村莊都很少見著,據(jù)說沿途驛站也只有一個,還需要趕上兩天路才能到。 扶桑本是屬于精力相對旺盛的那類人,可連日的趕路,精力再旺盛也蔫了下來。 此時天色已黑,馬車上沒人說話,搖搖晃晃的。 楚青珞覺得自己快散架了,屁屁也好痛。當(dāng)下她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就是鋪一塊布在馬車上,然后痛痛快快往地上這么一躺……躺尸般睡過去。最好是眼一睜一閉,月支國就到了。 想到此,她偷偷看了看六公主。只見六公主優(yōu)雅從容地靠坐著,似乎只是閉目養(yǎng)神。果然是大氣端莊,泰然自若。連高貴的公主都能這么挨著,自己就更不能嬌氣了。 楚青珞倒吸一口涼氣,擺直了身子,視線又飄到對面的扶桑身上…… 此刻,扶桑的頭自然而然地靠在姬齊然的肩頭,已經(jīng)熟睡了過去。 而姬齊然則是頭靠在馬車墻上,雙手環(huán)胸,雙目緊閉。 借著從窗簾縫隙里鉆進(jìn)來的盈盈月光,他如刀削般的輪廓是如此清晰立體,就好似一副黑白勾勒的畫。 她望著他的臉出神,忽然有一種想要把他畫下來的沖動。這時候,他好看的眉毛微微動了動,似乎是醒過來了? 楚青珞趕緊心虛的閉上眼睛裝睡。她不確定他是不是已經(jīng)睜開眼睛了,但又不敢偷看,索性硬著頭皮就這么睡到底吧…… 姬齊然發(fā)覺自己的肩膀有些微酸,他不悅的睜開了眼睛。先伸手將扶桑的頭擺正,他又動了動自己的脖子,眼睛瞟了眼對面的支隼。 支隼此時睡得正香,毫不設(shè)防的,連嘴巴都張開了。 姬齊然勾唇一笑,最后將視線鎖定在了楚青珞的身上。她長長的睫毛覆在臉上,有些微顫,好像睡得并不安穩(wěn)。 馬車在不停的前行,他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她。她的腦袋在沒有支撐的亂晃,偶爾會往下墜,偶爾還會碰到一旁的支隼,然后又奮力的將腦袋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