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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書架,在凈禮凈泊眼里根本不存在。發(fā)現(xiàn)這些之后,凈涪只愣怔一會,又在那一日出了藏經(jīng)閣,在藥王殿那尊藥師王佛前靜坐了一夜后,便不再分心他顧了。直到有一天,凈禮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凈涪難得離開藏經(jīng)閣來藥王殿準備晚課時候,竟好奇地問凈涪:“凈涪師弟,聽說你們妙音寺的一個叫凈音的師兄要入紅塵磨練,是真的嗎?”凈泊也側(cè)過頭來,看著凈禮,問道:“你也聽說了???”他雖然看著凈禮,但坐在兩人中央的凈涪卻分明知道這凈泊看的也是他。凈禮凈泊,他們兩人這會兒都在盯著他。凈涪愣了一下,抬起頭來直直地望著凈禮,目光中帶著點驚疑。凈禮和凈泊無聲無息地碰了一個眼神,凈禮嘆了一聲,打著哈哈安慰道:“我也就是聽說的而已,還不知道這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呢。興許凈音師兄只是入紅塵歷練的吧?就是大家聽著聽著就聽錯了,啊哈哈……”凈涪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去。第139章紅塵磨練既然凈禮凈泊兩人都將這件事情拿到了凈涪面前直接攤開,那凈涪也相信這件事是真的。凈音是真的要開始紅塵磨練。凈涪頓時沉默了下來,再沒有給予凈禮凈泊兩人一絲一毫的回應。五色幼鹿敏感地察覺到凈禮凈泊兩人隱晦的惡意,哪怕它現(xiàn)在隱在虛空里,也還是惡狠狠地瞪著這兩個人。凈涪看了五色幼鹿一眼。五色幼鹿低低鳴叫了一聲,將腦袋低了下去。凈禮凈泊兩人觀察了凈涪一陣,見他態(tài)度突然變得疏遠陌生,不,是完成將他們當成了空氣。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收回目光,彼此心照不宣。看來這個凈涪是真的沒有成為佛子的打算。否則,哪怕先前他與那個凈音師兄弟兩人交情再好,那也是必然少不了幸災樂禍。雖然覺得凈涪對佛子之位沒有野心很不可思議,凈禮凈泊兩人卻都是心里松了一口氣。眼前的這一個小沙彌,雖然年紀輕輕的,但他戰(zhàn)績驚人,頭上還有世尊在為他加持,真要摻入戰(zhàn)圈,那他們必定就只有宣告出局的份。哪里還會有一絲一毫的機會?既然確定了凈涪真實的意圖,知道自己觸怒了凈涪的凈禮凈泊兩人齊齊轉(zhuǎn)過頭去,正面前方的那尊藥師王佛,乖乖地拿起旁邊的木魚槌子,等待著晚課的開始。他們以為他們的心思很隱蔽,殊不知凈涪完全將他們的算盤看得清清楚楚的,更壓根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這兩個人,不,不僅僅是他們兩人,連帶著佛門一祖寺六分寺中對佛子之位有野心的,那都是凈音和恒真他們的敵人,和凈涪壓根就沒有什么關系。更何況,如果他們那些人都和這兩個人一般貨色的話,那凈音上輩子能夠順利登位也是完全能夠預料的了。心思浮躁目光短淺到這個模樣的,要換了在魔門,怕是現(xiàn)在連尸骨都沒了,他們也就只有在道門和佛門這樣安逸的地方能夠獲得好好的了。他們難道就想不到?凈音都已經(jīng)決定進入紅塵磨練了,那必定是帶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向著佛子之位發(fā)起沖擊的。對手都已經(jīng)往前走出好一段距離了,他們卻還只是站在原地,指著對手的被背影發(fā)笑?難道他們就不知道,這會兒真正被明眼人笑話的人不是他們口中的凈音,反而是他們自己么?何為紅塵磨練?撤下弟子身上一切頭銜,封禁他們身上所有的修為神通和手段,剝奪他們的所有身份和財富,只將他們自己扔在凡人的國都里,完完全全地以一個凡人的身份在紅塵里掙扎求生,不等他們自己破開身上封禁,哪怕他們活生生地餓死在街頭,寺里也不會結束不會恢復他們身份。這就是紅塵磨練!斬斷一切后路,非死即生的紅塵磨練。不過紅塵磨練的目的是明明確確地迫使弟子在紅塵中突破,其目的性明確,不是為了懲罰參與磨練的弟子,也不是想要變相地逼死他們,所以通過紅塵磨練也簡單,只要能夠達到那弟子在進入紅塵磨練之前的目的,自然而然便能解開他們身上的封禁了??煞彩露际钦f起來容易,做起來卻總是困難重重。就作為前·天圣魔君的凈涪所知,當年這一輩的佛門弟子中僅有的幾個進入紅塵磨練的最后都全軍覆沒了。佛門那幾個凈字輩弟子入了紅塵磨練后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回到寺廟中去!也因此,凈音當年獲取佛子之位難度低了許多。現(xiàn)在事隨世易,當年因紅塵磨練輕松不少的凈音卻要親往紅塵磨練。雖然凈涪不知道凈音最后能不能走出來,但這一刻凈音做出的決斷讓他也不由為之側(cè)目。晚課開始的暮鼓聲遠遠傳來,凈涪拿起了木魚,低眉垂目專心致志地敲擊著。他眉目表情安靜平淡,黑而密的卷翹睫毛靜靜地停留在空中。凈涪專注無比地進行著晚課,倒是凈禮凈泊兩人不時地分心掃視著凈涪,心中還在嘀咕不停。這是真不在意那凈音還是怎么的?聽了這么一個消息不驚慌也不緊張,反而還能坐得這么穩(wěn)?他們不是交情很好的師兄弟么?他剛剛不是為了凈音給他們兩個甩臉色么?這會兒又是在做什么?凈涪這會兒是真的將他們兩人當成空氣,旁若無人地敲完經(jīng),恭恭敬敬地給殿中上首的那尊藥師王佛供了三柱清香,拿了自己早課時帶入殿中的青燈就轉(zhuǎn)身離去,看也不看凈禮凈泊兩人一眼。凈涪的態(tài)度很是無禮,凈禮凈泊兩人卻也不在意,兩人對視一眼,眼中似乎有火花噼啪作響。他們的目光一觸即收,誰也不讓誰,各自取了殿中的一盞青燈照明,兩人隔著一段距離,氣勢洶洶地往殿外去。出得殿中,這兩人空著半人寬的位置,肩并著肩寸步不讓地往藏經(jīng)閣那邊走。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還真的有幾分咬著牙無論如何都要分出個我高你低的樣子。可這普濟寺中的主人清慈禪師懶得分給他們一個目光,而這普濟寺里除了他們兩人以外唯一的活人凈涪也根本就將他們當成了空氣。凈禮凈泊這兩人就算是你來我往地用眼神廝殺了千百八十個回合,那也是他們兩人自己的爭斗,根本就沒被他人重視。凈涪回到自己暫住的云房里,隨手將那盞青燈放在案桌上,又伸手搭上五色幼鹿的腦門,那腦門處一個金色的法印陡然亮起。五色幼鹿根本不在意那個發(fā)亮的法印,乖乖地在凈涪旁邊不遠處趴下,只用一雙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凈涪。凈涪低頭望入五色幼鹿的眼底,看見那干凈純粹的依賴,他的手勢一變,像是安撫一樣在五色